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的心已经麻木,小陈翻了翻她桌上堆积的文件:“你这几天怎么没来公司,家里也有事?”
“……算是吧。”
“这些文件要拿去给傅总签字的,你别忘了。”小陈见她状态不对,轻声提醒。
江舒闭上眼睛,浑身疲惫。
到底还是上了顶楼,秘书办给出的回答却是傅总不在。
她点点头,没说什么。秘书赶紧拉住她,小声说:“太太,傅总今日在这个地方应酬,文件要得急,你直接去找他吧。”
她塞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是地址。
江舒揉皱了,扔进垃圾桶,“我不去。”
“……”
秘书尬住,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真的要得急。”
江舒和她对视一眼,烦躁的扫扫头发,抽走纸条离开。
声色场所,歌舞升平。
江舒没急着去傅时宴的包厢,因为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男人,她率先去了一趟女厕,想静一静。
江舒抵在门上,稍稍一呼吸,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刚抬起头,目之所及,让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站在她面前的,可不就是她为之烦恼了好几天的男人吗!
此刻他衣衫凌乱,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呼吸也不是很平稳,这样子,活生生一副被强女干未遂的样子。
而实际上,他身上确实挂着一位打扮妖娆,衣衫半褪的女子。
傅时宴的表情一秒几变,眼睛里有什么在破裂。
然而这幅样子落在江舒眼里,那就是做贼心虚!
一颗心已经不能再往下坠了,心如死灰。
两个人隔空对望,彼此心绪都复杂。
挂在他身上的女人终于发现了异常,停下了动作,缓缓回过头,“你是?”
饶是江舒抓到老公出.轨再镇定,也架不住如此强大的视觉冲击。
她现在的感觉就是有一道雷,直劈天灵盖。
傅时宴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严肃阴沉,变得禁.欲不已。
江舒冷笑,她什么也没说,敛了震惊,缓缓走上前,将木着的女孩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上去,一边给她系扣子一边开口,声音清浅:“其实不穿bra的成功率会更高的。而且,偷.情怎么能选在这里呢,太危险了呀被人看见多尴尬。”
那个女人应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浑身都在发抖。
江舒的手背被一颗滚烫的泪珠砸到,手一顿,直起身,面色如水的和女孩对视,“你是自己走呢还是……”
话没说完,她已经小跑着离开了女厕,她跑的迅速,似乎生怕背后的女人继续嘲笑她的难堪。
尊严这玩意儿有时候还是很重要的。
江舒回头回的慢,可很认真,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该有的生气,甚至眉眼弯弯,笑着问男人:“还好吗?”
傅时宴不说话时是很恐怖的,阴沉着一张脸,仿佛波涛将至。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对方瞧,眼神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低沉着开口:“没什么要说的吗?”
江舒还是那副样子,没有一个太太该有的醋意、生气、歇斯底里,只是平静地和他对望:“我没有在她身上看见吻痕,是我来得不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