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浑身发抖,克制不住想骂人,可又不得不收下那个药。
周良岐靠在她耳边,“我亲爱的江小姐,你总有办法的,不是么。”
说完,他越过江舒,径直离开,留下她不断瑟缩。
别墅里,老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葡萄玩闹,两个人似乎已经很熟悉了,但老江每天醒来,都要问一遍,这是谁的娃娃。
江舒倒了水,走到老江面前,“爸爸,来吃药了。”
老江浑浑噩噩,将药片吃下,有短暂的不适,但很快就好起来了。
江舟把他带走。
傅时宴递给葡萄一块在搭建的积木,“这件事不能这么快办成,否则周良岐不会轻易相信。”
江舒颓然坐在一旁,“那该怎么办?”
“过两日郑诚来江城开会,会有半天的个人时间,两年了,他也很想你。”
傅时宴漫不经心说着,积木放在手中把玩,声音悦耳。
郑诚……爷爷临走前给她的人脉,确实有过交集。
“他现在还是海城的一把手吗?”
“再做一年,就知道是往上升,还是往下退了。”傅时宴低头久了,脖子有些酸涩,他将积木放在一旁,啪嗒一声,“现在取决于你。”
这个角度,男人角度有些逆光,江舒不露声色,“这几年,你掌握了这么多情报,没人对你有意见么。”
毕竟是商人,越界太多,是要被制裁的。
傅时宴浑然不在意,倒是轻松一笑,“所以你看,我现在不怎么管傅氏了,做个富贵闲人,挺好。”
虽然听起来轻松,江舒却觉得,其中艰险,不是这么简单的。
看她眉头紧皱,傅时宴淡淡补了一句:“我掌握的东西,足以制衡几方势力,若是有朝一日反扑,也有筹码可以补救。”
所以他才这么有信心。
江舒相信他的决定,虽然大多数时候,他有些自以为是,但不得不承认,每一次他的决定都起到了关键作用,过于残忍果决,才会伤了她的心。
可胜券在握的傅时宴,眼底总染着哀愁,仿佛心力衰竭。
在这个位置,是累的吧。
江舒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在干什么啊,共情傅时宴?
真是疯了。
就在这时,傅时宴突然转过身,看她,“目前的信息里,你对我有保留吗?”
“周良岐?没有。”这是实话。
他点点头,“那你放心。”
郑诚到达江城后,足足开了一天的会,到了晚上才有时间,吃饭的地点很低调。
江舒守在餐厅门口,周良岐坐在不远处的车内,低头给她发消息:傅家老爷子对你确实不错,郑诚这条线都能给你搭上。
江舒不想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一辆商务车正从远处开过来,车牌号是J,后面跟了八个八,十分有力度。
上头下来了几个人,最后才是郑诚,他身穿中山装,看见江舒赶忙上前,十分惊喜,“真是你小舒,许久不见了!”
江舒一脸歉疚,与他握手,“海城一别,都两年了,抱歉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