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哪能是瞎说，明明是事实。」
男鬼盯着季行一点点消失，最后化为飞灰消散于世间。
季行把剑收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简简单单。”
她转过身，对着柳树掐诀，“……破！”随着她话语落下，十几个孩子出现在她身后。
十几个孩子中有一个小鬼，而这个小鬼却分外眼熟。
季行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小孩子的哭闹声把王丽他们吸引了过来。
看到这些孩子一个不少的站在这里，王丽忍不住哭了起来。
十几个孩子围着王丽哭，唯独那个小鬼没有靠近。
这小鬼是之前商场逃走的那个。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那些孩子都好好的，就多了一个孩子的鬼魂呢？」
「这个孩子看上去好可怜，所有人都在寻求安慰，只有他不敢靠近。」
「难道只有这个孩子被那个鬼死了吗？」
「如果真的是被鬼吃的，这孩子未免也太不幸了些。」
“主播，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这些可怜的孩子。”王丽激动的都快跪下了。
季行看了一眼，“平等交易而已，院长不用这般感性。”
“不管怎么样，你都救了这些孩子。”
季行垂眸，“院长，让这些孩子们回去睡觉吧。”
王丽点头，让其他老师把这些孩子都带了回去。
季行见那个小鬼一直看着王丽，一动也不动，她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所以小鬼，当初你跑出来就是为了回来找他们是吗？”
小鬼低头，“他们好像已经忘记我了。”
闻言，季行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想和他们见一面吗？”
小鬼眼中闪着光抬起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
王丽有些疑惑季行为什么会对着空气讲话，还没来得及问，她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一下，紧接着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她看到了季行面前的小鬼。
季行起身后退一步，不打扰他们。
王丽有些激动地走过去，“小谦？”
听到喊自己，小谦忽然忍不住哭了起来，飞奔着朝王丽跑过来想要抱住王丽的大腿，“院长妈妈！”可他刚碰到王丽手就穿过了她的腿，他忘了，他是鬼，碰不到活人。
王丽也准备抱住小谦，可她也没能抱住。
没办法，王丽只能这么蹲着问:“小谦，真的是你吗？”
小谦点头，“院长妈妈，是我，我回来了。”
“你……你怎么会这样？”王丽满眼含泪，他想要抚摸小谦的脑袋，可还是碰不了。
“院长妈妈，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们。”
“小谦，你告诉院长妈妈，你为什么会变成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被领养了吗？”
小谦摇头，似乎不愿意说出来。
季行在一旁也忍不住蹙眉。
“小谦，你告诉院长妈妈好不好？小谦，你一直最懂事最听话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院长妈妈，领养我的父母不好，他们打我，他们不让我吃饭，他们还把我关起来，他们喝醉了打我，我就死了……”
闻言，院长妈妈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小谦……院长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小谦抬手，试图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手还是碰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