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县县衙大堂之中同样是文臣武将齐聚一堂,不过和力王那里压抑安静不同这里争吵不断,宛若大叔大妈闲逛的菜市场。
“诸位?这纸条大家已经争论一天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帐下谋士郦道济字元道,起身说道:“王爷,无论这纸条是从咱交州飞出还是从海王的雍州飞出,这必定是那力王的谋略,最终针对的必定是咱交州。”
“是啊!王爷,我们不得不妨得早做安排,若真是谋划咱交州还好些,是战是退咱们自己做主,若是雍州出了问题,那海王世子的十五万大军撤退,只剩咱留守的五万大军不会是善王二十万大军的对手,咱交州后方危亦。”
“是啊,王爷,当初让海王出兵咱们用家国大义压他,可海王世子被人称为四绝世子,是不会像他父王那样迂腐,若雍州大乱,此人必定会回援。”
“…。”
七贤王听的头疼,当初消息传来都觉得事有可为,如今怎么样?十五万几乎是力王的两倍兵力,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县城?
“够了,说说怎么应对。”
谋士颜镠字唤金起身说道“王爷,如今那消息被拦截了下来,力王那边应该是没收到此消息,我们趁这个空档想法子打退力王,这样就可以派兵回援。”
就在这时阍人来报:“禀王爷,澄观县有消息来报。”
“将人带进来。”
传信兵进来后双膝跪地禀报道:“扬州善王遇刺疑与海王世子有关,海王世子为摆脱关系当众拿出纸条:“上书计划已成,战””
七贤王听了气的浑身发抖,猛的一拍面前文案骂道:“无耻小儿。无耻之极。”
谋士颜镠起身说道:“这海王世子是在报复我们当初的逼迫,顺便也逼迫我们加快和力王决战的步伐。”
“哼,本王岂能不知,如今雍州可能有变,海王世子忧心家中情况才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本王也不和孩子一般计较。”
“杨都尉,那五万新兵招收的可够了?”七贤王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禀王爷,如今已有四万五千余人。”
“加快速度两天之内凑齐五万兵士,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诺”杨都尉领了命令躬身退下。
“我们送这五万新兵入扬州府,一路向着扬州府城攻去,他善王能攻咱后方,咱们同样可以,我送他五万士兵,看他要不要吃下。”
“书信一封送往澄观县交由海王世子,说明情况让其收到消息后立马派十万兵士来宜昌县合力围攻力王,另外五万兵士可以回援雍州。”
“另外告诉他这次将力王彻底留在西塘,就看他有没有胆子对决力王,本王倒要看看这四绝世子遇到同样惊才绝艳的力王,谁能更胜一筹。”
“本王是不会按他们安排的思路去走,这次本王说什么也不会撤军,既然做了就坚持到最后绝半途而废。”
“传出消息说本王偶染恶疾卧床不起。”
和其他地方的兵荒马乱不同,横断山凤界村还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大家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也蛮充实,只是不知这一片祥和的景象能维持多久?
虽慢,可李云沫也仅仅比力王和七贤王迟了一天得知澄观县的消息,刚一听说她还有些诧异,自己辛苦藏着的消息就这样被那海王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来?
不过略一思忖便知晓了对方的目的,看来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临危不乱、见缝插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也不是个能让人小觑的。
李云沫沿着一条小小的鹅卵石道,经过一张放着棋盘的竹桌,看着面前的纯竹子盖成的议事大厅。
大厅坐北朝南,坐北朝南在古代是最广受认可的朝向方式,因为南这个位置,在八卦方位中属“离卦”,离也者,明也,万物皆相见,南方之卦也,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
天子自然是希望自己能治理好自己的江山的,普通人也需要自己能明见得更多一些,所以这个选择也就不奇怪了。
李云沫看着这些也不知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缓步进入清凉的议事大厅内。
这是这两天大家用竹子建造出的议事大厅,人多好办事,短短两天就办置的有模有样,屋内布置极为简洁,简洁中不乏大方,屋体都由竹子搭成,一进去就呼吸到竹子的清香气。
打开左侧的一扇竹窗用旁边的木棍支起,自由的呼吸着竹屋外的清新空气,若前世来到这里,心中定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那是让自由的心飞翔起来,感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让心灵感受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的自负与舒适。
现在的李云沫显然没这份闲情雅致,继续向议事厅前方走去,正中位置放置着一个“老板椅”样式的纯木制作而成的椅子,每一处都明显精心打磨过,细看椅子靠面和扶手上雕刻着凤凰的纹路,展翅欲飞,惟妙惟肖。
抚摸在椅子上,虽木制却也很是光滑,丝毫没有不舒适的感觉,李云沫不仅感叹果然高手在民间!
老板椅下方两侧放置着竹椅,正中还放置了长桌,短短两天建成如此模样,李云沫感叹他们的认真,也认可了他们的执行力,看来真把自己交代的事情认真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