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旦还不知道钱烈显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找到刚刚签完约的黛艾斯,准备带她去见钱烈显。
二人在楼道里走着,尽头的洗手间,易寒走了出来。
黛艾斯以为自己看错了,定了定睛,真的是他那个废物老公!
“你怎么在这儿?”黛艾斯踩着恨天高,上前质问。
“咖啡喝多了,过来上个厕所。”易寒不以为然的说。
“我问你怎么进来的?你又不是星河的员工。”
“他也不是星河的员工,他不也进来了?”易寒扫视鲁旦一眼。
鲁旦冷笑道:“我虽不是星河的员工,但我跟星河有合作,而且我表哥还是星河的高层,我来星河就像到亲戚家串门一样。”
“我最近在研究命理之术,从你的面相看,你克你表哥,我估计你那位前列腺表哥,很快就要被撵出星河了。”易寒淡淡的说。
“易寒,你怎么说话呢?”黛艾斯立即呵斥易寒,“钱总是我的恩人知道吗?没有他的推荐,我能签约星河?能做黄导的女一号?”
而在这时,钱烈显急匆匆的走过来,他要找方晴去解释。
鲁旦急忙介绍:“黛艾斯,这位就是我表哥,钱烈显,钱总!”
“表哥,刚才有个白痴竟然说,你要被撵出星河了。”
鲁旦迎向钱烈显,讥诮扫了易寒一眼:“谁不知道您是星河的老人,劳苦功高,可以说星河能有今年,你可是出了大力的,谁敢撵你走?”
“我草拟大坝!”
钱烈显看到鲁旦,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拳脚交加。
鲁旦都被打蒙了。
黛艾斯目瞪口呆。
易寒双手插兜,一副看戏的表情。
“表哥,你干嘛打我啊?”鲁旦推开了钱烈显,气呼呼的问。
“刚才方总给我电话,让我递交辞呈。”钱烈显脸色一片惨白。
“什么?”
鲁旦和黛艾斯都愣住了。
而且不约而同的都向易寒看了一眼,他的嘴是开过光吗?
说钱烈显会被撵走,钱烈显果真就被撵走了。
还是说他真的会算命?
“表哥,你没搞错吧?”鲁旦难以置信的问。
钱烈显盯着鲁旦:“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方总炒我鱿鱼?”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总亲口说的,说你得罪了人,才连累我被开除的。”
钱烈显拽着鲁旦:“走,你跟我去见方总,你跟方总解释清楚,你的事别牵扯到我!”
易寒看了黛艾斯一眼,鲁旦说是找钱烈显帮忙,才让星河签下黛艾斯,现在连钱烈显都被公司开除了,她应该能够明白鲁旦没有这么大能量了吧?
黛艾斯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就像放电影似的,脑瓜子嗡嗡的,捋不清状况。
很快,钱烈显和鲁旦从方晴办公室里,被保安给架了出来,二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方总,听我解释,我愿意跟我表弟脱离关系,他做的事与我无关啊。”钱烈显声嘶力竭的大喊。
方晴的助理兼秘书舒雨桐走出办公室,直接对着围观的众人宣布:“从今天起,钱烈显辞去公司一切职务,与星河传媒再无关系,并且公司解除跟鲁旦所有的合作关系,此人永远不得踏入公司半步!”
围观的公司员工,一片哗然,看着钱烈显和鲁旦被拖走的身影,噤若寒蝉。
黛艾斯刚到星河传媒,总算见到一个大公司的实力,一个部门副总,说开除就开除了,一个资深音乐人,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同时,她又想到一件事。
方晴的父亲方德,曾跟易寒对赌,虽然对赌是易寒败了,但怎么说两家也因此而结下了嫌隙。
她好不容易进入星河,可不能因为他的关系,而影响到她的星途。
“易寒,你跟我来。”
黛艾斯低声对易寒说了一声,随即就走进了电梯。
易寒跟了进去。
只听黛艾斯说:“我不管你刚才怎么进来的,以后都不许来星河。”
“为什么?”
“我警告你,你跟方家的过节,可别连累到我!”黛艾斯恶声恶气的说。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易寒的婚姻已成事实,她真想跟他撇清关系,但她新戏开拍在即,现在也不能传出婚变的消息。
如果处理不好,会给自己带来负面的影响。
“咱们夫妻一场,理应福祸共担,你怕我连累你?”
“你还想跟我福祸共担?我现在是星河传媒的签约艺人,马上就要拍黄晶导演的新戏了,我将会是新一代的晶女郎。我在进步,你呢?”
听了这话,易寒有些想笑,但他又笑不出来。
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却嫌弃他不够进步。
对赌失败之后,接着就是二次创业失败,到现在他在一家小公司跑销售,黛艾斯对他的态度每况愈下。
现在她觉得自己是晶女郎,马上就能大红大紫,自然更不需要将他这个废物老公放在眼里。
或许只有真正经历一次低谷,才能看清一些人的真实面目。
之所以他还能继续维持这一段婚姻,无非是念6岁那年的大恩。
可是顾夕颜的出现,让易寒开始怀疑20年前的真相。
“我听胖婶说,你跟顾夕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妹?”
“你怎么突然提到阿颜?”黛艾斯皱了皱她的柳叶眉。
“胖婶住院,她过来代班,昨晚我见过她。”
“哼,她不过是一个保姆的女儿,也配跟我做姐妹?”
“当初你那枚红宝石戒指,是谁给你的?”
黛艾斯微微一愣,目光似乎有些躲闪:“我跟你说过了,我妈给我的。”
“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这点小事,我犯得着骗你吗?”
正好电梯门打开,黛艾斯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易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能给她一切,同时也能收回一切。
倘若黛艾斯真的在骗他,那么她现在爬的越高,将来只会摔的越惨。
从口袋里掏出方德给他的三张名片,找出玄组在江东的负责人,名字叫冷艳烛,易寒走出公司,打了一个电话。
冷艳烛看到号码,就知道是谁打来的,而且知道她这个号码的人很少。
“少爷。”
“我听德叔说,我身边的人,你们都做过调查?”
“是。”
“把许家全部的资料发给我。”
“稍等。”
冷艳烛声音有些清冷,但办事效率很快。
易寒上车的时候,她就将许家所有的资料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