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卜特娜热从背后袭来的攻势,陈斯年仿佛脑后长眼睛一般,不需要看,凭借本能转身,手中的木板斜着挥舞过去。
木板并没有直接和银爪上的锋利处直接接触,而是在陈斯年手中极其灵活的,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砸在对方银爪覆盖的手背上。
砰!
卜特娜热的手背被砸了一下,攻击角度立刻发生偏移,与原本要进攻的陈斯年后心错开。
半空中的卜特娜热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欣赏,但很快她便又重新调动那极其灵活,如同小猫豹子般的身体,接着木板下砸的力道,整个人顺势转了几圈,如同一个空中小陀螺。
转过身的陈斯年看到这一幕,有点傻眼。
她的身体不论是柔韧度,还是灵活度都太高了,远胜于大虞的武者。
眨眼的功夫,缩成一团的少女就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紧接着出一部以地踹出双脚。
然而她的腿法,可不是横扫,也并非正蹬。
而是以脚跟从上到下,朝陈斯年的面门猛砸而去。
陈斯年可不敢硬抗。
他没忘记,对方的脚上也覆盖着银爪。
而且脚跟处可是有似野兽的刀片指尖!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美少女,穿着高跟鞋朝你踩来。
“你要是光脚,我还是愿意接受的。”
陈斯年还有时间口花花,脚下微动,准备侧闪闪躲。
砰!
她脚跟处的银爪,再一次将甲板跺得开裂。
“这就是中原男人的轻浮?”
“叫什么?呈口舌之快?”
少女落地后,光速抽回双腿,身子又夸张的角度后仰,柔韧的腰肢竟然来了一个拱桥形状的后仰,下身被上身带动,又凌空跃起。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矫健,仿佛小猫在四处窜动,又好似在跳舞。
陈斯年猛吸一口气,双手握紧木板,一记拜年刀法竖劈而下。
啪!
不料,还保持下腰动作的少女,更加夸张地倒立着伸出一条腿,竟然抬起来,用脚后跟的锋利爪刃将木板洞穿。
然而她没有掌握好力度,爪子卡主木板的中间,没能完全将木板切断。
少女大为恼火,另一条腿也伸出,朝陈斯年的脖子就划去。
“你还真下死手!”
陈斯年见机立刻抬手,将袭来的那条腿顺势扣住,跟钳子似的死死握住她的脚踝。
此刻,小姑娘好保持着倒立的姿势,只是双腿都无法抽出来,整个人就像是被陈斯年给提起来一样。
少女不禁面色羞红,心中万分羞耻,娇呵道:
“你……你你你……你简直是流氓!是无赖!”
不等陈斯年反驳,倒挂着,分外羞恼的小妮子不假思索地用受伤的爪子,朝陈斯年某个男人的要就抓去。
后者见状,只觉得浑身一凉,大骂一声:
“挨千刀的,老子的夫人如花似玉,你想让她守活寡?”
陈斯年也不由得有些生气,孔武有力的双腿直接将划过来的小麦色手臂给死死夹住。
这些,小妮子就剩下一只手可以活动。
她还是不死心,又朝陈斯年的要害划去。
陈斯年可没练过铁裆功这种离谱功法,面对那锋利的爪子,他的要害可是不堪一击,立刻伸出同样仅能活动的一只手,死死地扣住爪子的手腕。
入手肌肤滑而不腻,紧绷富有弹性。
那种感觉就像是上一世他喜欢捏成各种形状的受气包。
双方全都失去进攻和防御的手段。
两个人死死地缠斗在一起。
卜特娜热就像是一条美女蛇,七扭八扭地缠绕在陈斯年身上,好似打结一样。
“你!”
“你松手,这样子羞不羞?”
卜特娜热小脸红得都要散发热气,倒挂着看着陈斯年那张覆盖着人皮面具的脸。
陈斯年也不敢松手,没好气地说道:
“是你先不讲武德。”
“武德?哪里有武德?这本来就是你死我活。”
卜特娜热深呼吸着。
倒挂的姿势,加上双手双脚都被控制,让她现在很是羞耻。
说了一声后,她就疯狂地扭动挣扎起来。
陈斯年还想说什么,可感受到对方不小的力道,他也就跟着发力,尽量不让她挣开束缚。
二人这力道的角逐一开始,情况就更加不对劲起来。
他们几乎是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身子的温度。
力道上的比拼,难免身子接触摩擦。
所以说……
很快,二人都察觉到不妙。
卜特娜热面色红得仿佛熟透的苹果:
“无耻之徒,竟然还暗藏杀器!”
陈斯年有些尴尬,痛并快乐着,小妮子那柔软却不娇嫩的受气包身子,让他嘴上都懒得反驳:
“对,专门对付你这种妖女的杀器。”
“妖女?你竟然说我是妖女?我可是堂堂……”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微微放松了力道。
再这么下去,她自己可能先要坚持不住了。
某些方面的坚持不住。
眼下的情况就是,她的双脚对着陈斯年的脑袋,她的脸,对着陈斯年的膝盖,二人姿态是相互倒置的。
嗯,就像是两个数字相互……
“我们……我们先松手,然后再继续……”
卜特娜热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古怪而又春心荡漾的姿势,率先提议道。
陈斯年瞧她一眼:
“呵,你肯定趁我不备搞偷袭。”
“不会,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我的清白……在我的家乡,清白比命还要重要,尤其是我这样的……”
“不信。”
“那我先放松力道。”
说着,卜特娜热被夹住的手臂不再紧绷,被陈斯年抓住的手腕也柔和下来。
陈斯年见状,便先将那块木板从她脚后跟的锋刃上拽下来,再然后松开她那纤细的脚踝。
最后,二人都是抽手,拉开距离。
可就在这时,陈斯年瞧着她脸上闪过狡黠的坏笑,好似大雪地里的小狐狸,瞧见人后奔腾跳跃着回望远去。
“坏了!”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坏!”
果不其然,对方调整身形,不再道理后,趁着陈斯年手中的木板无法再抵挡攻势时,一爪子挠过去。
滋——
陈斯年艰难躲开,但爪子还是挠开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