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为了身份护着她,温舒这个身份,跟你生死与共,我能理解,可是脱离身份呢,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江舒想过很多次,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傅时宴,她想知道那一刻他的反应,也惧怕他的反应,因为到了今天,她不知道谁可以信任。
她的脸上还有红印,这会儿倔强的凝视他,让傅时宴眉头更紧。
他的沉默几乎让江舒的心都乱了,这段时间不管他怎么折腾自己,她都清楚里头藏着占有,占有的源头是爱。可是现在呢?
“亏欠可以产生同情,还有爱。”江舒一字一句,几乎心灰。
“你想多了。”傅时宴撑伞的手有些酸,换了一只手。
“那你敢说你对她没有怜惜,只有利用吗!”她在雨中破音。
“江舒!”傅时宴蹙眉扬声,满是寒意,“那你呢,你对陆寻是什么感觉,这个所谓的初恋男友,让你重温旧梦了吗!”
江舒闻言立即推开他,如同愤怒的小兽,转身就走。
她走进了雨里,傅时宴撑伞快步跟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怎么,戳中你的心思了,懒得辩解?”
温舒生日那天,场馆里,他亲眼看见她依偎在陆寻怀里,那样放松的表情,显然是依赖。
一根刺扎在傅时宴的心底,怎么也拔不出来。
江舒被他抬起整张脸,她的表情无力极了,“傅时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别双标。”
“我看双标的是你吧。”傅时宴加大力道,他突然扬手,扔了碍事的伞,俯首亲吻在她的唇边,掺杂了冰凉的雨水。
大雨快速打湿了两个人,江舒双手抵在身前,奋力挣扎着,她呜咽着,“傅时宴!”
巷子僻静,两个人困在雨中,试图用欲望拯救脆弱的爱情。
太冷了,江舒被他摁进怀里,凌乱吻着,他的喘息越来越重,“江舒,我说过了,你是我的。”
她拼命捶打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膛,手心通红,但逐渐,她被他吻得身体发软,雨水肆意,让她想要靠近热源。
感受到她的示弱,然而就在这时,傅时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私人手机,非急事不会有人打。
江舒一把按住他的手,“别接。”
两人稍稍分开一些,傅时宴嗓音嘶哑,再次吻上,“不接。”
手机响了45秒,挂断,坚持不懈的再次打来。
这么重复了三次,傅时宴眉头皱起,到底还是伸手拿出了手机,是霍秘书的来电。
他将江舒摁在怀里,接通电话,“什么事?”
霍秘书很急:“傅总,温小姐自杀了。”
也是奇怪,初秋的雨还伴随着闪电,照亮了江舒苍白的脸色。
傅时宴的表情有些僵硬,“什么时候的事?”
“就一个小时前,现在正在抢救,姜灵玉来了。”
他的大手停在她的腰际。
霍秘书问:“傅总,不来吗?”
江舒大声说:“他不来。”
说完,她替他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