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的家宴,圆满结束。
每个离开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他们三五同行,结伴踏出王府那朱红色的正门,时不时回望一眼,仿佛要将这些都牢牢记在脑海里。
虽然今日到场的人,与魏淼陈斯年大婚当日当场宾客相比,少上太多。
但今日有资格坐在这的,日后都必然在大虞这片土地上,被百姓们牢记的存在。
镇北王和宋无咎都有些醉意,被人护送回到各自的住处。
几个子女,毕竟是年轻人,喝得都不少。
别看魏垚是女儿家,但人家酒量不差。
别看魏森一副儒生模样,后来喝得尽兴时,也是和陈斯年端着酒坛子猛灌。
相比之下,魏鑫就差上很多。
明明修为高深,却不胜酒力,三个回合就被魏森和陈斯年灌得躺在桌子下面。
本来魏森的酒量,稳压陈斯年一头。
而且还有大姐魏垚助阵,陈斯年竟然一时间不敌二人。
可当魏淼眉头一皱,对陈斯年点头示意后,这家伙就跟解开了某种封印似的,力战二人,根本不虚。
魏淼见自己的大姐和三弟竟然都欺负自家相公,冷哼一声后也加入酒局。
宾客几乎都酩酊大醉地离开,结果这四个酒蒙子愣是喝到了傍晚。
饭菜是凉了又热,热了又凉,东厨还不停地添加新菜。
等镇北王醒了酒,听到几个人还在喝,都被几个人气笑。
但他也没有去阻拦。
子女能和姑爷相处得融洽,他自然很乐意。
几个人一直喝,主要还是魏垚姐弟二人不服输。
酒局一直持续到了入夜,才终于结束。
最后的结果就是陈斯年和魏淼夫妇,大获全胜。
魏垚和魏森,成功被喝到桌子下。
魏淼自然也是醉得说胡话,就这样回到玲珑阁还和陈斯年大战一场。
不过陈斯年还是把她照顾得睡下。
哪怕是先天魔体,一下午喝得天旋地转,再剧烈运动,保不齐身子出问题。
最离谱的还是陈斯年,明明都摇摇欲坠,回去的时候还是冬荷搀扶着,可在窗台坐了几刻钟就跟没事人似的,还能下楼逗逗冬荷妮子。
一方面是他本来酒量就很牛,一方面和他修炼有关。
那火焰真气仿佛能净化体内的酒气,让陈斯年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千杯不醉。
倒是一直不省人事的大舅哥魏鑫,勉强回到住处倒头就睡,这一睡就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陈斯年照例早起去静心湖边上晨练,魏淼因为喝得太多还在睡懒觉,他一个人先是慢跑了一会儿,而后就瞧见大舅哥背着古朴厚重的断魔剑,缓缓走来。
二人对视一眼,点头示意。
“一起练练?”
陈斯年只是客气客气,毕竟大舅哥有些社恐的性子,他还是很容易拿捏的。
他的提议,对方应该并不会答应。
然而,陈斯年这次失算了。
魏鑫闻言后低下头,思考良久,一好一阵纠结后,皱着眉头说出心中想法:
“陈斯年……”
“我不是很喜欢你。”
“就是那种……”
“嗯,没有仇恨。”
“就是……就是天生八字不合?”
陈斯年没有一点生气,洒脱地笑笑:
“我懂。”
“这世间很多事情,很微妙。”
“很多时候,两个人初见面,明明此前都不曾有交集,可就是看对方不爽。”
他能理解。
社恐人士看到社牛人士,虽然羡慕,但还是会不自觉地远离。
二人的气场,不能相融。
“所以。”
魏鑫还是眉头紧锁,好似在思索什么:
“所以我们打一场?”
“尽全力地打一场。”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
“遇到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我都想打一场。”
“打过之后,可能会好一点。”
陈斯年洒然一笑:
“好啊。”
“我正愁没有切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