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淼那一双修长玉腿,传出的噼啪声,就仿佛修炼者在突破境界时,真气会从体内向外炸开,整个人处于升华状态。
陈斯年也是第一次瞧见她这样子,内心无比忐忑,仔细观察夫人的表情。
虽然魏淼满头香汗,晶莹的汗珠仿佛嫩叶上的剔透晨露,水润无暇,肌肤也呈现出粉里透红的娇嫩,胸口随着呼吸不停欺负着,但她那颦蹙的秀眉并不像是因为身子有疼痛感,相反的,她似乎在忍耐什么。
陈斯年极其肯定的是,她现在并不是处于痛苦之中,甚至还有些意识。
毕竟处于狂躁性格的魏淼,如果身子过于疼痛,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那双神器上,传出的响动还没有停止,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颤抖。
刚刚陈斯年就发现这一幕,只是心中担忧夫人的情况,而忘了这茬。
眼下冷静后,仔细观察一番,他不由得内心狂喜。
双腿能够颤抖,代表什么?
代表它们有知觉了。
如果没有感知,双腿哪怕是有剧烈的痛感,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陈斯年见状,连忙俯身,拿过一旁魏淼的手帕,替她擦去额头的汗珠,关切地问道: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
“有什么难忍的,说出来,我给你想办法。”
魏淼仍旧是双眼紧闭,眉头皱紧,闻言后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吐气幽兰:
“我……臭男人……”
陈斯年连忙再凑近些,一只手轻柔地搂着她的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颊上,嗓音柔和:
“夫人,我在呢,你说。”
魏淼那对玉腿抽动更加的剧烈,眉毛拧得更紧,语气中不知是兴奋还是其他,颤抖道:
“臭男人……我感觉好热……还好痒……”
啊?
夫人,别乱说。
哦不对,说清楚点,哪里痒。
别这么有歧义。
陈斯年抽出一只手,在她白嫩似雪,又满是汗珠的滑腻紧绷大腿上,轻轻按压一下,然后寻问道:
“是这里吗?”
“嗯~”
魏淼不由得嘤咛一声,动听得仿佛早春时节翠柳嫩芽上的黄莺啼鸣,也让某人血脉贲张。
陈斯年差点没绷住,内心不断告诫自己:
把持住,一定要等她身子好起来。
这可不是龟。
非要说的话,这是一种爱护?一种尊重?
总不能对一个残疾的人做那种事吧?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陈斯年的手上动作却没停,索性直接坐起来,双手同时在另外一条腿上,按压两下:
“夫人,这里也很痒?”
“嗯~”
双眸紧闭的魏淼,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斯年继续往下,在膝盖附近按了按:
“这里呢?”
“嗯~”
随后陈斯年又给她纤细的小腿、圆润的脚踝、精致的脚掌,都按了一遍。
最后惹得魏淼没好气道:
“臭男人……别按了……”
“本来我就很热……身子很不对劲……现在你又……”
陈斯年则是强忍着兴奋的情绪,保持淡定地说道:
“夫人,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
“但是你的双腿,现在已经完全有感知了。”
“不出意外的话,你抬一下腿。”
魏淼用意识催动一下。
然而也只是像之前一样,脚趾微动两下。
“臭男人……你就骗人……”
“等老娘恢复过来……你就等着挨……挨收拾吧……”
陈斯年松口气,暗道:
挨什么?
哦,原来只是挨收拾。
我还以为是艾草呢。
心里花花两下,陈斯年没有忘记正事,双手也只能是继续按摩,思考现在的情况。
明明魏淼现在的状态是双腿有感知,而且很明显很清楚,和普通人一样。
但为什么还是不能动弹?
难不成是药效发挥的时间还不够。
不可能,魏淼已经开始发热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需要一种刺激?
医学上也有类似的说法,病人康复时都需要一种强烈的刺激。
这个想法一冒出,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陈斯年开始仔细回忆【按摩术】的各种细节与穴位。
他没忘记之前自己可是花了100灵气点数,将【按摩术】这个技能升当中级。
当初获得【按摩术】时,其中不少中医知识,就如同修炼心法,一股脑地进入陈斯年的记忆中,仿佛醍醐灌顶。
所以,他对于身体中的不少穴位,还是知道不少的。
说做便做。
陈斯年的双手仿佛两条游龙,在魏淼双腿膝盖后方的穴位上,轻轻按压,又在其他几个关键穴位上揉捏一番,不敢有丝毫马虎。
魏淼被弄得衣衫尽湿,支支吾吾没好气道:
“臭男人……先别……别按了……”
“我感觉自己……出的汗,好像把自己泡在水里……”
咳咳。
这说明,你水多……哦不是,汗比较多。
陈斯年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一边加重手上的力道。
直到按压到一对玉足的穴位上,他稳定心神,看着那娇柔中带着粉嫩的脚心,右手成拳,又伸出食指与中指两个手指,对魏淼小心翼翼道:
“夫人,你忍着些。”
“我给你刺激一下穴位。”
魏淼不太清楚他要做什么,但心里有仿佛有些预感,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最后还是选择无条件地信任,有些虚弱地说道:
“臭男人……随便你……”
二人相识半年都不到。
但两个多月里,陈斯年展现出品格与感情,都不是假的。
起码对她的感情,不是假的。
不说如胶似漆,不说相敬如宾,但两个人相处在一起是真的很快乐,很轻松。
而且,陈斯年从来没有放弃过给魏淼医治双腿,始终记得当初进入王府,在接受考验时许下的承诺。
不管他每日修炼都累,都会给她按摩,都会给她喂药。
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症状,陈斯年竟然还在想尽一切办法,而且还让她的病症慢慢有了起色。
哪怕这一次失败,魏淼也不会怪他。
没有陈斯年,她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其实能有今天,她已经很知足。
她能感受到陈斯年那真挚又火热的爱意。
“臭男人……就交给你了……”
说着,魏淼的嘴角轻轻勾起弧度。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