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宾的惨叫,很快引来了围观。
史珍香慌忙跑上前去,拉扯着许二茂。
“你疯了吗许二茂?这是你儿子!”
“我儿子?”
许二茂直接给了史珍香一个大逼兜。
史珍香脸颊顿时红肿,怔怔的看着许二茂。
许二茂手指一招,身边一个手下,递上了一份档案袋,档案袋里掏出了一张亲子鉴定证明。
“这是我儿子吗?”许二茂把证明书甩在史珍香脸上。
史珍香拿下一看,整个人都慌了:“这哪来的?肯定是别人陷害我。老许,你可不能被别人挑拨离间了啊。”
“那这些你又怎么解释?”许二茂从档案袋里掏出了一沓照片,全部砸在了史珍香脸上。
史珍香低头一看,这些都是自己的照片,而且都很香艳,跟不同的男人。
围观群众顿时就沸腾了。
易寒则是一脸平静,因为冷艳烛给他的资料之中,就已经提到了许多宾不是许二茂的亲生儿子。
他不过是让冷艳烛,将装有这些资料的档案袋,派人交给许二茂而已。
本来许二茂是来找易寒算账的,结果一腔怒火都发泄在史珍香和许多宾身上。
作为一个社会大佬,没有什么比戴绿帽子更耻辱的了,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以后还怎么领导队伍?
这严重伤害到他的威信。
“我去,现在的阿姨都玩的这么花的吗?”
“这里头好几个男的啊,还有小鲜肉呢。”
“你不懂了吧?这叫小奶狗。”
“跟这么多人打扑克,看那张,三个人在斗地主啊。”
“还有双扣呢,啧啧,看来阿姨是个赌鬼。”
“会不会说话呢?这特么分明是赌神!”
“你会说话,你多说两句。”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史珍香呆若木鸡,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冷汗一层一层从额头冒出来。
许二茂是混黑的,虽然现在金盆洗手,不再做非法的生意,但脾气没有改变。
“史珍香,你是个狠人啊!”
许二茂猛地一脚踹在史珍香脸上。
吃瓜群众纷纷拿出手机,许二茂的手下喝道:“都特么别拍了听到没有?活腻歪了是不是?”
许二茂拿出一条手帕,蹲到许多宾身边,擦了擦他头上的血。
许多宾还以为许二茂心疼他,心里一酸,眼泪哗哗的下来:“爸,不管我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永远是您的儿子。”
“你最好是我儿子,否则我弄死你丫挺的。”许二茂把沾了血的手帕,交给一个手下,同时拔下自己两根头发,“这里正好是医院,拿去做个鉴定。”
接着许二茂把目光落到了易寒身上:“你要跟黛艾斯离婚?”
“许叔叔,黛艾斯是不是你的女儿,现在还说不准呢,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易寒淡淡说了一句。
许二茂浑身一震,又扭头去看史珍香。
史珍香忙道:“老许,黛艾斯绝对是你的女儿,那段时间我在外面没人,你相信我。”
“对了,我准备收回我的别墅,给你们三天时间,收拾收拾。”易寒轻描淡写的对许二茂说了一句,带着岳龙刚扬长而去。
……
回到车上,还是易寒那辆大众,岳龙刚主动坐到驾驶位置。
易寒坐在后座。
“刚哥,三天之后,你去金滩把我那栋别墅给收回来。”
“如果对方不配合,是不是可以使用强硬手段?”
“以德服人。”易寒波澜不惊的说。
“明白。”
这时易寒的手机响起,公司的田鸡打来电话。
“老大,高主管升副总了,龚静燕也被提拔为销售主管了,以后咱们的日子不好过了。”田鸡忧心忡忡的说。
易寒知道龚静燕跟公司老总的关系,不论再怎么努力,这个主管也不可能是他的。
小公司任人唯亲,已然是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
好在易寒对主管的位置,根本就不在乎,笑着对田鸡说:“放心,由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算以后你不想干了,我也跟着你,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易寒想起从前跟田鸡在一起的时光,露出了一抹温煦的微笑。
20年前,他就跟田鸡认识了。
6岁那年跟随母亲来到江东,在百步桥畔被人追杀,虽然遇到顾夕颜,逃过一劫,但他母亲意识到她的身份可能暴露了,为了保证易寒的安全,将他送进了福利院。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改名叫易寒,无父无母,没人知道他是叶家的子嗣。
在福利院里,他认识了当年只有4岁的田鸡。
“对了老大,晚上高万爱和龚静燕要庆祝一下,你去不去啊?”
“有请咱们吗?”
“刚才你不是不在吗?老郑过来跟我说了。”
“那就去呗,不然显得咱们小气。”
易寒淡淡一笑,结束了和田鸡的通话。
如今龚静燕升职,易寒自然能够想到她会打压自己,不过以易寒如今的能量,想要收拾龚静燕,那也只是举手之劳。
……
海宴,一家做私房菜的会所。
易寒带着田鸡和白霜霜赴宴,但在门口的时候,却被工作人员拦住。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是私人会所,请问有会员吗?”
田鸡说:“我们是来赴宴的。”
“几号房?”
田鸡拿出手机,打给郑再添。
6号包房之内,郑再添拿出手机一看,对众人笑道:“这孙子还真过来了。”
龚静燕两瓣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开免提。”
郑再添随即开了免提。
“喂,老郑,我们不是会员,工作人员不让我们进去,你们在几号房啊?”
“易寒来了没有?”
“在呢。”
郑再添得逞似的一笑:“呵呵,荼蘼小筑那一单,易寒不是刚刚挣了30万吗?让他充个会员不就可以进来了吗?”
“什么意思啊你?龚静燕不是会员吗?她跟会所说一声,我们就能进去了。干嘛要让我们充钱?”
接着手机那边响起龚静燕的笑声:“我是会员不假,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不是你们邀请我们来赴宴的吗?”
“谁邀请你们了?我邀请了三组和四组的几个重要成员,我可没邀请你们二组啊。”
“老郑跟我说的。”
郑再添轻蔑的笑道:“我跟你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呵呵!”
“草拟大坝,你特么耍我?”
“就是耍你,怎么样?不服啊?”
“哈哈哈!”
“哈哈哈!”
整个包房都充斥着笑声,从手机传到田鸡耳朵里,让他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