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
陆齐气得满脸通红,慕无霜也看到了墨以寻两人,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抓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委屈地走向两人。
陆齐看着空落落的怀抱,莫名地感到有些失落与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只要有其他男人出现,她就完全看不到我?
明明只有自己最爱她!
救自己的也只有她!在她陷入那种困境的时候,那些男人都去哪了?
陆齐双目阴冷,不甘的盯着慕无霜的背影:不管使用什么手段,我都一定要成为你最重要的男人!
慕无霜一步步朝着墨以寻他们身边走去,想要在他们身上寻求一些安慰。
但当她走到两人面前时,墨以寻他们却都默契地同时往旁边一躲。
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墨以寻更是毫不掩饰脸上嫌弃的表情,就像看着脏东西般,鄙夷地看着慕无霜。
那眼神慕无霜太熟悉了,自从诗会过后,以前那些崇拜敬仰她的人,都是这种眼神。
被自己心爱的人这样看着,慕无霜别提有多难受了,但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和怨恨。
她尖声叫了起来:
“以寻!你怎么能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你最爱的霜儿!你不是说你可以为了我去死吗!”
眼眸通红,慕无霜甚至都顾不上她的死对头还在这边看好戏,一心只想得到墨以寻肯定的答案。
墨以寻不自然地轻咳两声,摸了摸鼻子:“我,我有这么说过吗?我,我不记得了。”
这女人傻了吧?我怎么可能肯为了她去死?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也信,可真是有够蠢的,难怪被杜寒雪那个女人给整成这个样子!
慕无霜倍受打击,后退了几步,不愿相信的连连摇头,又呆愣愣地看着另一边像是事不关己的柳胤辰:
“辰,你呢?你现在也要离我而去吗?”
柳胤辰沉默了一瞬,脸上一抹疑惑闪过,他像是在请教问题般,认真地问慕无霜:
“我与你从来就未曾在一起,又何来离开一说?”
慕无霜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犹如晴天霹雳般,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无法接受一下子失去了两个男人。
还都是她最喜欢的两个!
陆齐在一旁看着,心痛地走上前两步,伸出手想要将她搂入怀中。
但一想到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才如此伤心,迈开的腿又生生止住了。
棉布和棉衣看到慕无霜此刻的模样,互相对视一眼,一股快意涌上心头。
往日的场景一一闪过,历历在目,她们一时间只觉得百感交集。
“是你!杜寒雪!是你这个贱人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
突然,慕无霜猛地从地上蹦起来,双目赤红,一步步朝着轻鸾靠近。
“以寻!你们是不是都听信了她的谣言?才会就这么离开我?”
慕无霜指着轻鸾,悲伤地转头望着墨以寻两人。
墨以寻和柳胤辰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摇了摇头:“不是。”
我们有眼睛,自己去看的。
想到以后还是拗不过柳胤辰,墨以寻和他还是拿着轻鸾给的令牌进了军营,在那里看到的一切,此刻他们还是忍不住一阵心寒。
也彻底断了继续和慕无霜来往的念头。
“不!一定是的!一定是她做的!”
慕无霜固执地认为,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轻鸾所赐。
她神情癫狂,抱着自己的头不停说:
“就是她!就是她害的我!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
轻鸾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去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直接把她的脸给打得偏向了一边。
“口口声声说我害你,你倒是说个清楚,我怎么害得你!”
“杜寒雪!你竟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会作几首诗罢了!凭什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慕无霜疯狂地呐喊,指着轻鸾身后的棉布棉衣:“你还不承认是你害我?就是你!利用肮脏的手段,收买了这两个贱人!”
“昨晚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才让我遭受了今天这一切!这些……这些本不应该让我承受!”
“不该你承受?那应该是谁?”
轻鸾平静的看着慕无霜,眼底布满寒霜,每一个世界的女主,都有那么一些让人无法原谅的肮脏行为!
不然也不会引得那么多的冤魂恶鬼,前来找她请求帮忙复仇了。
“慕无霜,不如你自己说说,明面上一向提倡人人平等,标榜善良的你,背地里又做了什么?”
陆齐浑身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里突然冒出了一种,不想再继续听下去的想法。
但此刻被轻鸾刺激后的慕无霜,早就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呵呵呵地冷笑几声,麻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勾勾的盯着轻鸾身后的棉衣两人:
“我做了什么?我做的可都是好事!”
慕无霜缓缓抬起手,指着棉布棉衣:
“你们这两个叛徒!忘恩负义的贱人!我真后悔当初怎么把你们从街上捡了回来,就该让你们继续在街上乞讨!流浪!”
棉布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她闭了闭眼,轻声的说了一句:“我宁愿一辈子乞讨,也不愿当初被你捡回去……”
慕无霜讥笑几下,不屑的一声冷哼,像是看着一堆垃圾般看着棉布:
“不愿?我好心把你们捡回来,给你们吃给你们住,要是没有我,你们能吃饱穿暖?你们能有地方住?狼心狗肺的东西!”
“是!你是给了我们吃住!但是……但是……”
棉衣再也说不下去了,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脸,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嗤~”
一声不屑的嗤笑,看到互相抱在一起,哭得伤心欲绝的棉衣两人,慕无霜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