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门打开,顾夕颜首先冲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透了进来,落在易寒冷峻的脸上。
顾夕颜首先冲了进来:“寒哥,他们有没有打你?”
“他们只是把我迷昏了,绑着我,并没有打我。”易寒柔声道。
雪舞急忙过来,拿出一把小刀,割断了绑在易寒身上的尼龙绳。
易寒起身,问道:“臧老和计无算呢?”
“他们跑了。”
“易先生,他们抓你过来干嘛?”葛红鱼问道。
“臧老之前给我施针,发现了我体内庞大的丹田气,他认定我是修炼了什么功法,所以跟计无算设局,让计无算把我迷昏,将我关在密室。”
康妮叹了口气:“想不到臧老藏这么深。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医,但没想到,他竟然是什么炼气士。”
“这世间真的有人能够炼气吗?”肖烽一脸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刚才看到臧老和计无算的实力,根本无法相信。
要按常理推测,臧老差不多都八十了,就算以前是个特种兵王,也不可能打得过一个年轻人。
但他挟带一个受伤的计无算,依旧能够在众人的包围中,来去自如。
葛红鱼说:“按我师父的说法,在他年轻的时候,从未见过真正的修行者,古人讲的修行,多半都是修身养性。直到近二三十年才听说这世间有修行者,既能飞天遁地,也能修炼一身铜皮铁骨。炼气只是修行的一种,我师父曾经还遇到一个炼灵的人。”
众人渐渐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跟他们以往认知不同的东西。
“这个臧老竟有如此神秘的修为,为什么甘愿当个中医?”雪舞不解的道。
顾夕颜想了想,说:“会不会在躲什么仇家?”
现在谁也不知道臧老隐藏实力的真正意图,一时讨论不出什么结果。
“寒哥,先离开这儿吧。”顾夕颜说。
易寒点了点头,拉着顾夕颜的手,出了密室。
外面的场地,仍旧有不少气功训练班的学员,但臧老和计无算已经逃跑,他们也不敢再打一场,纷纷退到两边。
停车场上,易寒让顾夕颜先上车,对雪舞道:“通知玄组,务必找到臧老和计无算的行踪。”
“少爷,江陵没有玄组?”
“怎么会没有?”易寒有些诧异。
“本来有的,但江陵是个三线城市,老爷觉得没有必要布置太多,玄组的人才十分难得,被他调派到其他地方去了。”
易寒微微皱眉:“天组的组长是谁?”
“封不平。”
“你传达我的命令,让他组织队伍,计无算身负重伤,他跑不了多远,你们可以先去摸一摸他们的社会关系,不能让他们跑了。”
“可以先报警,让白队帮忙封锁全城。”
易寒点了点头,说:“我只要结果,具体要怎么做,你们拿主意。”
……
第二天易寒在酒店中,便接到了雪舞的电话。
说是,臧老和计无算现在正在地组的范围之内。
地组的组长是花非花,早年便跟臧老认识,出事之后,臧老便带着计无算投奔花非花。
现在江陵各个路口都有警力排查,火车站和飞机场都有警方的人,臧老只能去找花非花,由于花非花在江陵的人脉很广,通过他可以逃离江陵。
此刻,正在花非花名下的一家会所,会所靠近长江的位置。
楼上则是酒店式的客房。
臧老拿出针灸针,给计无算施针。
“师父,这次连累你了,咱们现在怎么办?警方正在调查我们,我那个气功训练班也办不下去了。”
计无算确实会点气功,可他并没有把真本事教给那些学员,所以这属于诈骗性质,金额高达数亿。
警方现在全力追查,江陵被封锁了之后,很难逃得出去。
“你放心吧,花非花是我的朋友,他说了晚上会让人派船过来,咱们走水路渡江,送我们去沪上。”
臧老给计无算施针之后,说道:“你这伤势还是蛮严重的,到了沪上之后,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疗伤。”
“谢谢师父。”
“可惜了,这一次设局没有成功,否则要是得到易寒身上的功法,整个江陵谁能阻拦?就算是警车拦在面前,我也照样能闯过去。”臧老想到易寒仅凭体内的真气,就能炸碎一条蟒蛇,对他身上的能力,觊觎不已。
“易寒身上真有什么功法吗?当时他被绑在密室,他既然拥有那么澎湃的真气,完全可以挣断绳索。”
臧老微微皱眉:“这倒也是啊。要么他就故意装傻,不肯暴露自己的实力。毕竟当时我们没有对他产生生命威胁,他也没必要在咱们面前显露真气。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臧老也是刚刚想到:“他或许继承了谁的真气,但他现在并不懂怎么使用,之前我就跟他说过这个问题,所以他才会四处去找运气之法。”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能将他的真气抢夺过来。”
“除非有一种能够掠夺别人真气的功法,否则的话,只能靠他自愿传功,才有继承他的真气。”
“你说他的真气,会不会跟那位舒前辈有关?”
臧老若有所思,他活了八十岁,早在三十年前,虽然气功热,但世上的气功都是假的。
偶尔有真的,也只能强身健体,并不能发挥什么巨大的威力。
但自从遇见了那位姓舒的姑娘,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她让臧老看到了新的可能,新的世界。
原本臧老只是一个赤脚医生,看病还看死过人,但在她的指点下,掌握了精妙的针灸之术,古来失传的一些针法,她都会。
舒姑娘要走的时候,又传了一些让他炼气的法门。
可是臧老天资愚钝,修炼了三十年,才只炼了这些微末道行,可能跟他体质有关。
一阵敲门的声响,打断了臧老的思路。
臧老过去开门,看到一个服务员站在门口,很有礼貌的说:“臧老,花老板在宴会厅摆了宴席,给二位接风,请。”
“小徒重伤未愈,我跟你去见花老板吧。”
“好的。”说着服务员就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