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梁秋的神色一点点变复杂,他听完转身折返,再出来时拿着私人手机在耳边,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却无人接听。
梁秋对傅时宴再了解不过,这个时候他若是知道消息,一定会不顾一切去见江舒。
可现在无人接听。
“他不接?”
“诗芸,傅时宴现在有大事要处理,不便打扰。”
“江舒的事不是大事吗?”她有些不可思议。
梁秋沉吟,似乎也在纠结,但还是选择了隐藏,“你已经说了,她现在已经抢救过来,就说明没事了,可以等一等。”
“梁秋!”寇诗芸瞪着他,“你没经过生死一瞬,她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梁秋抓紧她的手臂,很快速的说着,“但我也知道,傅时宴现在承担的更是几万员工的生死。”
寇诗芸听着这句话,气笑了,她一点点挣开,“所以你不打算告诉傅时宴?”
“……”梁秋移开视线,“他太在意江舒了,如果知道,必然会乱了方寸,起码要等这件事了了。”
“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寇诗芸染上失落,看向下属。
“我……诗芸小姐,其实梁总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下属很纠结,咬牙说:“我现在就去安排医院,让太太得到最好的救助。”
“大可不必!”寇诗芸气得转身就走,不知道想到什么,停下来,背对着梁秋说:“是不是如果我出车祸,你也会这样对我?”
“……这个假设不成立。”
寇诗芸走了。
“……不追吗梁总?”
“算了……不合时宜。”良久,梁秋收回眼神,当即把电话打到了傅时宴在海城的总裁办。
“傅总昨晚确实回来了,但今早已经飞回香港,算一算时间,飞机刚起飞不久。”
有什么尘埃落定的声音。
医生所担心的江舒醒不来并没有发生,第二天她便醒过来了,主治医生松了口气,对寇诗芸说:“她有很强的求生欲,没有对这个世界丧失希望,真好。”
寇诗芸听着五味杂陈,她大概能猜到江舒的求生欲是为何……
江舒被转入普通病房,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她躺在病床上脆弱的模样,好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事……那个孩子迟早都是要打了的,我有心理准备,不用担心我”江舒强行挤出笑容。“对了,金融中心那里怎么样了?”
寇诗芸握紧江舒的手:“先好好休息,以后再说好吗。”
江舒还戴着呼吸机,气息喷在上面有一层薄雾,她艰难的摇摇头,“你能告诉我,现在傅氏的情况吗?”
寇诗芸站在一边,闻言不忍心的撇过头,遮掩住那些悲伤。
“……诗芸?”
“哦,没事,傅时宴能有什么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那种手段,谁来都没用。你放心。”寇诗芸不敢看江舒的眼睛。
江舒累极了,听到这些才敢安心睡过去。
接下去的几天,日子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