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不又是萧宗主的小手嘛?
这次就不拽你了。
陈斯年摸到了萧飞月的纤纤素手,甚至还极其大胆地捏了捏,只不过很快袭来的冲击就让他没时间享受这些。
而站在岸边,在他背后的萧飞月,此刻却是满脸的红晕。
成熟的女子,自然不像年轻姑娘那般,害羞起来掩盖不住眼中的爱意与不成熟的青涩,相反到了萧飞月这个年纪,哪怕是心中有别样的情绪,也会克制与隐藏。
好在,陈斯年背对着坐在湖边,看不到她的不寻常。
萧飞月强忍着心中那股羞意,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平复了心情。
只是她并没有选择将自己的手从他肩膀上拿开,也没有打掉对方紧紧扣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
萧飞月的手,其实并不小。
与寻常女子相比,她的手更加修长,而且并不是那种骨节分明的清瘦,反而多了一丝柔软。
很快,又抗下几道冲击的陈斯年,趁着喘口气的机会,不免加重手上的力道。
感觉到萧飞月并没有拿开的意思,陈斯年灵机一动,故意面露痛苦之色,浑身都在微微抽搐。
这让萧飞月天真地以为这家伙身子要扛不住了。
然而下一刻,陈斯年便顺势将自己的五指张开,顺着萧飞月的玉手指缝间穿插过去。
他就如此轻易地完成了,十指相扣!
这下,萧飞月终于是无法忍受心中那股属于少女的羞涩,连忙就要把手抽回来。
然而陈斯年却面露难忍痛苦,还朦朦胧胧,支支吾吾地说道:
“别……”
“别走……”
萧飞月瞧着后辈这副样子,只觉得心中某处传来悸动,心里感觉要融化了。
深深地叹口气,心里暗骂一声多情种后,她放弃了把手抽回来的想法,任由陈斯年十指相扣,越握越紧。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手上因为练刀磨出来的老茧。
他的手有些大,且孔武有力,像是枷锁,将她的手死死扣住。
萧飞月只觉得这样手牵手的姿势,格外的羞耻。
如果被婵儿看到了……只怕是免不了一场误会……
不,没事的。
婵儿能够理解。
为师也是……也是确保陈斯年的安危而已。
内心有些慌乱的萧飞月,甚至忘记去记下陈斯年眼下抗下了多少冲击。
反正他打破了她与萧婵的记录。
远处是哗哗的瀑布水流声,偶尔有虫鸣和风声。
初秋的晚风,带着丝丝凉爽,吹走夏末的燥热。
好似沸腾的湖水持续一阵的冲击后,终于缓慢地归于平静。
石碑与木牌上的光亮,都弱了下去。
阵法停止运转。
洗筋伐髓结束。
陈斯年坐在湖水中,背后岸边的岩石,始终不曾松开与萧飞月紧握的双手,双眼紧闭。
萧宗主发现洗筋伐髓结束后,也没有贸然出声,而是等待陈斯年将今晚所得所感慢慢吸收好。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陈斯年陡然张开双眸。
眼底闪过的赤红与明黄,好似燃烧炸裂的火焰。
随后,他骤然起身,深吸一口气后发出怒吼。
“喝——”
咔嚓!
啪!
伴随着怒吼,他的身体劈啪作响。
陈斯年缓缓从湖水中站起身来,结束怒吼后,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此刻,他的皮肤上,好似闪烁着光泽。
古铜色的肌肤,充满着雄浑的气息。
他又健硕了少许。
而那些噼啪声,还在响着。
那是他骨头焕发新生的响动。
他整个人,好似重获新生,好似脱胎换骨。
六品筑骨境,真气入骨。
寻常刀剑无法更上其皮肉,同境界武者的神品兵刃,也很难伤其根本。
陈斯年很想立刻就打坐修炼。
但是,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有些酸软。
那些冲击的痛感,仍旧历历在目,让他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过这时,他瞧着与自己十指相扣的玉手,眼睛眨了两下,顺着刺绣有繁琐花纹的白色衣袖看去,就发现萧飞月此刻竟然双眸闪烁,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萧宗主这是……”
然而平日里端庄,甚至落水时也能保持一定冷静的宗主大人,此刻竟然像小女孩一样支支吾吾,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羞涩。
“陈、陈公子……”
“先把衣服穿上……”
啊?
陈斯年愣住,然而很快就明白过来,连忙松开对方的嫩手,大摇大摆地光着身子跑到一旁,手脚麻利地将衣衫穿好。
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他看上去有些意犹未尽。
最性感,最能让人血脉贲张的事是什么?
当然是一种反差。
比如让清纯无比的姑娘,变得和他一样变态。
比如传闻中睡男人无数的合欢宗女弟子,实际上还是个小雏鸟。
比如……
往日里高高在上,美丽且强大的宗主阿姨,此刻瞧见陈斯年那雄健的身子,不免面色羞红似夕阳,转身的同时,还偷偷地瞧了几眼。
陈斯年总感觉,经过这一晚的洗筋伐髓,他收获不小。
嗯,收获不小,各方面意义上的。
陈斯年穿好衣服,把披散的长发重新束起来后,低下头思考一番,权衡利弊一番,便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可能影响未来人生走向的决定。
“萧宗主?”
无人应答。
“萧宗主?”
“萧宗主?”
这时,萧飞月才转过身来,好在她已经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了恬淡的模样,一只手端庄地放在小腹前,一只手自然下垂,眼角微微向下的双眸带着柔和:
“陈公子可还有事?”
“若无事,本宗主便先走一步。”
“洗筋伐髓后,陈公子莫要忘了回去运气,加快真气流动,让身体进入最佳状态。”
认真点点头,陈斯年拱手:
“今晚……谢过萧宗主。”
“若无前辈两次出手搭救,只怕是我就要溺死在这湖中。”
嗯,各方面的感谢。
嘿嘿。
“不过……在下还有一事。”
萧飞月一听,心里不免一阵疑惑。
这多情种还要作甚?
陈斯年深吸一口气,弯腰拱手,格外尊敬道:
“不知萧宗主,可还愿收徒?”
“若宗主有些许意愿,晚辈斗胆毛遂自荐,能否拜您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