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心里微酸,她想如果她没有遇到惊艳的傅时宴,也许还会为意气风发的陆寻着迷。
可偏偏……就是遇到了啊。
这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即使倾诉了自己的心意,也未见任何卑微。
“对不起。我不值得。”说完这一句,江舒便下车离开,像是逃离一般。
陆寻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江舒什么意思,所以没有追上去。
他吐出一口气,脑中出现傅时宴凌冽的模样。
这时,电话响起,来自助理:“陆总,不好了!你、你的弟弟来公司闹了……”
其实说出“弟弟”这个称呼,助理是忐忑的,毕竟不是亲生弟弟,而是私生子……
“他来做什么?”
“他声称,要一半的股权!”
陆寻目送江舒的背影拐了个角消失不见,到底没有追上去,打转方向盘,“我马上回来。”
江舒回到茗苑,入了冬花园里的花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晶莹剔透。
她路过时蹲下来,将霜拂去,佣人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幕,无端想到一句话:已知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太太,你还好吗?”
江舒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啊。”
她现在的脸色,像是强撑起来的粉饰太平。
在会议上,江舒倒戈外人这事,傅时宴瞒得住外人,瞒不住傅家人。
“我们把傅氏交给你,就是要你为了一个女人再而三出错的?”傅伊象重重拍桌,瞪着站在面前的男人,“你当初可不是这么和我承诺的。”
傅时宴眼皮薄,淡淡往上一撩,气场就出来了。
“昨天的会议傅氏没有损失什么,日后也不会,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
傅时宴什么性格?睚眦必报!他怎么可能让陆寻白白占去那些便宜,就算是他有这个本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福气消受。
“傅大哥……”傅纨站在一旁良久,没忍住劝诫。
“很久没见你了。”傅时宴似笑非笑,“北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天气冷了,生意不好做。”
傅纨微微颔首,“是不好做,大哥,陆家在江城,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咱们还是别太招惹陆寻了。”
傅时宴眯起眸子,指尖微捻,“招惹?他犯贱犯到海城来,还指望我退让吗?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叫犯贱,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绕着你那个太太转?”傅伊象冷言。
傅时宴闻言挑眉,“确实不是只围着她转,就好像叔叔,围着我那个母亲转,不也没讨到好吗?”
“傅时宴!”这话大不敬,傅伊象拄着拐杖起身,重重捶地。
“婶婶去世多年,叔叔耐不住寂寞也可以理解,只是你若是和乔霞在一起,我这称呼,不太好叫。”傅时宴公然开着这种玩笑,并无半点尊重,丝毫不觉得那是自己的母亲。
“你!”傅伊象气得要站不稳了。
“大哥,过分了……”傅纨没忍住多嘴。
“既然北方的天气不好,这些日子就别下海做生意了。”傅时宴斜睨,不动声色把话头引到傅纨身上,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