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问到这个,安洁愣了愣,然后摇头,“没有。”
江舒于是弯唇,“有男朋友,还这么记挂别人,可不好。”
安洁的脸顿时红了半边,“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好奇。”
张若看起来便是个冷静稳重的男人,跟简晨的风格不一样,年龄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安洁会动心,其实能够理解。
“不管有没有,也要处理好关系,别伤了人家的心。”
江舒签完字,将笔合在一起,对她笑笑。
安洁露出一种难为情的表情,她很艰难才说:“姐,你信吗,不是我主动的。”
江舒蹙眉。
“是张若,是他开始的。”
江舒当即起身,要打开这扇门质问门外的人,安洁一把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姐……别让我难堪。”
她这么拉着,江舒缓了一会才冷静下来,“为什么不拒绝。”
“他威胁我,可是,可是……我竟然会觉得,乐在其中。”安洁说这话的时候,布满了愧疚。
江舒懂了。
她自嘲一笑:“人性都是这样的吧。”
安洁问:“那你呢,姐,你游移过吗?”
这个问题把江舒问住了,她有些失神。
“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嗯?”
“歌词里唱,不能给我的,请完整给她。”
也许吧,是游移过的,但是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
江舒接近自言自语,她心情沉郁,让安洁答应她,回去会跟简晨说清楚,下分手的决心。
安洁答应下来。
人走了,江舒没忍住给陆寻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声音低哑,“怎么?”
这次换成了江舒疑惑:“你在睡觉?”
陆寻没有正面回答,细细簌簌一阵,“你说。”
“管好你的员工,别来糟践我的人。”说完,她就挂了电话,留下陆寻在那边一头雾水。
入夜,江舒坐在飘窗上,盯着那台黑色的电脑发呆。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打开电脑,重新带上了耳机。
她的手心全是汗,生怕听见男女之间不合时宜的声音,然而听见的,却是温敬的声音。
“时宴,做事情要留后路,海城不可能永远是你独大。”
这话有些严肃语气,是动了怒。
江舒听见傅时宴漫不经心回答:“两个都是您的女婿,怎么还有偏私吗,您这是要为周良岐撑腰啊。”
温敬说:“你爷爷走了,我在教你做事,日后不仅是傅氏,很有可能,整个温家也是要交给你的,你这样极端,我怎么放心?”
傅时宴似乎喝了口茶,“温伯伯,你这样说,我听了很高兴,但有些人听了,估计要跟您动真格的。”
能感受到,温敬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愤怒,却无可奈何。
“婚期定在十五号,是个大日子,温伯伯好好调整身体。”傅时宴说完,起身离开了。
接下来江舒听到的,就是脚步声。
她在黑夜里沉默,看来这婚,是真的定下来了。
傅时宴走出一段距离,文苏等候许久,她抱着他的手臂,“父亲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