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李遇也不敢告诉乔荞。
他上楼后,乔荞和云舒对望了一眼。
乔荞说,“这两个孩子肯定是吵架了。”
云舒:“肯定是李遇的错,回头我好好说说他。”
两分钟后,乔荞回了家。
商陆坐在客厅里,发着愁。
她一回来,商陆便起了身,“安安刚刚回来了,情绪不太好,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来她是和李遇一起回来的。”乔荞说着时,也是一脸愁容,“两人吵架了。”
那个时候,盼望着两人早日破镜重圆。
这会儿破镜重圆了吧,迟迟不结婚就算了,还经常吵架。
乔荞叹了一口气,“我真怕他们吵着吵着,又吵散了。”
一筹莫展的商陆没有再接话。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女儿和李遇能够在破镜重圆重新在一起,完全是归于安安师傅的功劳。
这两人本就不该在一起的。
要是再意外生出什么枝节来,女儿的终身幸福可就没有着落了。
商陆是最担心的。
他起了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乔荞问。
商陆背着手,往外走,“我去找阿遇聊聊。”
“要聊就好好聊,别骂人,更别打人啊?”乔荞吩咐着。
商陆背着手,进了客厅里的入户电梯,“放心吧,我就纯属找他谈谈心。”
乔长安决定用祝由术救夏如初的事情,李遇原本是不准备告诉任何人的。
但几分钟后,商陆去了李家,敲开了李遇的房间门。
李遇开门时,有些意外,“姨父?”
“和安安吵架了?”商陆站在门口。
李遇愣了一下。
他都没有先告状,乔长安是跟姨父说了什么,“安安跟你告状了?”
“你就让我一直站在门口?”商陆不答反问。
这时,李遇才让开路来,让商陆走进去。
商陆坐到了李遇床边的沙发上,“安安什么都没说。但她情绪不太好,是不是吵架了?”
“有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李遇也很纠结。
祝由术的事情,只有他知,商陆知,乔长安知。
整个家族里,再无别人知晓。
这件事情就算要找人商量,也只能找商陆这个姨父商量。
但李遇知道,如果他真那样做了,乔长安肯定会更加讨厌他。
商陆皱眉,“你就直说。”
这时,云舒端了茶水和果盘进来,“姐夫,我给你泡了一壶你喜欢喝的龙井。”
然后,又吩咐李遇,“阿遇,给你姨父倒茶啊。”
“妈,你先出去。”李遇起身,把云舒盘里的水果和茶壶茶杯接下来,放在旁边的桌上。
又推着云舒到了门口,“我和姨父有事情要聊,你和爸不许进来。”
把云舒推出去后,将门反锁。
门外的云舒皱起眉头来,回到李宴身边时,她嘀咕了两句,“儿子怪怪的,和姐夫说话还不让我听见。也不知道这翁婿俩有什么秘密。”
李宴:“女婿都和老丈人亲,正常。”
云舒若有所思:“阿遇和姐夫的关系确实缓和了许多,也日渐亲密。但是我感觉这件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儿,总感觉到哪里不踏实。”
李遇坐到商陆的身边,一边将壶中的龙井倒入茶杯,一边道,“姨父,本来这件事情不应该告诉你,但是关乎到安安的安危,我不得不说。”
“别倒茶了。”商陆一听是女儿的安危,整颗心提起来,“说重点。”
李遇放下手中茶壶,还是将装着龙井的茶盏端起来,递到了商陆的面前,“安安得知夏如初得了渐冻症,并且这是夏如初的命运,不能用祝由术来逆天改命。但是安安执意要治好夏如初。”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商陆最怕女儿出现什么意外。
祝由术可起死回生,可治不治之症。
但只能救命不该绝之人。
夏如初确实是个心善的姑娘,但说不准是替夏家的那些畜生背负了不该背负的因果,所以才命中有此一劫。
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也去替别人背负因果。
那盏茶,他一口没喝。
拍着茶几,起身,“我去找安安。”
“姨父。”李遇是几经波折,才和乔长安重归于好的。
这样来之不易的缘分,他会无比珍惜。
他起了身,劝道,“我们不能用命令的口吻和安安谈,也应该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问题。她觉得她始终是亏欠君泽的,所以想救如初,我也理解。”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但是我也不想安安去逆天改命,再遭到反噬。姨父,我们和安安商量商量,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拍了拍他的肩,商陆感到很欣慰,“阿遇,你成熟了不少。”
李遇:“再不成熟,可能安安也不会要我。”
为了安安,他要成为最好的李遇。
商陆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我听你的,我会站在安安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办法我们一起想。”
李遇:“姨父,谢谢你。”
商陆拍了拍李遇的肩:“都是为了安安。”
这个正面的角度去打量李遇,商陆满眼都是欣慰。
以前那个让他认为不靠谱的男人,现在满眼都是责任和担当。
以前,保护安安是他一个人的事。
现在,多了一个男人和他一起保护安安。
他想,他会和李遇成为最好的翁婿。
拍着李遇的肩,他说,“阿遇,你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好男人。”
“姨父。”李遇问,“你对我的考验结束了,我的成绩及格了?”
商陆笑了笑,“不只及格,是很优秀。”
但他脸上的笑容维持不过两秒钟,“安安的事情,我们再想想办法,要快。否则那孩子背着我们,随时可能去救如初。”
李遇严肃地点点头,然后沉思片刻,道,“或许有一个人能够帮到我们。”
商陆:“你是说……”
李遇点点头,“姨父,要不我们俩分头行动。你看住安安,我去搬救兵。”
商陆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分头行动。”
第二天,乔长安在医院里坐诊。
下班的时候,她脱着身上的白大褂,往墙上的挂钩挂上去。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