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钟小艾的话,赵立冬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该来的总会来!”
“走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钟小艾鄙夷的看了眼赵立冬那苍老的模样。
而赵立冬闻言则轻呵了一声。
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就你没有!
作为一个二代,既得利益者,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这些话,赵立冬都埋在了心里。
而钟小艾则眉头一皱,对于赵立冬刚才所发出的声音,她感觉有被冒犯到!
看着赵立冬戴上手铐,被带出去,她看了眼王秘书:“还有你也得和我们走一趟!”
“好!”王秘书点了点头,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他丝毫没有要被审判的觉悟。
对于他们而言,打败他们的不是正义,而是那不如他人的计谋!
两人一前一后,被队员所包围,慢慢的带的出去。
周围办公室的人,纷纷看着这一幕,眼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又有些人则表情显得十分慌乱。
昨天被带到大院接受调查,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所有单位。
今天大早赵立冬就来上班,一下子谣言便被制止,所有人都明白,赵立冬倒不了。
但是现在一看,望着这些气势汹汹的众人,他们就知道,这次估计是真的!
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赵立冬后面的人也保不住他,但是赵立冬倒台,就代表了当地会多出很多的位置空缺。
毕竟这些人一来,连他祖宗十八代都能查个底掉。
更别说赵立冬的那些党羽!
这些位置,本身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不走,别人怎么上?
一时间京海乱作一团!
所有官员,每天准时上班,拖延下班!
装作自己很是勤奋的模样,每天尽职尽责的做着该做的事儿。
不该做的事儿是一点也不敢做。
一下子京海的娱乐场所客户都少了许多。
而此时,审讯室内!
徐江穿着黄马甲,戴着银手镯。
看着眼前的男子,莫名感觉一阵厌恶。
“徐江?”侯亮平拿着口供看着眼前的徐江:“这份口供,你能确保真实性吗?”
“可以!”徐江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侯亮平闻言,摘取了几个问题,对着徐江进行问询。
基本上这些问题,徐江都能够很好的回答出来,与口供上记录的相差无二。
问完这些问题后,侯亮平对着徐江问道:“你认识秦墨吗?”
“认识!”徐江闻言眯了眯眼,眉头一挑。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开始问秦墨了?
“从口供中,你说赵立冬想要拉拢秦墨,但是秦墨拒绝后,赵立冬便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联合其余部门对秦墨手下的产业,进行了查封?”
“对!”徐江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赵立冬要拉拢秦墨?”侯亮平打量着徐江的表情变化。
徐江闻言轻笑一声,鄙夷的看着侯亮平:“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牛逼呗,他比我厉害呗!”
“阿sir,你要是不会看口供就叫人给你念!我知道的我全部都说了,别在问一些没营养的问题了,OK?”
望着徐江桀骜不驯的模样,赵立冬身旁的男子,猛然拍了一下桌面。
发出一声轰响,他望着徐江怒叱道:“现在是在对你问询!收起你黑老大的模样!好好说话!”
“滚你吗的臭傻逼!干我啊!来啊!”徐江闻言,浑身一震。
锁链与环扣接触,发出一声声脆响,徐江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二人:“还尼玛好好说话!你们什么档次?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就算被抓了,也他妈比你们厉害!”
“想了解情况是吧?行啊!”徐江望着二人,脸上漏出一抹恐怖的笑容:“你们放了我,我让你们好好了解一下?”
“收起你们官僚的嘴脸!要问可以,让安欣来,或者秦墨来!否则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听着徐江那一声声怒吼,侯亮平和他身旁的男子,内心莫名多了一丝惧意。
但是转念一想,你人都被抓了,你还敢这么嚣张?
侯亮平拍了拍桌面,深吸了一口气:“徐江,配合工作!”
“配合你妈!”徐江瞪了一眼侯亮平:“问来问去,你他妈就问口供上的问题!烦不烦?”
“我们只是为了确定口供的真实性!”侯亮平无奈的看着暴躁的徐江。
“确定你妈!你自己没手没脚?不会调查?”
侯亮平:……
“徐江!!!”在徐江的怒骂下,侯亮平也绷不住了,猛然拍着桌面骤然起身,指着徐江叫道:“别给脸不要脸!”
“滚蛋!”徐江看着眼前的侯亮平,没有丝毫的惧怕:“我都要死了,我还要脸干嘛?干你妈?”
一进来就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带着嫌弃与可怜,这让徐江忍受不了。
站在单向镜后面的孟德海,望着这一幕嘴角一抽。
怎么忽然这么暴躁了?
而此时!
大院内!
赵立冬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
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看着眼前的钟小艾还有一旁的助手!
“你承认你收受贿赂?为徐江提供保护伞!以权谋私吗?”钟小艾看着手上传来的口供,望着眼前的赵立冬:“根据徐江的口供!”
“你成为他保护伞,已经有数年之久!这些你都承认吗?”
“有证据我就承认,没证据的我一件不认!”赵立冬坐在椅子上,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带着一抹虚假和善的笑容。
若不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钟小艾还以为他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
“你觉得你还能逃得了?”钟小艾闻言眉头一皱。
赵立冬轻笑一声:“我没想过要逃!不然你们抓不到我!你要想知道更多,可以!”
“叫秦墨来见我!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秦墨?
钟小艾闻言,看了眼口供上所记录的名字。
被赵立冬栽赃陷害的一名商人。
怎么忽然相见这人了?
难道还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