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了。”方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易寒问道:“德叔,你以前在部队待过?”
“没有,这些功夫都是你爸当年教的。”
“我爸?”
易寒有些吃惊,他对自己那个老爹确实缺乏了解,方德的战斗力不在岳龙刚之下,那么他爸难道比他们都强吗?
方德看着易寒,微微一笑:“少爷,等到叶家的情况稳定下来,你跟老爷团聚,你就能好好了解他了。”
易寒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出了包厢,外面围了一群的人,时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紧张的道:“寒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别担心。”
时琳轻轻舒了口气,说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茶楼的经理叫苦不迭,被打碎了一些东西,倒没什么关系,怕的是傅老大继续来找麻烦。
不过方德却招呼跟来的随从:“那个姓傅的,把他弄进监狱。”
随从点头:“是,董事长。”
经理看了一眼方德,又低声问时琳:“他是谁呀?”
时琳摇了摇头。
方德虽是鼎阳集团的董事长,但江东大多数人只听说过鼎阳,并不认识方德。
毕竟平头百姓,喜欢的是娱乐新闻,对于商业圈的事并没有那么了解,何况方德比较低调,不像有些企业家,四处演讲,经常在媒体上露面。
他走的不是流量路线。
所以就算听过他的名字,也未必认识他这个人。
不过经理却看出了方德不是寻常人,他一句话就能将傅老大送进监狱,这也让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找时琳有事,她今天请个假。”易寒对经理说。
经理看到易寒是跟方德一起的,不敢得罪,忙不迭的点头:“好说好说。时琳,你尽管跟你男朋友去玩,你的工作我会找人帮忙做的。”
时琳双颊幽幽泛起红晕:“经理,不是我男朋友。”
“哦,哈哈,没事,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经理说。
易寒笑了笑,没去解释,让时琳去把工作服换了。
一会儿,时琳穿着一袭嫩绿的连身裙出来,头发也放了下来,她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身材很苗条,一张秀气的脸庞,青春洋溢。
易寒让方德先回去,带着时琳吃顿午饭。
吃饭的时候,易寒顺便问了一下她的近况:“时琳,我记得你之前去羊城打工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别提了,我是个孤儿,没学历,没背景,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只能在酒吧当服务员,天天被那些臭男人动手动脚,我只能辞职回来。”时琳低着头,略显委屈。
易寒知道福利院的孩子,除了被收养的,或者少数几个找到亲生父母的,其他的都没背景。
而且上大学的都没几个,福利院的经费有限,不可能供每个孩子上大学,除非成绩特别优异,福利院觉得让他断了学业太可惜了,才会提供上学的学费,至于生活费也比较少,需要半工半读。
一般的孩子,到了成年之后,能够自食其力,福利院就算完成任务了。
很多没到18岁就出去闯荡社会,吃了多少苦,那也只有自己知道。
易寒心里暗暗叹息,忽然问道:“你刚才说你在酒吧干过?”
“是呀。”
“你嫂子最近要开个小酒吧,到时请你过来帮忙。”
时琳诧异的道:“寒哥,我听说你离婚了,又结婚了吗?”
“没呢,谈恋爱阶段。”
“嫂子漂亮吗?”时琳歪着脑袋问。
易寒微微一笑:“很漂亮。”
“也是,不漂亮怎么配得上我寒哥?”
二人一路说着,谈起以前在福利院的日子,时琳潸然落泪。
那时她还小,即便没有父母,但在刘姥姥的关爱下,她日子也是无忧无虑。
可谁想到,出了社会就这么难呢?
易寒安慰了几句,到了金滩商城,对时琳说:“兰姐在这儿开了家店,我们进去蹭她一顿饭。”
“兰姐都开店了,真了不起。”时琳由衷的羡慕。
把车停好,易寒带着时琳进了商城,上了二楼,找到伍若兰的面馆。
伍若兰也是福利院出来的,比易寒和时琳年长,结婚,又离婚,上次去刘姥姥家,了解了她的情况,易寒出面给她盘了一个面馆下来。
此刻面馆传来争吵的声音,易寒带着时琳进去,看到伍若兰被几个男人围着。
“你老公欠了我们钱,你就得还!”其中一个黑面男人大声道。
伍若兰解释:“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他欠的钱凭什么让我还?”
“现在我找不到他人了,只能来找你了。”黑面男人搬了一条靠椅,坐在了过道中间,“要么你替他还钱,要么我天天到你店里要债。”
“你们讲不讲道理,谁欠的钱你找谁去。”易寒走上前去。
黑面男人乜斜了一眼:“你丫谁呀?闲事莫管兄弟,我余知虎在道上混的,别给自己惹麻烦。”
“我管你在哪儿混的,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否则叫商管的人过来。”
“呵呵,商管?知道商管的主管是谁吗?他叫余知龙,我大哥,亲的!”
易寒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金滩商城的最高领导王建达:“我让你好好照顾我姐的面馆,你怎么搞的,让人到他店里闹事?”
王建达日理万机,一个小小的面馆,他已经交代了底下的人,所以就没亲自过问。
他也没有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忙道:“易先生,我马上让人去处理,您息怒。”
旁边一个白毛小子冷笑道:“这小子还真打电话了,这是要叫人来撵我们。”
余知虎好笑道:“真的打给商管了?呵呵,好,咱们就等商管过来解决。我让你心服口服,看看这金滩商城到底是谁的地盘!”
商管中心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余知虎是主管的弟弟,又知道他是出来混的,所以对他都很敬畏,他来伍若兰面馆,他也不敢阻拦。
只要没把动静闹大,也就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