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这位梁医生脸色很难看,“世界上这么多事情,你都去操心一遍,能操心得过来吗,你这身体两年前我就说过,必须静养,你就老老实实待着,什么也别想,这身体才能好。”
傅时宴有些无奈:“那我不成废人了?”
“哎,对,就是当废人,你听我的,老老实实养两年,到时候你去做什么,我都不管你。”
江舒下意识挪动脚步,她知道傅时宴的身体不太好,但是不知道到了如此境地,怎么会这样呢?
傅时宴仿佛没听见,对工作人员说:“没事,你们继续说。”
“……郑诚被查,傅先生应当已经知道了,殃及了很多人,包括在傅氏任职总经理的孟闻新,您记得吗,是郑诚的心腹,也受到了波及,这下来,很多项目都随之停摆。”
傅时宴思考事情时,喜欢摩挲指腹,他颔首,“他这个人经得起查。”
“经得起是一回事,若是有心人故意闹事,就难说了。”
“我们来江城,主要是想请您出山,务必把孟闻新保下来,他在傅氏是您亲自提拔的,这两年经手了太多利害关系,不能出问题啊。”
牵一发动全身,甚至动到了傅氏的大动脉。
傅时宴指尖轻敲,“我会处理。”
“还有……”工作人员欲言又止,他们侧头示意,“如果……有心人知道江小姐在您这里,恐怕会大做文章。”
这话一出,傅时宴抬头,“江舒——”
江舒心弦一动,以为他叫她上前,刚要抬腿,就听见他的下一句:“她必须在我这里。”
隔着一段距离,目光灼灼。
江舒有些愣在原地。
傅时宴身体微微前倾,“怎么,我的私事你们也要插手吗?”
“不……”
“爸爸!”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是葡萄,她趁所有人不注意,从儿童房里跑出去,手里拿着刚画好的画,“爸爸,我画好了!”
“欸!”江舒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快步跑到傅时宴怀里。
傅时宴面若冰霜的脸色顿时融化,他弯唇接住葡萄,“画得这么好。”
葡萄乖巧指点,“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还有爷爷,舅舅,还有好多好多人。”
很抽象得一幅画,在座各位都愣了,万万没想到傅时宴突然冒出一个孩子。
而傅时宴很耐心,他将画摊开,问众人,“我女儿画得好吗?”
江舒皱眉。
各位高层当然点头,“好……好……”
实则面面相觑,有了孩子,这两口子还真拆不散了。
傅时宴意味深长,“既然知道好,各自打印一份带走。”
“?”
这人疯了,江舒踩着高跟鞋上前,就听见他们回答:“我们这就去。”
“……”
傅时宴甚至还在教葡萄:“说谢谢叔叔阿姨。”
“谢谢叔叔阿姨!你们很有眼光!”
江舒嘴角一抽,一个普信父亲,一个普信女儿,凑在一起还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