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师......额,三小姐喝醉了,我将她送回去便好。”
“你是什么东西?她也用你送?”
傅南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金盏抿了抿唇,表情很是无语。
可惜,他并不知道木云子是神医。
和陆云笙的关系,金盏也得隐瞒下来。
傅南霄将陆云笙打横抱起来,略略扫了眼金盏:“你不会是今日被陆清欢甩了,所以想追求陆云笙?”
金盏:……
“王爷想多了,我对三小姐是敬重之心。”
傅南霄不屑地冷笑:“你与本王同为男人,本王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金盏抿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您照顾好她,我先走了。”拱手作揖之后,金盏转身离开。
傅南霄的眸光一敛,将怀里的陆云笙抱紧了些。
他没送她回国公府,反而将她带去了摄政王府。
于溯见主子抱着陆云笙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王爷,您昨日不还说以后都不管三小姐了吗?”
傅南霄瞪了他一眼:“你没脑子吗?”
“什么意思?”
“气话能当真?”
于溯:……
“可是,您这么将三小姐带回来,于礼不合,您不怕……”
“谁敢置喙半句,舌头割了。”
于溯率先捂住了自己的嘴,一个劲地点头。
傅南霄进了屋,于溯很贴心地关上门。
屋内
傅南霄将她放在床榻上,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不禁皱眉:“喝了那么多,也不怕被占了便宜。”
那个金盏一看就对她图谋不轨,她竟然还去找人单独喝酒。
“若非本王去的及时,你就已经被占便宜了知道吗?”
傅南霄抬手在她的额头弹了一下。
陆云笙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疼,她伸手拂开了傅南霄的手。
“嗯~”
她轻声呢喃,翻了个身,睡的很香。
昨夜本来就没睡,今日又喝了酒,陆云笙睡的犹如小猪一样。
傅南霄将她耳边的碎发拂开,盖好了被子,走出去。
“王爷,您不去一起休息?”
“去查一下木云子的身份,本王觉得他有问题。神医在学塾,从未露面,金盏又拜了师,却和陆云笙走的很近。”
“您的意思是,夫子他还有别的身份?”
“本王怀疑他就是神医。”
傅南霄神色沉沉。
如果他真的是神医,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去山谷找神医,却遇到了陆云笙。而陆云笙又是木云子的养女。
细细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听他的推测,于溯一惊:“什么?木云子就是神医?”
“还不确定,你去查一下。”
“是。”
于溯走后,傅南霄望了眼凉如水的月亮,眉心舒展开,转身进了屋子。
陆云笙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醒的时候,还觉得头很沉,很困。
她翻了个身,眼睛缓缓睁开,瞬间一个激灵,吓得坐了起来。
“我擦!”
“谁啊!”
一张熟悉的脸顿时浮现在她眼前。
陆云笙抱着枕头,贴紧了墙壁。
傅南霄一脸黑线:“本王玉树临风,怎么也不至于将你吓成这样。”
陆云笙:……
“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图谋不轨?”
“这是本王的房间!”
傅南霄将手里的话本子搁下,定定地看着她。
陆云笙环顾四周,确实不是自己的屋子。
“我怎么在这?”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和另一个男子单独单独喝酒,还喝的烂醉如泥。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吧,你怎么感谢本王?”
“哈?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少给本王扯东扯西!”
“金盏不是别的男人。”陆云笙顿觉无语。
他不会觉得所有男子都图谋不轨吧?
还在这自以为是!
“你什么意思?你喜欢金盏?”
“你真是大脑缺氧。”
陆云笙懒得理他,下床就要走。
傅南霄一把将她扯回来,禁锢在怀里。
她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去。
“醒酒汤喝了。”
他端着碗,送到她嘴边。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什么毒药。”
傅南霄一肚子坏水,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喝了。”傅南霄也不解释。
“不喝。”
“陆云笙,别挑战本王的耐心!”
傅南霄的眉心顿时拧成了川字。
“你到底想做什么?”
“喝了它,本王放你回去。还有,以后离那个金盏远一点。”
“金盏怎么了?他比你强,比你心性好!”
闻言,傅南霄的火气涌上来,他松开手,将碗猛地一放,脸色阴郁:“随便你。”
他大步走出去,本不想管她,但片刻后,又折了回来,怒气冲冲道:“本王过几日要出京城,去清剿流寇!你自己…注意…咳咳,你自己好自为之!”
言罢,他转身消失在门口。
陆云笙只觉得他脑子有点不好使。
清剿流寇和她说干什么!
看了眼那碗醒酒汤,陆云笙揉了揉眉心。
实在是头疼的厉害。
她还是喝了。
然后回了国公府。
阿巧守在门口,等她回来,见她终于出现,冲上前关切道:“姑娘,你去哪儿了?”
陆云笙:……被绑架了。
“怎么了?看你笑成这样,又有喜事?”
“昨天,陆清欢回来之后,就被罚跪,跪了足足一夜呢!看样子,国公爷对她很失望。”
“情理之中。”
陆云笙一点也不意外。
“但是,林氏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国公爷对她重新上心起来,昨夜,国公爷宿在她的房中了,油灯直到天快亮了才熄灭。”
陆云笙拧眉看她:“你在门外守了一夜?”
阿巧笑嘻嘻地开口:“我让绫初去的。”
陆云笙:……也对,绫初对这种事情也很感兴趣。
“走吧,回去洗个澡,我快累死了。”
陆云笙伸了个懒腰,疲惫不堪。
“好嘞。”
阿巧忙去给她准备热水。
此时,祠堂里
陆清欢跪的双腿发麻,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哭红了双眼,但是没人理她。
身后的房门被打开,她脸色一喜,扭过头去。
陆泊逆着光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