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说有人在等羽落容出关,心生好奇,羽落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朋友了。便摆驾到了羽落容的宫殿,发现羽落容不在,停留了一会儿后,羽落容才从外面走来,身后跟着白清和紫烛。
羽落容见宫殿外摆放着皇帝的驾撵,开心一笑向宫内跑去,远远便看见了皇帝的背影。
"父皇!"
皇帝应声转身,牢牢接住了飞奔而来的羽落容。摸了摸脑袋笑道
"都快十七了,还这么调皮,以后谁家儿郎娶了你,可要遭罪了"
羽落容听后,往后退一步双手叉腰道"怎么,父皇想把容儿赶走了吗,就算父皇要赶走,容儿都不走,一辈子赖在父皇身边"随后,羽落容像是想起来什么,向着白清招手。
这时,皇帝才注意到白清也在。但是对于另一位身穿紫衣的男子没有任何印象,看向羽落容'哪位是?"
羽落容走过去将紫烛拉到皇帝面前道"他叫紫烛,是我的……朋友,对,朋友"
皇帝嘴角带着笑意问道"是吗"
羽落容脸色渐红,咳嗽了两声,岔开了话题说道
"父皇,白清说有些事要和你确认一下,你们先聊,我先带紫烛去逛逛"说完,羽落容拉住紫烛的手就跑了,生怕被皇帝叫住继续追问。
皇帝看向白清,只见白清对他只是行了一个拱手礼,但是对于之前只是点头来说已经算是对他又尊敬了几分了。皇帝和白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周围安静地可怕,除了从耳边掠过的风声,也就只剩他两的呼吸声了。
最后还是皇帝先打破了僵局,他对着李公公摆了摆手。李公公心领神会带着其他宫人退下了,偌大的庭院只剩他们二人。
"你来找朕是想知道什么"
"羽落容的生母,名讳是什么"
皇帝身形一顿,随后在石凳上坐下。此时太阳落山,但还未完全落下,霞光铺满天空,只有少些光线穿过一旁的树枝落在皇帝的脸上。
沉默许久,眼神几经变幻,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容儿的母亲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世间女子不及她的一二。她名白芷"
"白芷……"白清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原本直挺挺的身姿一下软了些许,声音有些颤抖"是何模样,又为何……死"
皇帝看向白清,白清如今已22岁,之前还有些许羞涩,但现如今模样已经完全张开了。透过白清,皇帝好像看见了白芷,不论是神情,清冷的气质,还是容貌发色,他们都如此相像。
皇帝忽然想到"虽说当年白芷告诉自己,他们没有孩子,很有可能是害怕自己会去伤害那个孩子才隐瞒",如今看见白清才觉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相信他们没有孩子。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皇帝起身带着白清走到了另一个宫殿,宫殿内有一棵柳树,长长的柳絮随风而动,明明没有人住,但是却打扫的非常干净,这里正是羽落容生母的故居——芳柳宫。
芳柳宫的摆放陈设都与皇城里那座宅院一模一样。
皇帝走到柳树下,用手轻抚着柳树,开始讲述道
【朕见到白芷时是在朝堂上,她有夫君,他们夫妇两在朝堂上向朕寻求一件药物,说是有急用。但是他们都是妖族,朝中之人多有顾忌,不同意给灵药。但是朕却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白芷。
朕力排众议,利用灵药将白芷与她的夫君安置在了这芳柳宫。朕知道她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相濡以沫,但是朕那是年轻气盛,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朕得不到的。
后来白芷与她的夫君说若是能赐灵药,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朕鬼迷心窍,非要留下白芷做自己的妃子才给灵药,他们自然不愿意。为了逼白芷同意,朕下令抓了她的夫君关进了地牢里。后来白芷忽然同意了,但是要朕以娶的方式才可以。
朕大喜,开始令人着手准备婚服,这在当时,可以说是罔顾人伦了吧。多个大臣上奏不同意此事,一开始不想理,后来奏的多了便杀了一个,杀一儆百果然有用,再也无人敢上奏。
就这样一直到了大婚当天,大婚当天守卫疏松,白芷的夫君逃了出来后偷走了灵药,逃出了皇宫。但是朕被白芷缠住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才知道那件事。
大怒之下,将白芷囚禁在了芳柳宫。
可能是因为那一年守卫森严,芳柳宫里外都安排了人,他没法救出白芷,也就沉寂了一段时间。但是白芷当时有了身孕,朕知道后大喜,但是白芷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因为是朕的。几次三番想打掉这个胎儿,都被人及时发现制止。
直到生产那天,天降异象公里乱作一团,他出现了,趁乱带走了刚生产完的白芷。
之后再见就只看见他们二人的尸体在城内的一处宅子里。朕到时杀手已经都走完了,无从查起,于是为了泄愤,朕将所有与白芷有关的人通通处死。
朕本想下令彻查此事的,但是朕此前做的事已经可以说是引起了朝中严重不满,若是继续下去……总之,这件事也就不在追查了】
"直到,你的出现"
白清微微张了张嘴,看向皇帝的眼神充满着愤怒,捏紧拳头猛地上前一拳打在了皇帝的脸上,皇帝的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被白清打了一拳,皇帝也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睛,一颗泪珠落在了紧紧拉住皇帝衣领的手上。
右手成拳再次猛打了几拳后才起身松开,皇帝躺在地上了,嘴角却带有一丝笑意。就当作是赔罪吧,但是怎么赔得完啊。不过通过白清的反应确实可以确定白清就是白芷的孩子。
白清的胸口上下起伏,牙齿紧紧咬住腮帮鼓起,拳头手指关节处一片通红,手臂上青筋暴露,若不是看在他是羽落容的父亲,他就不会下手这么轻了。
"你的帐,日后算,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对我父母所做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