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书房,姬家主坐在书案后方椅子上翻看着各处来往公文,瑞王在一旁客座上坐着喝着茶水。
房门响了三声,一张纸条从门缝中递了进来。
瑞王起身拿起纸条看一眼说道:“尚侧妃娘家来人送了些点心,没发现异常。”
姬家主闻言抬起头吩咐:“陪人跟着。”
夜晚将军府一处卧房中,尚文月娘亲见丫鬟都已经退下端起一杯水唤道:“夫君请喝茶。”
尚天殇伸手去拿却被躲开,夫妻俩同处一榻多年,相互之间可是非常了解,见此立马知道有情况。
尚文月娘亲伸出中指在茶水中沾了下写道:“女儿传出消息,王伪,已定。”
尚天殇看后心神俱震立马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就信了九分。
尚文月娘亲此时终于露出担忧神情,今天下午嬷嬷回来传达这样一个消息,简直要吓死人……
尚天殇见妇人面露担忧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抚。
“夫人,睡吧。”
两人躺在床上都没闭眼,心中想着事情……
第二日将军府书房,尚天殇见儿子尚文昌到来示意对方不要说话,他走到一旁转动烛台。
密室中,尚文昌疑惑询问:“发生什么事情,还要到密室说?”
尚天殇叹息一声:“家族存亡就在眼前。”
尚文昌一愣,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不会拿这样事情开玩笑,那事情就是真?
他这才又认真问:“具体怎么回事?”
他们一家在并州可是历经三代将军,手下忠心之人也不少,能让自己说到灭族?那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可他并不认为瑞王会对他们下手。
“月儿传来消息,瑞王恐怕已经遇害,如今是瑞王是人替代。”
“什么?这怎么可能?谁能有这个本事?”
尚文昌听到这样消息觉得有些梦幻,他可是天天能见到瑞王,怎么没发现是假?
“父亲,我昨天还见过王爷,没发现任何不一样之处?”
“你的心思能有月儿细腻,更何况最近发生事情还不难看出吗?”
“最近发生什么事情?”
尚天殇气的低声骂了一句说道:“收回兵符进行全军整顿?世子这个时候病亡,之前也没听说世子身子有恙。
这些还不能说明事情有异?况且这样的事情,月儿若不是确定以及肯定,会传出这样消息?”
尚文昌也冷静下来,他自也不是蠢人,刚听到这样消息心中不愿意相信罢了,如今也是回过神来细细思索。
“说起假王爷,儿子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宝藏,那个谜底还是儿子手下之人解出。
当时有人传出王爷亲自带人去了横断山,那段时间可还有一个瑞王坐镇洛阳县。”
“如此说,那这假瑞王身份可能本来就是王爷培养替身,没想到这替身背叛主子。”
尚文昌点点头,“这假货怎样来已经不重要,咱们要怎么办?最关键是敌在暗,我们一点底细都不清楚。”
“敌人同样在明,要知道咱并州最近还有一件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大事发生?
“唐千纤大婚,瑞王是假那他安排这场婚事用意就值得推敲。”
“父亲意思是这背后之人就是姬家?他们借助联姻逐步掌控王府?”
“你忘了交州之事?”
尚天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儿子平时看着还行,关键时候脑子就转不过来。
“交州七贤王身死,世女唐悠悠继位任黛王。
姬家如今也只是在背后做这一切,毕竟不是在台面。
他们做这么多能甘心就身在幕后,必然会想办法将身份洗白。
和王爷嫡女唐千纤结婚再诞下一子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尚文昌眼眸眯了眯,眼中露出寒光。
“姬家应该没这个能乃吧,现在一切都还早,哪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尚天殇叹口气说道:“今天告诉你这些就是要提前应对。
姬家这过江龙如今既然做到这一步定是实力不俗。
这个假瑞王和你们相处这么久,没人能发现其中端倪,说明不仅长的像,说话动作性情也是非常逼真。”
尚天殇想了想说道:“咱们如今有三条路走:
其一,归顺姬家,这条路可以说将自己命放在别人刀下,是死是活全看对方心意;
其二,逃,放弃一切逃出并州,这样势必会遭到追杀,是死是活也不好说;
其三,揭露姬家阴谋,联合其他势力让一切回归道正统,这条路同样不好走,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尚文昌认真听完后摇摇头说道:“还有第四条路,瑞王如今可没有继承人,若是小妹怀上瑞王骨肉那就是最有利继承者。
别忘了,唐千纤如今已经和姬惊鸿成婚,一旦揭露姬家阴谋,那她也就失去继承王位资格?
其他妾室子哪有小妹骨肉有资格?谁更名正言顺不是一目了然?”
“你妹妹如今并没有怀上瑞王骨肉,更何况即使怀上若是女子有谁会服气?
交州唐悠悠本身是成年人且是个有能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继承。”
“父亲,明天找理由让妹妹回来住一段时间,怀上孩子还不是很轻松事情。
瑞王都已经身死,难道还让妹妹给他守寡不成。
至于生男还是生女,也只能是男孩?到时候在家里生,咱们说是男就是男。”
尚天殇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危险也预示着机遇,错过可就不在。
他们若能把握这次机遇说不定能成为并州王,如今可不是稳定时代,甚至再进一步成帝也不无可能。
尚天殇想到这些心中一片火热,攥了攥拳头又缓缓松开。
最终还是暂时压下冲动缓缓开口:“此事不急,容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