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想与你计较,你还敢蹬鼻子上脸!怎么,还嫌之前的教训不够是吗?”
阿巧双手环胸,还想去继续扒轻云的衣服。
轻云奋力推开她,捂着自己的衣襟,哭着跑出了水榭阁。
在门口,她还摔了一跤,哭得不能自己。
“救命啊!来人啊!”
哭喊声,引来了蛰伏许久的陆清欢。
她领着陆泊故意经过,正巧见到这一幕。
轻云看到陆清欢给自己打眼色,哭的更厉害了,连带着偷偷将自己的衣服扯开,露出了半边白皙的肩膀。
“小姐!呜呜呜!奴婢不想活了!奴婢活不下去了!”
她一边扒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往旁边的树上撞。
陆清欢见了,连忙上前去拦住她。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
“轻云,我自小,你就一直陪着我长大,你别这样,我害怕,你不能离开我!”
“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如今受辱,活不下去了,您让奴婢去死吧!”
院内,阿巧远远地看了一眼,扭头对陆云笙道:“姑娘,他们在门口演上了,您老爹也来了。”
陆云笙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把门关上!吵死了!”
“好嘞!”
阿巧大步走到门口,陆清欢见她出来了,抱着轻云哭的更大声了。
陆泊见状,抬手指着阿巧骂道:“让陆云笙滚出来,轻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这么欺辱一个小丫鬟。”
本以为能吓住阿巧,谁知,阿巧只是勾唇一笑,然后随手关上了院门。
“砰”地一声响起,关门带起的风吹了陆泊一脸。
他的手指僵硬地举在半空中,连带着陆清欢和轻云也停止了哭声,呆愣愣地看着被关上了水榭阁院门。
愣了半刻,陆泊回过神来,张口就骂:“陆云笙,你给我滚出来!目无尊长,你是跟谁学的!”
不多时,院内传出阿巧的声音。
“老爷,我家姑娘说了,若是您想家中的丑事宣扬出去,可以继续在水榭阁门口叫嚣。”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老爷耳朵聋了吗?夫人做的那些事,若是传出去,肯定会成为京城中的笑柄,到时候您和夫人就彻底出名了。”
陆泊的脸色气的铁青。
“逆女!竟然敢威胁我!”
陆清欢红着眼,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父亲,妹妹可能只是...太心浮气躁了!算了,这件事,我们也不与妹妹计较了,只要父亲别生气就好。”
陆泊气的大喘气。
“看在明天就是宫宴的份上,我今日不罚她!”
陆泊勉强平息了怒火:“清欢,你想要什么,为父都补偿你!”
陆清欢眼睛一亮,见达成了目的,她哭哭啼啼道:“父亲,女儿什么都不要,可明日就是宫宴,女儿没有合适的衣服和头面,还有首饰!您能不能把库房里那套衣服...借女儿穿一天?”
“库房里那件?”
陆泊神色一顿,下意识地拧眉。
“嗯,就是那件金色的。”
金色的裙子...
陆泊的思绪在一瞬间飘远了。
片刻后,他的脸色有些异样。
“你真的要那套衣服?”
“不可以吗?”陆清欢半咬着嘴唇,眸光黯淡了几分:“如果不行的话,那女儿便不要了。”
她垂眸,满脸的失望。
她也是才知道,陆泊在库房里藏着一套金色华丽衣裙。
那套衣服,当时是做了整整一个月,听说上面的线都是金丝,十分华贵。
最重要的是...那套衣服,是陆泊以前找人为那个下贱的洗脚婢子做的衣裳。
就是陆云笙的母亲!
那个卑贱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父亲给她做的这身衣服!
呵呵,她也配!
陆清欢半眯着眸子。
她就是要在这种场合,穿给陆云笙看!
真是期待陆云笙到时候看到了,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表情!
想想,陆清欢就觉得十分舒爽!
沉默了片刻,陆泊开口:“可以,回头我让管家去库房里取出来。”
“真的吗?多谢父亲割爱!”
陆清欢心中大喜。
今日演这一出戏,让轻云故意惹怒陆云笙是值了!
“一件衣服而已。”
陆泊的脸色有些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叹息了一声,甩袖离开。
回了院子,陆清欢便收到了管家拿过来的那件金丝长裙。
光是看那金灿灿的料子,陆清欢便爱不释手。
她抬手抚摸着那件长裙:“真是一件好衣裳,要不是母亲说给我听,我都不知道,那个贱人还有这么一件好看的衣裳。”
“小姐,这么好的料子,她根本不配穿的。”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狐媚法子,竟然说动了父亲给她花了大价钱做了这套衣服,呵!”陆清欢冷笑道:“只可惜,她没这个命了,这件衣服是我的了。”
“这件衣服如此尊贵,最是适合小姐了,唯有小姐才配得上这套金丝长裙!”轻云恭维道:“小姐穿上这套衣裙,明日在宴会上一定会大放异彩!艳压所有人,什么陆云笙,都被小姐踩在脚底下!”
“陆云笙她在我眼中就是个屁!”陆清欢勾唇冷笑:“有了这套衣服,王爷他一定会看到我的惊艳的,就不信她还不多看我几眼。”
“一定比陆云笙强,王爷瞧见了,一定会觉得您比陆云笙漂亮,从此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陆清欢微微仰着头,很是得意。
——
水榭阁
“姑娘,我总觉得不太对劲,陆清欢废了这么大的劲,竟然没有后续。”
阿巧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道:“就这么轻易地走了,我总觉得她还有后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
“那姑娘明日要穿什么去宫宴?”
“就那件水蓝色的吧!”陆云笙随手一指。
“那件很普通啊,姑娘确定?这可是宫宴!那些女子公子哥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在宫宴上一展风华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去雌竟的!没人注意我才最好!”
“雌竟?”阿巧蹙着眉,不解:“什么叫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