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皇宫占地广阔,光是在宫内坐着马车前行,到行宫处仍有小半个时辰。
这时,先行一步的元祁已经到了行宫。
封国行宫共有大.大小小三十座宫殿,根据贵客的身份地位而定。
元祁与赵君泽二人分别居住于长春宫、永德宫。剩下其他人所居住的宫殿小楼都是距离甚远的地方,只有这两座宫殿挨的最近。
众人跟着赵君泽和元祁就要进殿内休息,谁知一名年轻宦官低着头奔跑而来,他双膝跪地,尖声道:“奴才给夏国太子,齐国太子请安。奴才奉皇上旨意邀请二位太子前去宜春阁接风洗尘。”
赵君泽扫了一眼那宦官,道:“谢封国皇上的好意,本宫连日赶路甚是疲乏,只想进殿休息。待本宫休整过后,再亲自去谢封国皇帝。”
话落,也不管那宦官是何表情,还有没有其他的话,他已经大步迈进门内,身后人极有眼光的关上了门。
那宦官一头冷汗,想不到齐国太子竟有如此锐利的目光,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让他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是好,与传言中一样。他又接着看向元祁……
而元祁无需开口,那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便让人不敢直接望去,宦官头皮发硬,整个身子都伏在了青石地面上。
“舟车劳顿,本宫亦要休息,你回去禀了封国皇帝吧。”元祁居高临下的望着宦官,简单的说了句话后便转身进去。
宦官趴在地上好半响都不知所措,这两位太子可都是人中之龙,这样强大的气场从未见过!
怪不得能够称之为天下的强者!
若眼神可以杀人,他相信自己早在他们的眼神中死亡。缓了好办想才回过神来,他狼狈的爬起来,飞快的离开此是非之地。
刚刚进入宫殿,云楚洛打算在下人房安置,谁知赵君泽那慵懒的声音在前方想起,“云楚洛外间伺候。”
闻言,云楚洛脚步停顿,皱眉望着赵君泽的后背。
在赵君泽身边伺候的一向都是橘桃或者是锦德,她们二人来回换班。
怎么他临时要她在外间伺候?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迟疑和不情愿,赵君泽回头,邪魅的眸子直接锁住她倾国倾城的容颜。
“你有异议?”他声音压的极低,深沉的仿佛是天空压下的云朵,让人无法喘息。
云楚洛心中冷笑,无惧的迎上他的目光,答道:“无。”
洛华宫。
二位同父异母的姐妹皆是满脸笑意的叙话,几场交锋下来,究竟是谁胜谁败怕是要等些日子才会有所结果。
林善雅侧头看了一眼殿内的沙漏,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这一举动落进了林清雅的眼中,林清雅眼眸闪了一下,绣帕掩住红唇,笑道:“姐姐是在看时辰,等着夏国太子和齐国太子的到来是吗?”
闻言,林善雅收回了视线,语气温和的回道:“清雅妹妹真是说笑,眼下时辰快到了晚膳之时,我想着是否要留清雅妹妹在洛华宫用膳。”
“就是姐姐不留清雅,清雅也要留下陪姐姐用晚膳。”林清雅不等林善雅将话说完,便立即快速说道。
林善雅眼中闪过一道冰雪般的冷光。
这时,洛华宫的宫人小跑进殿,朝着林善雅禀告道:“禀公主,夏国太子和齐国太子已经进了行宫暂歇。”
林清雅闻言,双眼顿时一亮,他们来了!
林善雅回头满是歉意的看向林清雅,“今晚父皇准备了接风洗尘宴,我必须前往。日后再请清雅妹妹来洛华宫叙话。巧云,送清雅公主。”
林清雅勾唇冷笑,等了这么久,她绝对不能空手而归,起身
低首道:“姐姐还不知,父皇已经准备将清雅许配给夏国太子为妾室。所以,接风洗尘宴清雅需与姐姐一同前去。”
林善雅面色冷凝肃然,凛冽的目光穿透林清雅所有的伪装。
殿内宫人心惊胆战,心知封国皇宫内最是让人不能忽视的便是这两位公主!
二人最让人心颤的不是杀伐决断,而是在谈笑中已有血雨腥风。
刚才禀告的宫人在此时声音发颤道:“二位公主无需前往宜春阁了,夏国太子和齐国太子二人舟车劳顿,需要休息,接风洗尘宴已经取消。”
二人闻言,眼中同时浮现一抹惊讶之色。想不到临时竟然有了变故。是她们考虑不周,他们自夏国,齐国出发,一路上舟车劳顿,不能参加接风洗尘宴实属正常。
当下,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愤顿时消失,林善雅重新优雅落座,她淡笑道:“原来清雅妹妹已经被父皇许给夏国太子了。”
林清雅也重新坐下,听闻林善雅的话,双颊飘红,羞涩不已的低首,“是,清雅久闻夏国太子之名,早就心生爱慕。此次听闻夏国也会前来,清雅便请求父皇,今晨清雅已经派人送书信给夏国太子,
希望夏国太子能够怜惜清雅。”
说的倒是情真意切!
竟出手如此之快!
林善雅素手轻轻握成拳,绝美的脸上笑容不减,笑道:“你真是有心了。若夏国太子同意纳你为妾,我自当为你添上两件嫁妆。”
“清雅谢谢姐姐吉言!”林清雅闻言,对林善雅如此善意的对待有些惊疑,但仍旧笑颜如花的起身相谢。
二人一时间姐妹情深,又各自心不在焉的叙话,宫人们纷纷低首,仿若未见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许多事情又岂会是她们预料的那般,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眼中,又岂是想尽便能进的?
只不过,身在局中,以为利用了他人,殊不知自己已经入局,成为了人人宰割的棋子!
风云变化多端,风起云涌,天下大乱注定在小小的封国内拉开帷幕……
……
晚膳过后,云楚洛便回了寝殿,在外间伺候着。
其实这外间与赵君泽的内间相隔不远,一旦他有吩咐,只需轻轻唤一声,她便能听清。
正因为这一点,云楚洛打心眼里恨上了他,若是晚上他找个人侍寝,在外间的她岂不是听的真真切切?又或者,他狼性大发,扑倒她,她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