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仍想反抗，阴冷的气息自其身上不断翻涌，两根利齿自其唇间突出，若高泽在这高低感慨一句张蓓同款。但女人的面容却愈发美艳起来，一股魅意自其全身散发，向着老麦卷了过去。
老麦就跟个石头一样，面不改色地看着女人表演，一副看傻*的样子。
然而任女人的气息攀升的多快，她仍无法挣脱那股压制感，整个人非常可笑地感觉到曾经鬼压床的感觉，她看向老麦的神色涌现一丝惊恐。
“你是......”
老麦摇了摇手枪，扯去压制，让开出去的道路。
女人神色很复杂，不可置信高泽竟然有这样的人保护，这让之后自己的给表妹报仇的计划如何开展？
“等等。”
就在女人要踏出门的一刹那，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她甚至无法回头，令她不想感受的僵硬再次涌了上来，冷汗从额头上狂涌。
“张馨，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出现在这。”
张馨重重的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跑了，一溜烟不带一丝犹豫。
早上六点，业务压身的冯远早早坐在大厦十七层的办公室内，批阅一叠叠文件；没心没肺的高泽昏沉睡在阳光酒店五楼的大床上，鼾声传出去老远。
嘭！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冯远惊的差点跳起来。
张馨美艳的不可方物，比高泽和老麦看到的还要妖艳，但此刻的脸上却被怒气覆盖，让冯远没时间欣赏这股美丽。
“有话好好说，别砸桌子，上面还有文件！”
冯远的话张馨显然听进去了，沉重的办公桌被她从中间的空隙一脚踢的腾空而起，让冯远不得已坐着办公椅滑行到墙边。
嗯，确实没砸，除了裂了个大口子。
张馨一手攥着冯远衣领，另外一只手用食指指着冯远，咬牙切齿道：“你TM故意让我去找高泽的是不是？那个老头到底是谁？”
一句还不完，张馨继续威胁带质问他道：“你不要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你不给我个交代，明天办公室就贴着你的果照！”
冯远深吸一口气，用沉稳的语气安抚道：“冷静，冷静，听我说。”
“你下午情绪那么暴烈，我不让你去能干什么？你不得给楼拆了？”
冯远的反问让张馨稍微冷静了些，办公室的气温渐渐回升。但冯远只字不提下午的事，不仅他自己知道，张馨也回过味来。
“下午呢？！你再解释一下？”
这一下成火上浇油了，冯远围绕着办公桌和张馨展开了边绕桌边辩解的拉锯战。
“听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有那个背景啊，我这是看你报仇心切就让你直接去了。”
“给他的那东西是什么？”
“上面要求给他的，我哪里知道。”
张馨心里怒火渐渐被理智压制，她识趣的不再问。
冯远扯谎扯的天花乱坠，但看上去对答如流，所以张馨心里对他的假话的猜测只有三分左右，鬼知道他脱口而出的全是假话。
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来弥补，冯远表示我说的全是谎，无所谓。
“那个老头是谁？”
“哪个老头？”冯远心里咯噔一声，让张馨描述下他的外貌。
“光头，胡子花白，一副司马脸，惜字如金。”
这一系列外貌让冯远心中笃定，他不禁脱口而出道：“你见过他了？还活着回来了？”
张馨闻言顿时将手边的公文包扔了过去，正正好砸在冯远脸上，直直滑到地上。
“你知道这么危险还让我去？”
“我哪里知道他们会派那个麦梓过来，还留了活口。”
张馨心里满不是滋味，她继而开口道：“那人，麦梓到底是谁？”
“清海集团你知道吧？”
“知道，我们从进入玩家总局开始你们就在盯着他们，体量很大。”
冯远叹了口气，自己今天是要和这女人解释清楚了，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止体量大，在云港就是巨无霸，他们的触须深入各行各业，主营行业是房地产。但自从主神降临以来，这帮人不知道得了什么宝贝，将手快速伸进了玩家行业，现在是全国地下最大的民间玩家组织之一。”
“明面上，他们做房地产等正经买卖，暗地里与兜售诡异物品。在云港已经是巨无霸级别，连我们都奈何不了他们。“
张馨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们做任务也不少，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集团？”
冯远眼中闪烁，他叹息道：“因为我在有意避开他们，我们碰不赢。”
“我们玩家总局基层人员就有上百万，不算那些只登记不干事的咸鱼，一万人也抽的出来吧，你告诉我碰不赢？”
冯远苦笑道：“你觉得这一万人，上百万人里有多少是青海集团的呢？而且我们的精英质量比不上他们的黑手套。”
“黑手套，就是负责所有脏活的组织，那个老头麦梓就是他们的头目，至少有上千人。更可怕的是这个麦梓从没有上过名人榜，我们掌握的直播资料也寥寥无几。去年看到他时，我自认为同阶不是他的对手。”
张馨哑口无言，这些足够让她震撼，让她明白自己面对着是怎么样一个庞然大物。
不过冯远不会光泼凉水，他还是安慰道：“之后抓住他们的尾巴我会上报，等人来清剿就有机会报仇了，放心吧。之后要是有清海集团的人来找你，记得马上联系我。”
张馨点点头，深深看了眼冯远，她没有那么愤怒了，毕竟这个男人似乎之前在独自应对整个青海集团，这是她不敢想的事。
带着复杂的神色，张馨离开办公室，没有看到身后冯远同样复杂的神色。
有一说一，治下能治到这个程度他也是有点本事。这赖他一贯的怀柔政策，和部下打成一片，可上级是不能同时成为下级朋友和老板的。
这样的代价，不仅催生出了张馨这样和他负距离的关系，让一个下属能和他大发雷霆，还让很多事情不好强硬开展，也导致清海集团早晚会被推到所有人面前，他一个人瞒不住的。
但又能怎么样呢？
冯远将脚放在打翻的办公桌上，往椅子上一趟一躺，对自己找理由掩盖借张馨试探高泽重要性的事情门清，李东成的重要性在他心里不断衡量，他已经在给他定结局了。
此时此刻，六点四十，高泽还在呼呼大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