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奕发现暗器之时已经晚了!
他快速的收回手,仍旧无法躲避锋利的暗器五个尖角带来的凌厉之气,顿时手上鲜血淋漓。
幸而收的还算及时,否则这手必废!
“该死!”
凤奕快速的点住了手上的穴道,怒骂道。
他竟如此不小心,赵君泽身边高手如云,他刚才与云楚洛说了太多,定是让那些护卫发现了他!
若是在外面发暗器的人是赵君泽,那么,事情不妙!
不过,即使赵君泽知道了又有何妨,这赵君泽怕是也想尽办法想要谋害夏国太子,这些都是无需言明的事!
看向已经打开门要跑出去的云楚洛,他眼光戾气骇人,现在还不能杀了她!
那就暂且留她一命!
也许日后还有利用到她的地方,若是她不能杀赵君泽,那么,不是还有云楚烬吗?
凤奕眼睛阴险的转了一圈后,便转过身向那屏风而去,只听轻轻的嘎吱一声响,屏风前方的地竟然空出,凤奕立即跳了下去,等他跳下去后,那空处的地又恢复原状!
云楚洛紧紧皱起眉,难怪刚才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门与窗户都在房内关严,而他竟然不用破窗或者破门而入,原来
是房间内有暗道!
莫非,整个庆王府,每间房内都有暗道?
这个凤奕果真是个阴险小人!
阴险狡诈程度让人不屑!
她站在门外,抬起头看着四周的情形,四周平静的仿佛刚才的危险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暗器究竟是谁发的?
赵君泽?
还是在四周潜伏的护卫?等了一会子,仍旧不见有人出现,她存着疑惑进了屋,凤奕受了伤,今晚绝对不会再出现了,而明天她就要与赵君泽一同离开庆王府,离开原国!
今夜,是她在这个肮脏的庆王府待着的最后一夜!
吹灭了摇曳的蜡烛,躺床入睡。
待一切真正的恢复到属于夜的安静后,那静止不动的树稍轻动,只见在树上的赵君泽邪魅的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无光的房间,低声道:“云楚烬,米贵妃之子?”
缓缓唇边的笑凛冽如冰,他束手轻轻一挥,树叶落满地,“庆王凤奕,活不过一月!那云楚烬……”目光盯着房间床的方向,片刻后,眼底竟有一丝犹豫之色,仅是片刻,便被那如大海般的权利心思而掩埋。
无人可挡他的路!
这天下,他尽收于掌中!
玲珑阁。
“主
公,原国庆王有行动了。”黑衣暗卫跪于立在窗前背对着他的元祁。
元祁轻柔的笑了,那笑能穿透窗户穿透庆王府内居心叵测的所有人,他清声道:“本宫成全赵君泽。”
“主公?!这原国……”那黑衣人闻言,惊讶的抬头看向元祁。
元祁修长的手举起,那黑衣暗卫低头下头去,不敢再有所言语。
原国与齐国相邻,赵君泽想要原国,他成全。
只是……
他平和的眸光瞬间如寒冬的雪般冰冷,如万丈深渊。
封国,富比夏国,却在军事上不敌夏国,齐国,原国,只能与小国相比。
富比夏国的封国吗?
他那如万丈深渊的眼眸渐渐归于平静。
天明,一日未见的太阳缓缓自东方升起。洒落满地金光,地上雨水光芒闪闪。
云楚洛心情难得的好,天还未亮她便起床收拾东西,虽然基本没有什么东西,但是最为重要的金银珠宝是万万不能少的!
可起了大早,她收拾包袱时,悲哀的发现,她身无分文!
若身无分文,离开了庆王府,离开了赵君泽,她该怎么生活?
没钱寸步难行,她这两日光顾着保住命了,却没有想到人生大计,
这最亲爱的金银珠宝,越多越好!
也不能说她穷的叮当响,最起码包袱里还有一根翠玉簪。
这翠玉簪是云楚洛的陪嫁之物,被贬为贱奴时,头上就带着这簪子,也幸而是带在了头上,才没有被林微拿去。若是拿去当铺典当,应该能换取三千两的银子吧!
但,这是云楚洛的陪嫁之物,还是她母亲添的,若是她要典当,心里头总觉得十分的愧疚。
暗暗下了决定,从现在开始,她必须想些法子赚些银两了。
所以,天还未亮,她便去厨房做了几样点心,将她瘪瘪的包袱装的满满的,就等着上路后能够派上用场!
等站到院子里,云楚洛才发现赵君泽这一次出来,只带了二十人。
其中包括如姬。
也许还有多名暗卫在暗处保护赵君泽。
所有人都站在院子里,只等着赵君泽上那豪华的不像话的马车。
“咱们等着出了庆王府就可五人一辆马车,届时你与我一起便可。”锦德正好站在云楚洛的身侧,她面无表情的对云楚洛说道。
闻言,云楚洛看了眼锦德后,点了点头:“好。”
原本还以为要徒步而行,若是如此,非要走断了两条腿
不可,能够坐马车是最好不过的了。
在赵君泽慢悠悠的在房中更衣装扮之时,与他同行的如姬先行在婢女的搀扶下前来。
今日如姬一身白衣飘飘的装扮,她有一副好皮囊,白衣下的她,纯洁无瑕,仿若初入人间的精灵。
如姬发现了站在婢女之中的云楚洛,美若桃花的容颜上无懈可击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先是回头看了眼赵君泽的房间,然后又看向云楚洛,眼中有一缕嫉妒之色。
她几步便走到云楚洛的面前,暗中将手腕上的玉镯子拿掉,她挥手就要给云楚洛一个巴掌。
四周的人皆看向如姬。有人惊呼:“如姬夫人?!”
这云楚洛是不是得罪了如姬夫人?!
众人以为会听见响亮的巴掌声,结果看去过,却发现,云楚洛伸手抓住了如姬夫人的手腕!
“如姬夫人为何要对我掌嘴?!”云楚洛双目冷厉的盯着如姬,寒声问道。
如姬被钳制住了手,不能挥下,便怒骂了一句:“凭什么?就凭我是主子,你是下人,我若是想要你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你见到我非但不行礼,还敢用如此不敬的口吻质问我!这一巴掌打下去,是给你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