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
寇诗芸嗯了一声,“他现在改了很多,想必你也知情,你若是放心他,我找个时间让你们见面。”
“不必见面了,我被很多人盯着,太招摇,我回去联系他。”
她既然被人顶替身份,想必一直以来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监视。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结果,你要怎么做?”寇诗芸通透。
闻言,江舒合上口红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眼,前方是滚滚车流,在两侧高楼大厦衬托下,如同蝼蚁。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口红合上,啪嗒一声,有种盖棺定论的决然。
而江舒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寇诗芸踩下油门,在宽阔的马路上,一骑绝尘。
……
傅氏顶楼。
莫亦汇报完毕离开,沈知行刚好从外头进来,手里拎着一盒子茶叶,“刚得的金骏眉,尝尝?”
傅时宴解开剪裁利落的西装,脱下放在一边,这期间沈知行已经坐下,自顾自开始煮水。
“南区怎么样了?”傅时宴坐在主位。
“周立博被打到就医,一把骨头顶不住,周良岐已经申请取保候审了。”
傅时宴冷哼,“这申请打了几年都没成功过,他倒是执着。”
沈知行抓起一把茶叶,放在茶壶里,热水浇筑,而后盖盖。
“有些事情在一开始就注定了输赢,他这是不自量力,江城那位手伸不了这么长,别说管周立博了,近期周氏股价跌落都管不了。”他给杯子里斟茶,“也不知道为什么周良岐死咬着他不放。”
傅时宴接过茶杯,“他这样做,是因为华哥还能给他利用价值,他是亡命之徒,谁利用谁还真不知道。”
沈知行蹙眉,“他就咬死华哥不会出卖他?”
“他给华哥办了这么多年事,早已成为心腹,到必要时候,那些随从听谁的还有待商榷。”傅时宴将茶杯递到鼻下,轻嗅了一下,方才入口。
“如果他落网,华哥也逃不掉,他们之间,才是生死共存。”
茶水微涩,不是他喜欢的口感。
“那他们这是做什么,周氏股票跌到快丧失股民信任,建工方面又被傅氏抢了几个大项目,大有一蹶不振的架势,华哥管都不管?”
沈知行是操纵者,很清楚周氏现在的境况。
“不用华哥管,海城还有温家,温敬自会替他收拾烂摊子。”
沈知行想起来了,啧了一声,“只要他跟温媛一日不离婚,就一日有退路可走,他这大腿抱得紧。”
傅时宴没发表看法,盯着茶杯里的水纹荡漾。
“你呢。”沈知行玩笑得杵了一下他的手臂,“外界都传你跟温舒的新闻,这大腿你抱不抱?”
闻言,傅时宴按了按眉心,“没。”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跟温舒是从小的交情,她不算后来者,而且你要是跟温家联姻,傅氏绝对能更加强大,你别告诉我你没这么想过。”
沈知行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傅时宴的脸色变化,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倒吸一口气:“你不会……还想着江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