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就在王小满的事业刚刚进入正轨之际,一双魔爪和一场同行蓄谋已久的陷害,劈头盖脸的接连砸来,让他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傻子,这一傻就是三年。
“嫂子家空调,凉快,空调好,跟嫂子一样好,”王小满憨憨、幸福的样子,就像自己家里安了空调一样,羞得刘美玲满面通红。
“你咋知道你嫂子好,你是不是用过呀?小满,”秦大河嘴角一撇,眯起一只眼,先看着王小满,又一脸色相的看着刘美玲。
“秦大河,你给我滚远点儿,我知道有人馋我的身子,吃不着就给我造谣啊,老娘可是冰清玉洁的,”刘美玲狠狠瞪了秦大河一眼,“来,来来…你们三个都辛苦了,吃点儿西瓜,解解暑。”
秦大河、王小满、空调安装工,吃着甜甜的西瓜,在刚刚安好的新空调出风口下面,享受着习习的凉风,寡妇刘美玲又忙着把剩下的半个西瓜切完,切西瓜时,还不忘用手遮住自己水粉色半镂空的领口,秦大河咽了口吐沫,伸长的脖子缩了回来,失望的用眼偷偷的瞄了一下小满和安装工
秦大河嘴里吐着西瓜籽,埋怨空调工来人太少,害的他中午没有休息,安装工礼貌的向他解释着,现在是安装旺季,人手忙不过来。
“小满呐……王小满……小满,大晌午的这么热的天,你又跑哪儿去了,小满……小满……,天天满村子的乱串,真不让人省心。”
王小满的母亲李红梅在隔壁的院子里喊着,见喊不应,就走出了院子,一转身,看见手里拿着一溜西瓜的秦大河和空调工,从院里出来:“哎,大河,你穿个花裤头在美玲家干啥哩?我跟你说啊,美玲命可毒子哩,别偷腥,二狗子不把你带走,你媳妇翠花也能把你撕成条,”
“去去…去,吓唬谁?死的活的谁也管不着我,大婶子你可上一边子去吧!和村民之间的鱼水情深,都被你们这些人给破坏掉了,阴谋论,典型的阴谋论,你问问这个空调工,我们干啥了,你还是管管你家小满吧,我拉他他都不出来,啧!”
此时的屋里只剩下寡妇刘美玲和王小满,刘美玲小心的往外看了看:“小满,你先坐这里别动,吹吹空调凉快凉快,嫂子刚才忙了一身的汗,去洗洗,你先给嫂子大门关上,把把风,咱一会玩游戏,”刘美玲白净的脸上,一双杏眼含情脉脉,两只白如葱管的胳膊搭在小满的肩上,饱满的事业呼之欲出,一股幽香夹杂着刘美玲特有的汗味,就像一种特制的迷魂药。
“大郎,中吃药了……,”刘美玲咯咯笑起来,一转身,就像变戏法一样,所有衣服滑落在地上,夸张的扭动着大屁股走了,就像一个成了精的人参娃娃。
“哦,我…知道了,”此时的王小满被拿捏的死死的,有些恍惚。
“小满在这里吗?……小满……王小满,”
小满听见了院子里自己妈妈的声音,一掀门帘从屋里出来,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
“热,外面热,还是美玲嫂子家里好,妈,空调,”王小满冲着自己的妈妈说。
妈妈看见小满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王小满十分默契的跟在了妈妈的身后,美玲嫂子交代的把风之事瞬间抛在了脑后。
“美玲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人,连个娃子都没给狗娃生一个就走了,矿上的事这都快一年了,村长王大拿还没给这些孩子们一个说法,唉!”李红梅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着。
“躲开…躲开……妈妈快躲开……,”王小满突然发现,从西边的大土路上,一头小黑牛拉着一辆木质平板车,疯狂的朝这里奔来,路上厚厚的尘土被车轮卷起,尘土飞扬,就像半天云,车后面不远处,尘土中一个个头不高的黑影影,手里拿着赶牛鞭的,左右晃动着,拼命的追赶着,嘴里大声喊着“吁吁……吁……吁…”试图招呼和驾驭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小牛车。
小黑牛拉着平板车,冲刺一般直奔王小满的母亲李红梅撞来,“妈妈快躲开,”王小满一把推开妈妈李红梅,小黑牛愣了一下,随后调转牛头,脑门一下抵在王小满的腹部,王小满的两条腿被小黑牛架空,被夹在土院墙和牛头之间僵持不动,小黑牛瞪着眼睛,鼻孔喘着粗气,誓有不顶死王小满不罢休的气势。
“妈呀,救命啊!救命啊……,”王小满扯着嗓子开始哭喊,这一嗓子,整个吉星村一百二十一户正在午休的村民,几乎全部唤醒,就连村西头柳二宝家的叫驴,也听见了,支棱起耳朵,十分礼貌的“啊——呃,啊——呃,啊啊啊——呃,”回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