墨夜往日里总是面无表情的木头脸上原本看到叶蓁蓁洗去药膏后的绝色便不自觉露了三分惊讶出来,听得自己身边的蠢墨白的话,脸上更是止不住的抽动,不由立马小声地反驳道:“这哪是什么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分明就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是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你个没文化的蠢墨白。”
墨*没文化的*白闻言,娃娃脸一皱,立马道:“什么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分明就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是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这些哪里是叶小姐的代名词,依我看,分明就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是照花前后镜,花面相交映。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你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墨夜,哼!”
墨*头发长见识短的*夜听得这往日傻兮兮的笨蛋竟敢这般说自己,木头身子木头脑袋木头脸上的木头眼珠子猛地转了转,连声反驳道:“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是照花前后镜,花面相交映。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你这个没文化的蠢墨白,你知道这些话的意思吗,我怕你整日除了挠脑袋就是掉书袋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吧,
要我说,叶国公府的叶小姐分明就是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是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是眼波才动被人猜;是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是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是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哼,别给我再反驳,我看你就是屁都不懂,竟知道背东西,别忘了咱们今天来的目的,再说,看我不告诉主子,是因为你个没文化的蠢墨白,到时候,我看主子还会不会愿意再只是让你去清理黑刃的屋子,怕是九王府里的马厩、牲口厩甚至是主子手下的军营里的马厩牲口厩全都会是你的事了。”
果然,听得这话,原本还不服气的墨没文化的白本来还是想反驳几句也不由及时地住了嘴,要知道,黑刃的狼窝就已经够臭的了,上次清洗黑刃狼窝的记忆他根本连回忆都不敢回忆,便是棠山山顶的别院里面,除了黑刃的狼窝,还有好多好多的马啊,兄弟们都是人手一匹的马,那马厩里的滋味都不用猜想,要是他开了这个头,只怕以后这马厩里的活都会是他的了啊,他才不要啊呜呜。
还有,九王府里那马匹就更多了,有很多都是主子打败西凉和南疆之后,西凉和南疆进贡来的好马,可正因为都是好马,一个个的可都能吃了,这吃的多,拉的自然也就多了,那滋味他虽然没有亲自体验过,不过他自认为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以前在九王府的时候,就是还没有去到棠山别院里的时候,他可是和打扫马厩的车夫偶尔也能聊上几嘴,便是不提车夫嘴里扫马厩多么多么的恶心,便是单单闻着车夫身上的那个味,墨白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哪里还敢再惹着主子啊,他虽然有时候傻了点,可是他完全就不蠢啊,依着自家主子对着叶小姐这个态度,以后叶小姐可能是他们未来的主母都不好说啊,他哪里还敢说别的,而且,如今叶小姐没了那个黑色印记,可以说是大墨第一美人都不为过,甚至放之五湖四海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和他主子那真真是绝配呀。
墨夜看着瞬时间缩成一个隐形乌龟般的墨白,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他这傻兄弟啊,真是有怂又爱闹,不过,一旦知道后果,却是真的怂了,他敛了敛心神,脚尖一点往院子里的叶蓁蓁掠去。
其实,若是墨夜二人若是再站在院墙上,刚刚梳洗完的叶蓁蓁只怕都要忍不住了,要不是知道那人就是曾经在墨修宴边上出现过的小侍卫,只怕她早就要找人将他两给直接轰下来了,他俩这是把她这儿当做是诗词比赛来比文采来了没,你一句我一句的,虽然那么小声,可是到后面,那一声比一声激动的声音,叶蓁蓁便是想要装聋子都做不到啊,况且她叶蓁蓁又真的不是也永远不可能是聋子啊。
墨夜不知道叶蓁蓁内心的腹诽,只是,他看着那张完美到看不出一点毛孔的脸,只是一眼,便不由自主内心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去亵渎,而是将怀中主子要他转角的盒子掏出来递过去,“叶小姐,请原谅我们打扰,因着主子说让我们尽量避人耳目,所以才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进来,这是主子给您的,说是感谢您的出手治疗。”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精致的盒子往前递了递。
叶蓁蓁眉头微挑,看着黄花梨的小盒子有几分好奇,不由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她还以为当时他给的那十匹所谓的灰招老鼠的布便是治疗眼睛的酬劳了呢,如今这是又送了什么过来,其实,她本想着是两不相欠的,如今,倒是有种错觉像是两人之间的羁绊一日比一日的深了似的。
墨夜躬身道:“主子说,只要您打开,便自然会明白。”
叶蓁蓁接过这个黄花梨的小盒子,徐徐打开盒子,便见到一张明晃晃的地契,不由眸子瞪圆了,这竟然是京都以前一家数一数二的酒楼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