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公司,顾天通就以董事会的名义,将昌继生给开除了。
同时又把易寒安排进了行政部,让他把胖婶接过来之后,去找行政部报道。
第二天易寒就先回到江东。
汤臣壹品。
“小寒,你怎么回来了?”
“婶,我回来是想接你一起去金陵。”
“金陵?”胖婶有些茫然,“去金陵干嘛?”
易寒拉着胖婶坐下,说道:“不瞒你说,现在阿颜在顾叔叔的公司上班,我呢准备过去陪她,不能留你一个人在江东,怕你没人照顾。”
“她不是说去金陵出差吗?”
“她怕你担心,没有明说,其实她是在天穆建材工作。”
胖婶眉头紧锁,沉吟了一会儿,说:“那我不去了吧,我在江东挺好的,你们别担心我。”
易寒料想胖婶是担心去了金陵,跟穆家那边的人纠缠不清,说道:“婶,是这样的,我去看过阿颜了,现在她工作比较忙,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是想请你去,可以方便照顾我们。”
老年人最重要的是价值感,易寒深知这一点,她怕去金陵,给易寒和顾夕颜添麻烦,但反过来说,让她觉得去金陵,能够照顾易寒和顾夕颜,她反而就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穆家。
易寒继续给她做功课:“您呢,也别担心穆家,你又不上穆家去,也不去公司,穆家不会来骚扰你的。”
“你想想,穆芝明抢别人老公,这种事她敢嚷出来吗?她现在躲着你还来不及。”
胖婶手术之后,一直闲在家里,对于一个操劳一辈子的人来说,突然闲下来,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听了易寒的话,说道:“我怕给你们添麻烦。”
“不会不会,你去是帮我们,以后我和阿颜如果出来自主创业,根本无法照顾家庭,可能都需要您多帮衬。”
“嗨,什么帮衬不帮衬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只要不拖累你们,我心里就高兴了。”
易寒看已经说动了胖婶,便开始收拾了东西。
订了机票。
次日就带胖婶前往金陵。
从机场出来,坐出租车去顾夕颜现在的小区,湖畔花园。
小区的保安,不让出租车进去,易寒只能给顾夕颜表明身份,让保安通融一下。
出租车这才开进小区,到了单元楼下。
易寒从后备箱,把胖婶带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了下来,除了衣服,还有胖婶买的一些菜,现在不在江东,菜放在冰箱里也会坏掉,她是一贯节俭的人,舍不得浪费。
“婶,你先看着这些东西,我把大件的先拿进去。”
易寒将两只行李箱先推进大厅,放到电梯间门口,待会儿所有东西一起放进电梯。
此刻,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从电梯走了出来,一边打着电话。
出了单元门口,一脚就踩上了胖婶放在地上的菜。
一袋子的土鸡蛋,被踩的细碎,蛋液也沾上了男人的皮鞋。
“你谁呀你?放这么多东西在地上,不知道挡我的道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擦。”胖婶急忙道歉,准备蹲下来给男人擦皮鞋。
男人很是恼火,脚一甩,腿肚子就撞在了胖婶身上,胖婶半蹲的身子一个没站稳,就往后面跌倒。
易寒疾步冲了过去,扶起了胖婶,对男人怒目而视:“你踩了我们的土鸡蛋,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谁打人了?你们想讹人是不是?”男人似乎也怕被讹上,“是不是想碰瓷?”
胖婶忙道:“我没有碰瓷,我没事。”
男人一听,又突然变本加厉起来:“你没事,我有事,你弄脏了我的皮鞋,知道这是什么皮鞋吗?LV的牌子。这一双一万美金,被你们的破鸡蛋弄脏了,你们准备怎么赔我?”
“你走路不看路,踩碎了我们的鸡蛋,你还要我赔钱?”易寒大为光火。
“你们这几个破鸡蛋值几个钱?有我的鞋值钱吗?我赶着去约会,鞋被你弄脏了,女方会怎么看我?我要相亲不成功,你是不是要负责?”
“你过来。”易寒招了招手。
男人上前一步,依旧一副神气活现的姿态:“我看你们也不像是住在湖畔花园的人,过来攀亲戚的吧?看你们乡巴佬的样儿,我也不为难你,给我二百块钱打车费就行了。”
啪!
易寒一个巴掌招呼过去。
男人顿时急了,抡拳就要扑向易寒。
易寒躲开了他一拳,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还打车费,连车都买不起的人,在我面前装什么逼?”
“你妈,你敢打我?知道我谁吗?我叫俞旺,华路建筑公司的经理,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
“你们的老板不就是花太岁吗?”易寒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花太岁,你还敢跟我动手,小子,你活腻歪了吧?”
易寒满眼轻蔑,抬手又给了俞旺一个耳光,把他的脸都打肿了。
胖婶害怕惹麻烦,拉着易寒不让动手。
俞旺知道打不过易寒,恨恨的道:“小子,你给老子等着,我要不弄死你,我跟你姓!”一边说着,一边跑了。
这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易寒也没放在心上。
拿着地上的东西,回到电梯间,跟胖婶一起上楼。
之前顾夕颜给了易寒钥匙,所以易寒拿着钥匙进了顾夕颜的新家,胖婶看了看环境,房子有二百多平,价值三千万左右。
算不上顶级豪宅,但相比普通老百姓的房子,这绝对算得上是豪宅了。
易寒帮胖婶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先让胖婶休息,胖婶不休息,就要开始做饭。
没过多久,顾夕颜就回来了。
“妈,您来了。”
“欸,下班了。”
“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呢?”顾夕颜走进厨房。
胖婶笑道:“江东带来的菜,今天把它做了,不然坏了。你先出去,这里有我就行,收拾碗筷,很快就能吃了。”
顾夕颜从厨房出来,到客厅问易寒:“你怎么说动我妈来金陵的?”
“女儿去说,跟女婿去说,两者大有不同,妈这是给我面子。”
“羞不羞啊你?”顾夕颜坐到易寒身边,拿手刮了一下易寒笔挺的鼻梁,“你还不是女婿呢,就叫妈。”
“迟早要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