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云楚洛扫了一眼一侧已经准备出来带走林善雅的几名大汉,眼中一片冷然,放下马车帘子,不再与林善雅继续废话。
小十点了点头,拉起缰绳,准备策马而去。
林善雅惊骇的望着即将冲过来的马车,她下意识的躲开。待马车绝尘而去,独留她一人在路中间,一侧的几名大汉一脸怒气冲冲的跑来,迎头便是一掌,打的她晕头转向,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骚货!还以为你是公主?如今你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的贱货!”几个大汗怒骂道。
林善雅虽然虽然脑袋不清楚,但是仍旧是奋力挣扎,在挣扎间她的轻纱被拽碎,在几名大汗的拽拖下,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露出了整个胸前风光,她立即大骇嘶嚎:“啊!”她何时有过这样的屈辱?
她林善雅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只有她将人踩在脚底下的,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她!
“喊什么喊!还以为自己是处子?这些玩意不都是被男人玩过了?”
四周男子望着林善雅,个个直了眼,个个留着口水,当真是美!
林善雅面色发白,这等刺激让她无法接受,因气极,怕极而昏厥
。
……
回到太子府时,元祁还未回府。
此刻从宫中应该是还未回来。
因从清晨便出去,现在才回来,做马车劳顿了几个时辰,云楚洛实在是疲乏,喝过热茶后便回房准备休息。
结果刚刚放下被子,惊讶的发现被子内竟然藏有一封信!
信封内有两张宣纸,打开其中一张。
竟然是赵君泽的信!
这封信并非写给任何人!而是上面字迹凌乱,甚至是毫无章法。
“朕,面临生死之境,败,死亡,并不可怕!几年前朕已有心理准备。就算死,曾经齐国天下仍旧是属于朕的。只是,命运捉弄,竟然让朕再次见到云楚洛。她未曾死。朕倾其所有,放下帝王之尊,诚心待她,却仍旧无法留下她。亲眼看着她与夏国太子离开。朕此生最大憾事,便是当年在封国皇宫内松开了她的手,因几座城池而将她送出去。
朕,夜夜不得安眠,追悔莫及。
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失去一切之时,孤身入黄泉!
若有可能,朕奢望临死之际,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如此无助,如此请求的话语,竟然是出自赵君泽笔下!
她眸光闪烁,心中
在此时闪过无数个想法。
她印象中的赵君泽绝对不会如此懦弱,他为了达到目的可牺牲一切,如今他贵为齐国皇帝,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但他却拥有雄心壮志,这番言语,他定是意识到了什么才会如此慌乱写下!再看此信有皱褶,该是被丢弃的而被人又拾起的吧。
立即将另一张信纸展开,同样是赵君泽的字迹。
“朕得知赵子尽手中握有可置朕于死地的把柄,因朕是元祁最为强劲的对手,元祁必定不会容许朕掌控齐国天下。所以,朕只有四成胜出机会。元祁固然行事作风阴狠,却对那云楚洛是用心的。朕……该不该派人将云楚洛掳来,以她要挟元祁?不可……不可,绝对不可!”
云楚洛心下一颤,从信中可以看出此刻赵君泽面临的困境极其危险!早知元祁在这场国与国之间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这场斗争对于任何一个乱世都不可避免,必定有你死我活,但看个人的实力,更无对错之分。
所以,她只能将自己放在另一个角度上,冷静的面对这些。
却未曾想过,她生活在这个时代,并与他们相识,就算不想见到他们有谁死亡,可命
运不可逃脱。
赵君泽这番话中,隐藏了太多的讯息,他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
自从离开齐国开始,便是有许许多多的谜团缠绕在心中,偶尔她以为忘记了,可哪里会忘记。
她看着两张信,走下床,点起蜡烛将两封信烧成灰烬。
望着那燃起的微弱火苗,云楚洛神色一片冷凝。
在睡梦之中模模糊糊,似乎是清醒,又似乎仍旧是沉睡时,忽然感觉有人抚摸着她的脸颊,那般的轻柔,甚至是为她掖了掖被子。
她缓缓睁开双眼,那张迷惑了天下人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她仿佛看到了他身上弥漫着一层层金光。
“回来了啊。”她轻声道。她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应该是临近黄昏了,想不到一觉便是睡到了这个时候。
元祁望着睡眼朦胧的她,轻声道:“回来有半个时辰了。”
“便一直在这里等着妾醒来?”云楚洛大感惊讶道。她一直睡着,竟然睡的这般沉,连他来了都没有察觉。
“是,本宫本想待晚膳叫醒你,想不到你竟醒了,怎的今日睡的如此沉?”元祁轻声问道。并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发现她神色间颇有几分疲惫。
云楚
洛掀开被子,揉了揉眼睛,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看来午睡不能睡的太久,否则醒来还真是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白天黑夜,脑袋也昏沉沉的,望着他关心的漆黑的眸子,她吐了吐舌头,笑道:“是妾贪睡了。”
元祁宠溺的摇了摇头,“白日睡多了,晚上怕是难以入睡。更衣吧,与本宫到院子里走走。”
云楚洛抬眉,“太子的事情都忙完了?”已有好几日他未曾有时间与她在院子里散步了,怎的今日会这般清闲?混沌的脑子里终于有些清醒,他今日与上官月儿一起入宫了。眼光轻轻一闪。
“恩。”元祁漆黑的眸子内暗光流动,但是他眉宇之间仍旧是温柔的笑意。
二人相携走在院子内,太子府经过云楚洛的一番改造,颇有几番观赏性。特别是此刻是黄昏,红霞满天,整个太子府仿佛都是被那金红色的光芒罩着,那花,草,树,都各自散发着各种不同的美丽。
云楚洛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元祁,笑道:“今日妾见到了林善雅。”
“恩。”元祁反应平淡,对于林善雅这个人,他未曾上心过。如同最初,林善雅于他而言不过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