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妮子一直在医堂守候了一夜。
期间萧婵命杂役弟子送来夜宵,二人对付了一口,就继续在医堂里坐着。
哪怕是陈斯年的一声咳嗽,也让两个人妮子浑身一震。
虽然陈斯年现在是在熟睡,但二人还是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一夜安静。
清晨的日光从窗棂照射进来。
两个妮子在后半夜时实在是支撑不住,一人靠在椅子上打盹,一只趴在石床边眯眼。
只是她们都不曾想,这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或许是实在太疲倦了。
冬荷感觉到四周被阳光照亮,缓缓睁开双眼,睡眼惺忪却下意识地朝石床上看去。
结果,昨天夜里被包成粽子似的陈斯年已经不见踪影。
“姑爷!”
她的一声惊呼,让靠在椅子上熟睡的萧婵也陡然醒过来。
瞧见石床上空无一人,萧婵也是一脸的惊恐。
短短几息间,她就想到了很多事情。
天擎宗一直都会很多人对陈斯年不利。
认为他会害了宗门上下。
此前就有郭宇郭哲等人。
难不成今晚有人趁她俩睡着,偷偷地掳走陈斯年。
完了。
萧婵越想越害怕,小脸煞白:
“怎么会……”
说着,她就朝屋外跑。
冬荷紧随其后。
二人都不知道陈斯年去了哪里,但都要出去寻找。
然而,令她们没想到的是,一道身影正利于清晨的阳光下。
那人浑身包裹着白色的锦帛,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解开腰间的纱布。
柔顺的水流划出优美的弧线,在医堂边上的老树下,留下一条小小的彩虹。
萧婵也不理解,一脸惊诧:
“陈斯年,你在干嘛!”
冬荷却已经低下头,脸红道:
“姑爷……在如厕。”
被人这么一叫,陈斯年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而后抖了抖,没好气地说道:
“我上个厕所,萧仙子也要看?”
“咱俩到底谁是登徒子?”
萧婵哪里知道这些,连忙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没好气道:
“你的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陈斯年翻个白眼:
“告诉你们干啥?”
“你们能帮我上?”
“还有……谁说我的伤没好?”
俩妮子同时惊呼:
“什么?”
二人放眼望去,就看到陈斯年身上包裹着的白色锦帛,缓缓脱落。
昨天还还浑身烧伤的陈斯年,此刻那些皮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
那些原本被刀刃和剪子割裂的地方,竟然在重新凝聚愈合。
本来他那一头长发,早就烧焦。
此刻竟然快速地长出绒毛。
绒毛又一点点变长。
几息之间,那飘然的黑色长发,便迎风飞舞。
他那古铜色的皮肤,完好无损,没有丝毫的瑕疵,比之前更加完美。
陈斯年,好似完成了蜕变,脱胎换骨。
他的面孔,远比此前更加俊朗非凡。
周身氤氲起的真气,好似缕缕跳动的火焰。
又像是流动的鲜血。
“如何?”陈斯年迎风而立,缓缓转身。
“啊!!流氓!!”萧婵感觉自己的眼睛脏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冬荷俏脸微红,打心眼里开心。
陈斯年催动真气到纳戒,从中取出内衫和外衣,潇洒利落地披上。
整个人气质更加华贵。
但贵气之中,那股杀伐气息更为浓烈。
“昨夜,多谢你们了。”陈斯年走回来,伸出双臂,抱了抱冬荷,而后又朝萧婵敞开胸怀。
后者红着脸,把头撇开:
“谁要和你抱……”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迎上前。
二人紧紧相拥。
萧婵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