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车上下来十几个保镖,围在车前,和傅时宴的人分庭抗礼。
莫亦解开安全带,“我先下去看看。”
老江见状,“怎么不走了,姑娘。不去见小舒了吗?”
“堵车了,我们先等等。”江舒握紧老江的手,以示安抚。
前方莫亦下了车,不知道交谈了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
片刻,莫亦走回来说:“周良歧的人,他点名要见你。”
江舒蹙眉,“我不见。”
“他说……”莫亦很为难,“如果你不见,江为名的病情自负。”
这话说得很微妙,江舒顿时就紧张起来,“事已至此,他竟然还敢用老江来威胁我!”
“他还说,现在江城风声正紧,你不用担心有危险。”
江舒想也是,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傅时宴的人,周良岐没胆子直接动手,他要的也不是她。
“我下去。”
江舒安抚了老江两句,推开车门,她脚踩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周良歧的车前,他倒是始终如一专情,还是宾利。
她居高临下看着车内的他。
周良岐亲手推开车门,脸上驾着幅墨镜,“请。”
江舒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坐上去,“有事就说。”
“老江出院了,我来恭喜你。”周良岐一边说,一边倒了杯红酒,晃了晃,放在她面前,“看来拿到检查报告了,能证明我没有虐待他吧。”
江舒盯着他,“畜生。”
周良岐表情不变,“我善待你父亲两年,怎么也算是替你尽到了赡养义务,怎么骂我。”
“畜生不如。”
他竟然好意思说这话,她情绪激动,“要不是你,老江怎么可能老年痴呆。”
周良岐没接这句话,他示意她面前的那杯红酒,“傅时宴好本事,说个话的功夫就能把人带走,看来你已经原谅他了。”
江舒始终不喝,“你们是一丘之貉,以后如果想折磨我,怎么样都行,但别把我的家人带进去,我的家人是无辜的。”
“别人无辜,江为名可不无辜。”周良岐高声。
“你什么意思!”
“华哥的姐姐,当初可是死在了你父亲的手术台上!”
这句话信息量巨大,江舒当即反驳,“注意你的言辞,我看过报告了,在场医生都尽力了,包括老江,他从来都不是草菅人命的医生!”
“也许他确实不错,但是在当事人眼里呢。”
“……”江舒静下来。
是啊,华哥,那是他姐姐,他免不了把恨意转移到医生身上,可老江有什么错,要被这样报复!
“是华哥指使你这么做的,你他妈,走狗。”
周良岐仍由她骂,“喝了吧,降降火气。”
江舒隐忍再三,还是没碰酒杯,“不骂了,怕你爽。”
周良岐挑眉。
“你今天把我截停,就为了听我骂你?”
“当然不是,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周良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老江!
照片上,他正在吃药,看不清是什么药。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