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皇子的吩咐,为皇上食用了大命丸,皇上气色渐好,应该还能撑上一些日子。”暗卫恭敬的回道。
兰玉点了点头,放了心。不过,忽然想到近日来不受控制的赵子尽,待他登基之时,必定要尽快除去赵子尽。
……
晚膳过后,元祁便回了房。遵守承诺,他等待大婚之时。
云楚洛躺在床上,望着棚顶处,渐渐失神。
兰玉抓住刘松源,又送来书信,信上所说,刘松源将兵器厂的地址告知了他,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兰玉果真是小人,当初利用小十想要得到兵器厂,结果元祁出面给了他一个废弃房舍,他仍旧是穷追不舍。
只不过,他怎会如此轻易的便是放了刘松源?
兰玉究竟又想要做什么?
除此之外,她又想到了赵君泽,当初在齐国皇宫时,赵君泽三番四次的想要知道她所想,尽力将她挽留,但她去意已决,他最终放手!让她能够用云楚洛的身份重新回到元祁的身边!这对赵君泽而言,是何等困难的决定。
赵君泽此刻面临的是最为艰难的困境。
其中,元祁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流云言语之间情感真切,似乎在提醒着她,此次去齐国,或
许见的是赵君泽最后一面。
她紧紧皱起眉,许多事情,还真的扰人之至。
忽然,云楚洛眼前划过一道暗光,元祁将废弃的房舍给了兰玉,其意是要兰玉放弃。不过,元祁是否已经知晓兵器厂所在?
呵呵,这背后的人还真是有几分本事,让她渐渐起疑。不过,他们可知,对于元祁,她深知,元祁绝对不会做伤害她之事。
……
翌日。
云楚洛亲自乘坐马车与小十还有几个护卫一同前来皇宫门前。
宫门前,果然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并无人。
云楚洛示意小十前去看看。
小十掀开那马车的帘子后,回头对云楚洛点了点头。不过,当小十看到马车内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刘松源时,皱起了眉。刘松源虽称不上是美男子,但也是风度翩翩,如今他看到的却是一身血污,面色紫青的人,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眼前之人是刘松源!小十不忍的别过眼。他心仿佛被鞭子抽打着,公子怎的会如此的狠毒?
云楚洛从马车上走下,走过来,当她见到那辆马车上的刘松源时,立即蹙起双眉,兰玉好狠的手段!竟然对刘松源下如此狠毒的手!
刘松源抬起头来,看向
站在马车旁的云楚洛,顿时想起此刻自己的狼狈,他连忙别开眼,掩藏自己伤痕累累的脸部,小声道:“在下狼狈不堪,不能入眼,实在是惊扰了云侧妃,望云侧妃见谅。”
见状,云楚洛别过眼,不让刘松源太过局促,她轻声道:“烟儿在别院等刘公子,我将刘公子亲自送到别院。”
刘松源闻言,眼睛闪了一下,他点头。
刘松源在夏国京都内买的别院,是在距离城门处百米不远处。
半个多时辰后,便赶到了此处。
刘语烟早早就在门前等候。
别院因长年没有人住,只有三两个负责打扫的下人留在宅子里。
当刘语烟见到两辆马车都停在了门口时,她立即急切的走过去。
小十扶着刘松源下了马车,刘语烟跑了过去,见到刘松源这般狼狈,顿时惊呼:“哥,他们对你用了刑?!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狠毒,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让下人去找郎中!”她从未见过哥如此虚弱的时候。
云楚洛从另一辆马车走下来,望着刘语烟道:“回来之时便是找了郎中,马车就到。”
刘语烟因愧对云楚洛,同时心思也很复杂,眼下再见到云楚洛,她愣了一下,随后追问道
:“云侧妃可知是何人对哥下如此的狠手?”
闻言,云楚洛挑了挑眉,刘语烟还真是少不经事,竟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问出这等不经大脑的话语,兰玉岂是他们平民百姓可以得罪的?她轻声道:“烟儿,等你问过刘公子后便知。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探望。”
见状,刘语烟住了口,不再多问。
不过,一直虚弱无力的刘松源却在此刻开口了。“云侧妃,在下有事告知。”
云楚洛回头看向刘松源。
刘松源身上有些无力,所以开口说话之时也有些有气无力,他重重的咳嗽几声,说道:“那人对在下严刑拷打,虽在下未曾泄露分毫,也没有什么可泄露,但似乎那人已经知晓,否则不会如此轻易的放了在下。”
闻言,云楚洛眉梢微动,她回头看向刘松源,低声道:“刘公子好生休养,其他事情无需担忧。”兰玉这是要通过刘松源的嘴告知她,兵器厂已经掌控在他的手中,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兰玉现在似乎有几分急切了呢。
刘松源眼光复杂的看了一眼云楚洛后,紧紧皱着眉,由着刘语烟扶着他走入宅子里。
待走到门口时,刘语烟回头来看向已经上了马车准备离
开的云楚洛,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云楚洛身姿当真是妖娆,甚至会迷了人的眼。这种妙曼的身段想来也是吸引夏国太子最为关键的吧!从昨晚到刚才她一直迷惑不解,始终都未曾得到答案的是,为何夏国太子会这般喜爱云楚洛?甚至是为了云楚洛能够遣散府中姬妾?甚至是对她的主动求爱而视若无睹?莫非真如传言那般,云楚洛擅长闺房之术?
不论是哪一点,她不相信一个男子能够这般宠爱一个女子长长久久。
她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刘松源见刘语烟频频回头,便疑惑出声问道:“烟儿,你在看什么?”
刘语烟立即身形一颤,忙摇头,“没什么,只不过烟儿有些好奇,云侧妃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仅是容貌,而且就连性子都有些变化。她怎么如此不为你我着想呢?咱们住在这个宅子里还是不安全的,若是能够住在太子府,咱们也不必害怕有人来害。”
听言,刘松源神色一沉,冷喝道:“在瞎想什么!云侧妃是何等身份,你我是何等身份!她能救我就已是天大的恩德,烟儿你竟是如此不知满足和狂妄,太子府岂是你和我能够入住的?这些话莫要让我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