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易寒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任筱思愣了一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下属,怒道:“易寒,你闯了大祸,你还像没事人一样,看来你是真不想要这一份工作了!”
“人事部的决定,不是下午才会下来吗?那就等下午再说。”易寒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流星踏步而去。
任筱思气爆了,易寒这种态度,让她这个当上司的颜面无存。
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更没把公司放在眼里。
正是下班时间,保卫科换了班,叫来老冯,带上几个保安,兴致勃勃的要去庆祝。
“袁科长,易寒真被开除了?”老冯弱弱的问。
袁大头搭着老冯的肩膀,笑道:“刚才任部长叫他过去,估计他的饭碗是保不住了。”
“哼,一个天降的副科长,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呢。”小段冷笑了一声,说,“这个副科长迟早是我师父的,谁也抢不走。”
一群人出来,就见易寒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袁大头叫道:“易老弟,任部长找你什么事啊?”
“就是上午开罪柳婵的事,小事而已。”
“这还算小事?任部长就没对你说点别的?”小段幸灾乐祸的道。
易寒满不在乎的说:“她说下午人事部会解聘我。”
“哈哈,真是可喜可贺的易科长,待会儿我一定好好敬你几杯。”小段阴阳怪气的说。
“待会儿我还要陪女朋友吃饭,就不跟你们一块去了。”
袁大头笑道:“易老弟,既然你下午就要走了,中午这一顿就当我们为你践行,这点面子你一定要给啊。”
“我就不了。”
“知道要卷铺盖滚蛋,没脸跟我们一起吃饭吧?”小段疯狂嘲笑。
易寒知道他们故意请自己吃饭,无非为了恶心自己,他笑了笑,说:“你要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
说完,他转身就去停车位,等待顾夕颜。
袁大头脸色略略一沉,冷笑道:“都到这个时候,他还能这么冷静,倒是为难他了。”
“他当然冷静了,我要是有一个当部长的女朋友,我也冷静,一辈子吃喝不愁。”一个保安酸溜溜的道。
老冯说:“柳婵的事,顾部长也脱不了干系,估计自身难保,哪有心思去管易寒?”
袁大头道:“别管他,老冯,咱们中午好好给你庆祝一下,他刚才自己也说了,下午人事部的决定就下来了,到时我再跟上面提一下,你这个副科长跑不掉了。”
……
下午袁大头他们没班,等到第二天上午才来上班。
结果进了办公室,袁大头又见到了易寒。
“易老弟,你,你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
“不是说昨天下午人事部的决定就会下来吗?”
易寒故作疑惑:“我没接到通知。”
袁大头心情郁闷,没理由的,保卫科在公司不是什么重要的部门,一群保安而已,让公司损失了这么大一笔生意,易寒竟然能够毫发无损。
易寒心里暗暗好笑,只是觉得袁大头他们都是比较底层的人,所以没有采取严厉的手段。
就当他们是一群小丑好了。
袁大头又走出了办公室,老冯和小段几个保安又凑了上来。
“这次我师父能当副科长了吧?袁老大,你什么时候跟上面提一提?”小段道。
冯老一脸期待的看着袁大头:“袁科长,易寒走了吧?”
袁大头苦恼的说:“今天易寒又来上班了,人事部根本没有对他采取任何措施。”
“人事部不会忘了吧?”小段道。
袁大头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事,人事部怎么会忘?”
“那他怎么……”冯老和小段都很不解。
“我去找任部长问问。”
袁大头随即去了任筱思的办公室。
旁敲侧击,问起了人事部对易寒的处置。
“昨天顾夕颜从天越那里拿到了一千二百万的订单,就连董事会现在都不好动她,她没事,易寒更不可能有事。”
“啊,这位顾部长什么来头啊,她有三头六臂吗?得罪了柳婵,柳婵竟然还肯跟她签合同?”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顾夕颜的能力,让任筱思也很震惊,“她刚来公司没几天,不仅拿下了马尚峰,而且解决了花太岁,现在就连柳婵都要卖她面子。”
“她背后……”袁大头弱弱的看了任筱思一眼,“是不是董事长?”
“我开始也觉得……但是,我听董事长夫人说,董事长准备开除易寒,可以肯定顾夕颜跟董事长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最多只是远房亲戚,如果特别重要的人,董事长怎么会下这样的口令?”
“董事长都说开除他了,人事部为什么没有动静?”
任筱思叹了口气:“后来董事长夫人改变了主意,毕竟顾夕颜是公司的大功臣,柳婵也原谅了易寒,承认了自己占用消防通道的错误,董事长夫人便不好对他们做出处罚,否则赏罚不分,公司其他同事会怎么看?一旦人心惶惶,这个队伍就不好带了。”
毕竟顾天通和穆芝明,平常表面都装出很恩爱的样子。
他们一旦感情破裂,对公司的影响是很大的,尤其是对股价。
所以人前,他们是模范夫妻,其实早已同床异梦。
所以袁大头和任筱思都不会想到,开除易寒的话,完全是穆芝明打着顾天通的旗号,顾天通没有下过这样的口令。
同时,任筱思也想到了,最早的时候,顾天通给她交代过,要给易寒一点苦头吃。
这就让她更迷糊了,易寒到底是不是董事长的人,如果是,为什么要给他苦头吃,如果不是,为什么又要把他安排进公司?
关键的节点,她没想通,所以顾天通的骚操作,她便完全看不懂。
但她跟公司很多人一样,对顾天通很崇拜,毕竟当年他能盘活穆家的小工厂,做到现在这么大的规模,所以她觉得这一定是董事长的一种管理方式。
只是她的境界太低,一时半会儿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