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人问住了,当下红了脸,过了片刻,似乎被激怒一样,“我!我是他今晚点的女伴。”
女伴。
这个词有很多遐想空间,江舒后知后觉点了点头,“他还点了女伴啊……那是我不懂事了。”
那边趾高气扬,“傅太太不是很聪明。”
“没有你聪明。”江舒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两分钟后,霍秘书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你们傅总的手机,谁都能碰吗?”
霍秘书看得一头雾水,好不容易熬到谈判结束,他才递给傅时宴看,“太太的消息。”
傅时宴蹙眉,从桌上拿起莫亦送来的手机,打开一看,是个女人的壁纸。
于是他懂了大半。
一晚上都在等江舒的电话,什么都没等到,原来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手机。
十分钟后,文华的二楼站满了侍者和客人,正是声色犬马的时间,此刻却寂静到吓人。
负责人火急火燎赶来救场,看一眼这架势,险些腿软,“怎么回事?”
“新来的一个女孩,不知天高地厚惹了傅总的太太……”
“这么拎不清,傅时宴的太太她有几条命去惹?不想活了!”负责人怒骂。
傅时宴是文华的创始人,这几年管得少,但依旧是整个海城灰色产业里最挣钱的一家,黑白两道上多少都顾忌着他的权势。
他要是翻脸,谁来都没用。
此刻傅时宴正坐在沙发的中央,百无聊赖把玩着私人手机,上面安装了自动监听功能,他按了按,方才的通话内容就这么流泻出来。
十分钟,完整的播了一遍,在场众人没一个敢大声呼吸的。
傅时宴听完了,又倒回去,重新听。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个时间了傅总还在忙,就是在忙要紧的事,我若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男人嘛,总有腻的时候,做傅太太,得做得稳才行,总要听话吧。”
“傅太太不是很聪明。”
这一段,傅时宴来来回回听,听了三遍。
连霍秘书都跟着捏把汗,傅时宴不是一个爱挑事的人,大部分时候懒得计较,但若是他有意为难一个人,那那人的下场不会太好。
“刚刚我太太的电话,是谁接的。”傅时宴收了手机,面色阴沉。
在场没人敢说话。
他不疾不徐,重复了一遍。
终于,有个女人从人群里怯生生走出来,那酒全醒了,吞吞吐吐回答:“……是……是我。”
霍秘书看清楚她,是个有姿色的,有嚣张跋扈的资本,但这些,在傅时宴面前行不通。
男人投去一眼,“你叫什么。”
“……傅总,这是我们这新来的侍者,叫赵茶。”负责人赶忙上前回答。
傅时宴又是一眼,“是挺茶的。”
“……”
“几岁了。”
“刚满20。”
“她是你的情.人吗?”傅时宴看向负责人,突然发难。
“傅总!您这是哪的话……”对方豆大的汗直往下淌。
“那为什么文华的侍者犯了错,要老板代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