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守卫连忙低下头,要说些什么。
但见惯了这些的陈斯年,只是轻轻一笑而过,迈开步子走入校场。
他一身白衣,在一群或是披甲,或是赤膊训练的糙汉子当中,给外的突兀显眼。
不少兵家议论起来:
“这小是谁啊?来校场还穿一身白?家里死人了?”
“小声点,嘴上积德,这一看就是公子哥,咱们都是臭兵痞,和这种富家人比不了的。”
“擦,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问他敢上战场吗?到了胡然省,碰上那些蛮子,都得被吓尿裤子。”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就是,不过……这小子体格看上去可不瘦啊,比那些公子哥强壮多了……”
“诶,等会,他后腰上那把刀……一看就值不少钱。”
“确实,老子要是有这么一把刀……”
“那是苗刀?”
“对。”
“呵,咱们幽辽有用到的高手吗?”
“不晓得,那么长有什么用?遇到咱们幽辽短刀,被近身也只有挨捅的份。”
“确实……等等!”
“咋了?”
“我怎么感觉这人怎么眼熟呢……我擦,他的刀……刀!”
“你干啥一惊一乍的?”
“你快看啊!”
不仅仅是那把秀丽又拔刀的苗刀,众人目光瞧那一身白衣看去,结果就看到一身黑甲,体格雄壮的光头姚翠花火急火燎地从营帐中跑出来,到那白衣身前就抱拳道:
“姑爷来了,怎么不提前告知啊……”
陈斯年只是笑笑:
“也就是突发奇想。”
“就要掌握兵权了,不来校场看看,走个过场,混个脸熟,可对不起这三十二万将士啊。”
不远处的兵家们,听到这话,都倍感尴尬。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人家家里死人了?”
“不是我,我没有。”
“现在知道人家是谁了吧?害怕了?没脾气了是吧?”
“我……”
“呵,一群没骨气的东西!”
一个小统领走到几人身前:
“刚刚还说陈斯年的坏话,现在却敢做不敢当?”
“你们还算是我的士卒?”
不料,兵家低头道:
“您厉害,那您和姑爷掰扯掰扯?”
“你小子欠揍是吧?”小统领抬手就要打,看一眼姚翠花和陈斯年,回身又道:
“赶快训练。”
“今天完不成任务,都别吃饭了!”
另一边,陈斯年在姚翠花的带领下,查看一个又另一个的场地。
往日里杀伐果决的玄甲重骑统领,此刻自然是好声好语,耐着性子一一介绍:
“此地是步卒的训练场地。”
“刀枪剑戟,都在训练范围内。”
二人继续往前走。
“此处辽阔的空地,便是骑兵的训练场地。”
“不论是重骑还是轻骑,都在此处。”
“但这些地方也只能训练新兵。”
“骑兵真正训练的场所,其实是在大营外,需要在平原上自由驰骋。”
“马上功夫,训练的场地自然是越大越好。”
陈斯年耐心地听着。
有些事情,他不是很懂,自然要放心交给懂行的人去做。
而他则负责统筹全局,若是做得细致入微,那反而会适得其反。
两个人朝侧面的靶场走去。
“此地是神机营士卒的训练场。”
“虽然神机营名义上归韦刀管辖,但幽辽还是会设置此营。”
而后两个人朝侧面,场地正中心的演武场走去。
路过一个训练方队时,为首的统领瞧见陈斯年后,双眼顿时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带着麾下的士卒就单膝跪地,抱拳道:
“在下玄甲三营校尉田青,见过姑爷。”
紧接着,他身后的士卒一同喊道:
“见过姑爷。”
他们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陈斯年也不免笑起来,快步走上前,主动扶起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