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烟沉默片刻,才点头回道:“嗯,无论如何,我希望能够亲自向云侧妃表达感谢。毕竟,若无她倾心相助,哥也断然不会安然回来。而烟儿那段时间在太子府内所做的事情,现在想来,着实不应该。”
闻言,刘松源释然一笑,看来通过林善雅一事,烟儿想明白。想明白了便好,只不过在面对云楚洛时,他难免心中有愧。想到这里,他面色一沉。
“哥,怎么了?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哥死里逃生后似乎变了一个人,总是喜欢沉思,莫非有什么心事?”刘语烟沉声问道。
她与哥生活了多年,能够感觉到哥这段时间的变化。只不过她一直认为是哥经历了一次生死后才会如此,但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似乎并非如此。
刘松源收回沉思的神色,笑看刘语烟,安抚道:“莫要多想。”
刘语烟收回打量和不安的思绪,点了点头。
上官宰相府。
自从上官月儿对外宣称因病而不能与元祁成亲后,便一直在上官府中,未曾出去过。宰相府上下,一如既往。
只不过,关于太子府的事情一直断断续续的传来。由最初的云楚洛独占
宠爱,到最近发生的云楚洛拥有一个天下最大的兵器厂。可谓这段时间风云不断。
上官月儿因称病不得外出,得到消息后只能暗自揣测。
初闻云楚洛受宠,她心中五味杂陈。后听闻云楚洛拥有兵器厂,她更是因此揣揣不安,甚至是有些让自己所不齿的后悔。如若她能够有胆量嫁给元祁,与他同舟共济,面对一切困难,那么元祁必定将她放在心上。可眼下,她唯有等着七八个月以后。
不过,等七八个月以后,许多事情都会有变故。
她紧紧蹙着两眉。
身后为她盘发的贴身婢女,神神秘秘的与她说道:“小姐或许还不知,就在两个时辰前,当年的善雅公主就死在了太子府门前。据说善雅公主如今的处境极惨,沦落为贱奴被许多男人凌辱。”
“不过,她颇为大胆,竟然在太子府门前拦住了太子和云侧妃,并声称云侧妃并非处子,而是残花败柳,以至于被太子喝斥,且太子大怒,当场便决定将善雅公主送往军营。而善雅公主却引剑自杀!唉,想不到当年那般风光的善雅公主最后竟然会落到这般地步。”
上官月儿紧蹙的两
眉因此而更加深锁,双膝上的两手也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元祁竟是如此宠爱云楚洛!竟是出乎了她的预料。她自小便是清楚,世上男子绝对不会独宠任何一名女子长久,但是林善雅不过就是当众污蔑了云楚洛几句,便会沦为这样的下场?
“小姐,你怎么了?”婢女见上官月儿面色苍白,便立即担心我问道。
“我无事。这些事情以后莫要再谈论。毕竟事关于太子府。”上官月儿望着铜镜中婉约精美的自己,对身后的婢女吩咐道。
“是。”
上官月儿叹气一声,“即使曾经尊贵又如何?一旦走错一步,便会后悔终身。”林善雅当初何等风光,还不是因为一步错,终究步步错?
而她,绝对不能走错一步!
……
夜凉如水,弯月挂于半空,清清冷冷。一缕细细的云朵绕过那弯月,更显得这夜朦胧。
晚膳之时,南宫蓉派人告知,她困顿疲乏,不想用晚膳。云楚洛得知后便让下人将晚膳送到南宫蓉的房中。
而晚膳过后,云楚洛便与元祁回房。
二人照例一番云雨激情后,元祁搂着云楚洛,二人正要入睡,便听见云楚洛嘀
咕道,“太子,妾无法入睡。”
元祁轻柔着她的发丝,笑问:“有何心事?”
“揽了为大皇子选妃的事情,现在想来颇有几分难为。大皇子为人出众,相貌堂堂,更是皇上最为喜爱的皇子。这为他选妃,可真是棘手的一件事情呢!若是选的女子身份不够尊贵,想是父皇看不上,会责怪太子与妾。但纵观夏国上下,这身份尊贵的适龄女子又是少之又少。”云楚洛嘴角一勾,便是徐徐道来。
其实这些话她从皇宫出来之时便是放在了心上,当真是想来想去,挖空心思的寻思着可有能够与兰玉匹配之人。
元祁点了点头她光洁的额头,轻笑着摇头道:“你早就心中有了人选,是吧?”
她偶尔的小心眼倒是不少,不过,这斤斤计较还有几分吃醋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可爱的紧。
闻言,云楚洛掩嘴娇笑,“太子英明神武,妾这点小心思局没想过会瞒得过太子。只不过,妾不知晓太子是否舍得?如花美人,身姿婀娜,若是错过,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太子可想好了?日后若是后悔,可半分怨不得妾的。”
“调皮!”元祁望着她
如墨的黑发,清淡的语气中有着几分的无奈。她如今越发的胆子大了。明知他的决定,仍旧是明知故问。
“上官小姐不仅容貌出众,更是才情逼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出身尊贵,乃当朝宰相之女。放眼满朝文武,没有一女可与她相比。所以,上官小姐是最好的人选。既然太子没有异议,我便着手准备,亲自去上官府与上官小姐商议。待确定后,再进宫禀告皇上。太子,可否?”云楚洛眼中精光闪闪,笑意盈盈道。
同时身子更是靠近身后那光裸的刚硬身体,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男子身子一僵。
有些时候万事好商谈。嘻嘻,她只需要出卖一下色相,主动那么一下子,他便无二话。(是谁说的,她乃清纯的娃子一枚?这等开放的事情可做不得?)
果真,元祁的呼吸渐渐的沉重。她勾起嘴角,奸诈一笑,虽然总是被他戏,但有时候她总是偷偷的占了上风。
“你当真是调皮!”他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发丝上,似乎透过发丝直接穿过她的头皮,让她浑身战栗,刚刚消散的重新被点燃。“太子,别这样。”
他这般,她哪里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