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淼那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
很显然,她没想到陈斯年这家伙会这么轻松且耿直地承认。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按照她对陈斯年的了解,这厮不应该打死不承认吗?
“呵,还算你坦率。”
“还算是个男人。”
“你要是敢否认,或者把错都怪到冬荷身上,老娘必然会看不起你。”
闻言,陈斯年微微松口气。
还好还好。
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能否安全度过今晚,就得看接下来自家娘子要整什么狠活……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魏淼竟然趁其不备,直接来了一个猴子偷桃。
“唔……”
疼倒是不算多疼。
着实是被吓到,陈斯年用双手死死地捂住要害,没好气地说道:
“夫人,你来真的啊?”
魏淼挑了挑眉,举着手在面前转了转,好似练成了九阴白骨爪的周芷若:
“臭男人,给你点教训。”
“走,跟我回去。”
肘,跟我进屋?
啊这……
又要闹哪样?
魏淼朝玲珑阁走去,陈斯年跟在后面,她也不害怕他跑了。
既然陈斯年刚才已经承认和冬荷有猫腻,现在逃就没必要了,所以魏淼放心得狠。
快步来到玲珑阁的院子,正巧小春姐抱着一篮子衣服准备拿去换洗,瞧见二人,连忙微笑欠身打招呼:
“见过二小姐,见过姑爷。”
陈斯年苦笑着点头。
魏淼则是美目一横:
“小春,冬荷呢?”
后者眨巴两下眼睛,点点头:
“噢,她方才好像去检查王府的护卫。”
“毕竟她昨日刚回来嘛,离开一段时间,担心那些护卫会偷懒。”
魏淼看一眼陈斯年,瞧见后者一脸的心虚,故意用揶揄的语气道:
“看来冬荷还真是为了某人煞费苦心呢。”
陈斯年讪笑道:
“是为了大家嘛。”
“为了你我。”
魏淼故意阴阳怪气:
“我可不敢哦。”
“她一个丫鬟都敢和我抢男人喽。”
这话,小春姐可是听得真切,脸上没着急露出什么表情,心中却如同一万匹马狂奔而过……冬荷,你来真的?我和你开玩笑的啊,谁知道你这傻姑娘真的会爬上姑爷的床!
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认错吧……
毕竟二小姐她也不是什么脾气古怪的主子,她人很少的,心底很善良的,就是有些疯癫,就是之前用剪子刺穿了两个婢女……
“小春,去把冬荷叫来。”
小春姐得到命令,连忙点头快步离开。
这是非之地,她一秒都不想呆下去。
魏淼则是带着陈斯年进入玲珑阁,走上二楼。
来到卧房,陈斯年竟然挺直腰板,一反常态,抬手指天道: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夫人,你可以打我骂我。”
“但是你绝对不能羞辱我。”
“我将誓死维护我的尊严!”
魏淼咯咯笑起来,花枝乱颤,眉眼却满是促狭:
“羞辱你?”
“不会不会。”
“打你骂你,也不会。”
陈斯年心里没底,上一刻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下一刻就上前,给老婆揉肩捶腿:
“夫人,那你到底要怎样,先给我透个底呗。”
这时,冬荷敲门。
魏淼说了一声“进来,上楼”。
冬荷此前作为魏淼的丫鬟,自然也是来过二楼的卧房,瞧见二小姐和姑爷都在,还有姑爷一直在挤眉弄眼,瞬间明白了,扑通一声就下跪:
“死士冬荷,僭越主仆之礼,当以死谢罪。”
“只是死前,还望小姐与姑爷相敬如宾,一如既往。”
这个傻丫头,说完这句话,竟然就从袖口抽出匕首,当着两个人的面,就要自刎。
陈斯年一惊,抬手就一道真气打过去,瞄准匕首。
然而魏淼却先他一步,美目圆瞪,娇呵一声:
“住手!”
同时,伴随着轻喝,还有一股无形的魔气飞出。
那魔气介于粉色与紫色之间,看上去极为模糊。
而且魔气完完全全就是遵从魏淼的意志,精准无误地击中冬荷手中的匕首。
铮。
匕首弹飞,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冬荷一脸的惊诧。
陈斯年也是惊骇万分。
魏淼她……自己开始修炼了?
然而魏淼自己也是以一脸蒙圈,但很快那些魔气就消失不见。
她眯起眼睛,回味那种感觉。
陈斯年试探地问道:
“夫人你……”
魏淼摇头:
“我也不清楚。”
“这件事先放在一边。”
“现在我要说的是你们二人。”
陈斯年和冬荷同时咽了一下口水。
魏淼瞧着冬荷,这个平日里呆呆的小妮子,此刻却带着一股奋不顾身的架势,却又满脸的羞愧,摇了摇头:
“冬荷,自杀也是逃避的一种。”
后者把头埋得更深。
“站起来。”
魏淼命令道。
冬荷双腿微动,却又因为内心各种纠结的情绪,无法起身抬头。
“站起来!”
这下,小妮子不敢再违背命令。
魏淼笑得玩味:
“你们两个……有趣。”
“竟然背着我……呵呵,是何时?在何地?”
冬荷脸红得说不出话。
陈斯年站出来:
“夫人,这件事吧……很严肃,很严重。”
“要不我来说吧,先让冬荷出去。”
魏淼撇嘴:
“不行。”
“她不能走。”
“你既然想说,那就说吧。”
“仔细地说。”
“何时何地,用了何种姿势,多长时间,几次?”
“事无巨细,全都说出来。”
我滴神啊。
老天爷啊。
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陈斯年就是脸皮再厚,厚如城墙,也没办法描述出来。
冬荷小妮子双手死死地攥紧裙摆,双目都紧紧地闭上。
此刻的魏淼,就像一只小恶魔,惩罚偷吃禁果的两个人。
“夫人,这事吧,不好说啊。”
“关键是我都忘了。”
魏淼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人畜无害:
“忘了?”
“忘了好啊。”
“重新给我演示一遍。”
陈斯年愣住:“啊?”
冬荷也终于抬头,一脸惊骇地看着魏淼。
这这这……二小姐……您这是干嘛,还是杀了冬荷吧。
太羞耻了。
“没听清吗?我让你们两个演示一遍。”
“不会吗?”
“陈斯年,真以为纳妾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魏淼的双眸弯成月牙,纯真,又带着坏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