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总是说着要相信她,要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有信心。
可每每想起许强时,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好受。
痛恨许强的不知好歹,肆意纠缠,甚至可以说一点都不顾及林静的感受。
可偏偏,中间还夹杂了一个乔欣然。
那种痛苦与纠结,每次都会压得林静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中间的事情的。”
林静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展鹏对自己的珍视和疼惜,戛然而止的行为与其说是心里膈应,其实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
他好像,真的很尊重她。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无需通过什么行动来证明。”
林静钻到展鹏的怀里,声音闷闷地说道。
或许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太短了,所以展鹏才妄图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证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林静没有生气,她可以理解展鹏。
但她还是希望,展鹏能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坚定一点,再坚定一点。
因为,真正牢固的感情,从来都不需要用任何东西去证明。
“对,不需要用任何东西去证明。”
展鹏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林静的话,也是在心底警示自己。
在感情上,他还远不及林静那么勇敢,他应该向她好好地学习。
考试的地点被安排在了樟宜一中,因为距离村里比较远,展鹏在学校附近定了一个旅馆,前一天晚上就赶了过去。
“小静,快点,我得先去给你买点早餐,等一下怕来不及了。”
展鹏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房间里还在淡定看书的林静,忍不住催促道。
展鹏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考试的是林静,但他却表现得比她还要紧张。
嘴上说着相信她就好,可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说到底还是因为前面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怕她会因此受到影响。
“你别急啊,现在不是还有时间吗?等会再去吧。”
林静以前倒没看出来,展鹏居然还是个急性子。
考试明明九点才开始,他居然八点不到就开始催她了,她还想再多背几句古诗呢。
其实,她虽然表面淡定,但心里其实也紧张得不行。
腰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偶尔还是会隐隐作痛。
准备了一年,也不知道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行吧,听你的,也不着急。”
展鹏反思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淡定一点。
他都不能淡定的话,那林静岂不是会更紧张?
“我进去了,这天也太热了,你待会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坐。”
吃完包子,林静将塑料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从包里拿出考试要用的东西之后,将包递给了展鹏。
看了看四周都是父母来陪自己的孩子,林静的心里不由地生出了许多感慨。
还好,展鹏没有让她一个人。
“好,那你加油!”
展鹏知道,别的话不必多说,他只要坚定地相信她就好。
不管结果如何,那都是努力的证明。
林静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最棒的那一个。
“好。”
林静点了点头,随后满怀信心地向着学校内走去。
这天属实是太热了一些,展鹏看到旁边的一处阴凉空地似乎有位置,便走了过去。
才刚坐下,便有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妇女向他靠近。
“帅哥,看你这么年轻,应该是来陪弟弟考试吧?”
那名中年妇女上下打量起了展鹏,大致地推测了一下展鹏的年龄。
觉得像他这么年轻的人,肯定不可能是来陪孩子的。
如果不是女儿的话,那一定就是弟弟。
“不是,阿姨,我是来陪我的妻子的。”
展鹏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否认了眼前妇女的话。
不料,话刚说完,妇女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鄙夷。
“这结婚了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还想着出来考大学呢?”
她的话语里有着无尽的恶意,思想也十分的陈旧。
在她的观念里结了婚的人是没有资格考大学的,就应该整日在婆家做牛做马,早点为婆家开枝散叶。
“阿姨,你这话可就错了。结了婚的女孩照样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理想,婚姻不该成为她的束缚。”
展鹏是气的,但碍于旁边还有很多等待孩子的家长,他并没有选择发火。
他的妻子,不该被别人贬得一文不值。
“这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而且都结了婚的人了,还是别抛头露面的好。”
如果是前面那一句话还只是在针对林静,那后面的这一句就扫射到了所有的女孩,更让周围很多有女儿的父母开始激动了起来。
“大姐,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
一位父母忍不住发话了,他的女儿在班上学习成绩非常优异,是很多男生都没有办法企及的。
如果考试发挥得好的话,重点大学是完全没有一点问题的。
“是啊,女孩子更应该要多读书了,多去见识见识外面广阔的世界,不要跟我一样只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山村里。”
另外一位母亲也发话了,她的丈夫和婆婆都不同意她的女儿读书。
是她拼尽全力才让女儿得以读到高中毕业,得以站在高考的考场上。
为了女儿,她甚至可以说是豁出了半天命,但她从未后悔过自己当时的选择。
因为她想要她的女儿有理想,有尊严,独立地活着。
“阿姨,你的思想不该这么狭隘的。同为女性,她更应该理解她们的困难和处境。从古至今,有太多的事例可以证明,女性从来都不是男性的附属品,甚至可以比男性更优秀。”
听到周围人的附和,展鹏感到很庆幸,庆幸有这么多人都拥有和他一样的想法。
之前的林静已经过得够苦了,如果现在他还不能去维护她的话,那还等着谁去维护呢?
“我的妻子她从来都是独立的个体,她先是她自己。而我这个丈夫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她,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