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颤抖着手在裤子兜里摸索着手机,大拇指摸到开机键,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杀了这两个婴儿。
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转过身,背靠着墙。
就在她拿出手机想要拨通谢景行的电话时……
突然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
“啊……”
她吓得一个激灵,尖叫出声,手机也因为害怕,吓得掉在了地上。
身后的人一把捂住叶蓁的嘴,不知道手上拿的什么布,没一会儿,叶蓁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手和脚都被绑起来,嘴巴上了封条。
她的面前是一男一女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他们俩戴着口罩,死死的盯着叶蓁。
不远处是一个火堆,火堆旁是两个婴儿,他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但是没有鲜血流出的痕迹。
看到这里,叶蓁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血迹说明那两个婴儿还活着。
“从我们进来,你就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身后,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其中的女人开始说话了,她走到叶蓁的面前,弯下腰,面孔直接怼到叶蓁面前。
四目相对,叶蓁看着她那充满红血丝的眼球,直接撇过脸去。
女人一把扼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
“你以为你转过脸就能逃避吗?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你也只能死了,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
女人的语气平稳,带了一丝笑意,可眼神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猎物。
她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一把手术刀,抵在叶蓁白嫩的脸颊。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如果面对的是鬼魂,那她还有办法,可现在,她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
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害怕了?别发抖啊!有本事跟踪我们,没本事接受惩罚吗?”
女人在叶蓁耳边轻声的说着,好像在描述一件很轻松的事。
手术刀慢慢的在叶蓁的脸上划动着,冰冷的触感让叶蓁不敢呼吸,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把手术刀。
“你别玩了,反正她也要死,不如让我先尝尝鲜,要是被你弄死了,那就没意思了。”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把女人拖开,眼神色眯眯的看向叶蓁。
“这小妮子,长得挺水灵,身材也好,你先出去,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男人迫不及待的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朝叶蓁走来。
看到男人如此,叶蓁一个劲的挣扎着,她想喊,可是嘴被封着,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就在男人要触碰到叶蓁的一瞬间。
那男人被突然倒地,女人也被抓住了。
只见男人倒地的瞬间,谢景行出现在叶蓁的面前。
“蓁蓁,别害怕,我来了。”
谢景行赶紧跑过来给叶蓁解开绳子,其余的警察立马封锁现场,把那两个人拷起来。
没一会儿谢景行就把叶蓁的绳子解开。
叶蓁一下扑到谢景行的怀里。
“还好你来了。”
叶蓁后怕的哭了出来,要是谢景行没来,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把两个罪犯带回警察局,谢景行给叶蓁倒了一杯热水。
“你怎么一个人跑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谢景行有些责怪的看着叶蓁。
叶蓁手机捧着水杯,委屈的不再看谢景行。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傻瓜,我是担心你,你想去我们可以一起,你一个人多危险啊。”
谢景行看叶蓁红着眼眶,一下子就心软了。
情绪一下子上头,泪水夺眶而出,她放下杯子,撇过头,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巾擦干泪水。
谢景行见状,立刻走上前抱住叶蓁。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谢景行心疼的为她擦干眼泪,叶蓁却哭的更凶了。
也许是刚才真的被吓到了,也许是感觉谢景行在责怪自己,她感觉很内疚,又很委屈。
一想到自己差点又遇害,她就心有余悸。
“我就是想查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要杀婴儿,我已经很小心了。”
她的声音哽咽,像是个小孩子,小声的说着。
“好了,我知道了,快把水喝了,我们去审讯室外面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谢景行把水递给叶蓁,叶蓁当然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接过水,一饮而尽。
两人来到审讯室外面,搁着玻璃看向里面。
里面一片寂静,谢景逸和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又等了二十分钟,依旧没有说话。
叶蓁突然想起来收魂瓶里的小鬼。
“我去试试。”
叶蓁和谢景行说着,直接就敲门了。
谢景逸给她开了门,她直接走进去,眼前是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他算是好看的,长得一副医生的样子,却不干医生的事。
叶蓁从包里拿出瓶子,放出小鬼,然后又拿出牛眼泪,抹在男人的眼皮上。
一开始男人还白了叶蓁一眼,下一秒,他就吓的浑身颤抖。
眼前是一个血淋淋的婴儿朝他缓慢的爬过来,他的肚子不断有血流出来,咧着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你别过来,我也是替别人办事,你要找别找我,我也是为了挣钱。”
男人想躲,可是根本无处可躲。
婴儿停了下来,开始哭泣,那声音很凄惨,又很委屈。
他向叶蓁伸出手,叶蓁心疼的把他抱进怀里。
“你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叶蓁一想起他残忍的对待这么小的婴儿,巴不得原地给他几耳光。
“我说,我说,你把他收起来。”
可能是良心的谴责,他不愿去看那个可怜的婴儿灵魂。
叶蓁用收魂瓶把婴儿收起来,拿着凳子坐在谢景逸旁边。
男人叫孟子凡,C城人,以前是一名医生,由于在医院贩卖器官给黑市,被革职查办,因此坐了十年牢。
出来后,根本没有医院愿意接受他,妻子也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和他离婚。
长大的孩子对他厌恶至极,社会的各种冷眼,让他承受不住。
最终又走向了黑社会。
他开始是拐卖一些妇女,卖到那些乡野山村,后来黑市的人看他有点本事,就给了他一个更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