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下的宋城安宁祥和且又充满了躁动不安。
嘹亮的警报声响起,打破了宋城宁静的夜空。
惊醒了熟睡中的宫锐。
他猛地翻身坐起,喘着粗气,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病痛的折磨使得宫锐看来十分疲惫。
起身下床,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窗外的灯光映照在宫锐的脸上。
看着窗外街道上十几辆警车闪烁的警灯,陷入了沉思。
年仅十七岁的宫锐是个孤儿,独自租住一间房屋,利用课余时间赚取薄弱的钱财,勉强度日。这些年他经历过很多事情,内心有着同龄人少有的强大,也有着同龄人无法理解的悲凉。
宫锐剧烈咳嗽着,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嘴唇越发的发紫,视线逐渐变的模糊起来,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深吸几口气稳定身形,跌跌撞撞走到简陋的书桌前,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打开桌角的台灯,灯光的照射下,白色的病历表上写着:宋城第一人民医院,病危通知书的字样。
贫穷二字限制了宫锐求生的希望。
多活一天都是白赚的。
还好……老子还有时间。
因为是穷人,没钱交电费,宫锐把桌上的台灯又给关了。
病痛的折磨使得宫锐无法安然入睡,掏出手机打算看看短视频打发一下时间,却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宫锐吓了一跳。
无神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房门,想着要不要开门。
最近无论是手机短息,电视,广播,网络都在不断地推送一则新闻。
凌晨12点以后绝对不能开门,更不要好奇去看。
刹那间,宫锐想起来最近三个月来频发的神秘事件。
全球出现许多的神秘光环,光环有大有小,突然出现,然后神秘地消失。
城市,丛林,山地,大海,沙漠等等地方,光环无处不在。
自从神秘光环出现之后,全球上发生了许多怪异离奇的事件。
有人变的力大无穷,有人变的柔软无骨,有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有人掌握了超越自然的力量,甚至有人无故失去生命本源,变成一具枯骨。
更多的人毫无征兆地陷入昏迷状态,等再次醒来之后,他们变得十分的疯狂心中只有暴虐和杀戮。
有人说,光环内是另外一个世界,也有人说,生活的光环中的人都是逝者。
很多人都在猜测其中缘由,却无一人能给出合理的科学解释。
自从人类发现第一个神秘光环后,宫锐的身体每况愈下,去医院检查,被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他不止一次怀疑,病重的原因和神秘光环有关。
可是,每当他去窥探光环的秘密时,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
根据两大“神秘组织之一的有关部门”研究调查报告,神秘光环的影响距离有限,最大的光环影响距离也不会超过100公里。
而距离宋城最近的神秘光环事件,也在300公里以外。
这一点看似有着一定的科学道理,宫锐却对这个“有关部门”嗤之以鼻。
专家?到底专业不专业?
哒哒哒!
敲门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每一次的敲门好似敲打在宫锐的心头,总觉得门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等着他去开门。
哒哒哒!
敲门声越来越重,声音也越来越大。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开门,病痛的折磨让他不想动,
手机屏幕的光亮映照在宫锐的脸上,下意识地低头看手机,想要先确定时间,然后再决定开门不开门。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两个多半小时,理论上是安全的。
宫锐确定好时间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鬼使神差地相信了“有关部门专家的话”。
还好没有到十二点,只要我不开门没人知道我在家。
也就在下一秒,宫锐听到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随即便听到锁芯转动的声音。
咔嚓,咔嚓!
钥匙每转动一下,宫锐的心脏就跟着跳动一下。
宫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当下的情况,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遇见传说中的神秘诡异事件。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念头一动,宫锐抄起桌上的水果刀藏于身后,做好了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宫锐从就小皮实胆子也大,打架的事情没少做,很多事再麻烦棘手,都能想办法解决。
因为没钱没势,他解决问题的方法有两种,一种靠脑子,一种靠拳头。
宫锐两者皆有。
房门动了,慢慢地被推开,楼道中灯光透了过来,一个人影出现在宫锐的面前。
因为是背光,宫锐看不清楚对方的脸,根据这人的不高的身材,微胖的体型,猜出了对方是谁。
用钥匙打开房门的这人宫锐认识,正是他的房东周里。
“周哥,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我……”
宫锐想说的本意是:
大晚上别特么的吓人行吗?没看新闻和公告通知吗?
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不就是欠你两个月房租吗?
至于吗?
我有钱早就治病去了!
没必要追得这么紧吧!我都快要病死的人了,就不能给点空间让我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日子。
心中吐槽不已,嘴上却十分地违心。
“新闻上说了,晚上出来不安全。周哥你赶紧回家陪嫂子,她一个人在家肯定不安全。明天,明天一早我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周里没有动,背光原因导致宫锐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见周里没有表态,也没有动,宫锐重重的咳嗽几声,开始打亲情牌。
“周哥我病了,身体不好。”小心地瞄了一眼了,发现周里还是没有反应,打算吓唬一下周里:“周哥,我这个病会传染的,你最好小心一点。”
宫锐弯腰咳嗽的时候,看到周里的左手中拿着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好似一颗篮球。只是他拿球的动作,并不是五指捂着篮球,而是用手紧紧地攥着装篮球的网子。
此时,本就重病的宫锐看到周里还是没有反应,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我真是服了,不走也不说话,周里想干啥?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病了,为了让周里死心,再宽限自己几天。宫锐决定浪费一点电费,打开灯让周里看一眼自己当下的病态。
他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着,走到一边的墙边,伸手摸到了灯开关。
咔哒,出租房内的灯亮了,宫锐也愣住了。
他面色惊恐地看着周里,额头上浸出了冷汗,刚稳定下来的心脏再次咚咚咚地乱跳动。
周里左手拿着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篮球,而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那颗人头宫锐认识,那是周里妻子的人头。
满身是血的周里,一脸诡异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惊恐万分的宫锐,眼神中带着玩味情调。
周里迈步走进屋内,顺手将出租房的门给关上了。
宫锐无法想象,一个怕老婆的男人,把自己的老婆给杀了,会对他做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