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看这些了?”
陆云笙好看的秀眉皱起来。
“啊?这件事不能说出来是不是?对不起,是我没顾忌你的感受。”
陆清欢红着眼解释。
周围的学生窃窃私语,对着陆云笙指指点点。
陆清欢见状,扭头对那些人解释:“你们别误会,不是妹妹让我做的这些,是我自己愿意做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委曲求全的样子让众人怜惜又心疼。
但,陆云笙的手段太过于惊人,他们也只敢背地里偷偷说闲话。
“参加个预选赛都要姐姐帮忙,我看她也没几分真才实学!”
“等着预选赛出丑吧!”
“预选赛那天,我们一起揭发她!”
......
尽管声音小,但还是一字不漏地落入了陆云笙的耳朵里。
想在太医院大比上让她难堪?
这些人想法真天真啊!
陆清欢见自己的奸计得逞,偷偷勾起了唇畔。
“妹妹,你就收下吧,这都是我的一片心意。”
陆云笙瞥了眼不远处鄙夷地看着她的那群学生,笑着接过陆清欢手里的药材。
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陆云笙便冷笑连连。
这些药材都是最基础不过的,陆清欢难不成只认识这些?
见她收了,陆清欢心里更是得意。
“预选赛加油,妹妹,期待我们在决赛相见!”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已经在期待到时候看陆云笙出丑呢!
“希望姐姐能进决赛。”陆云笙皮笑肉不笑。
“我自然会的。”
陆清欢十分自信。
更何况,还有金盏呢!她大不了直接去问金盏!
待她走远,陆秉忧心忡忡地看着陆云笙:“云笙,你不该要她给你的药材,这样一来,大家都觉得你是因为得了她的帮忙才能通过预选赛,这对你很不利!”
“所以呢?”
“我觉得以你的能力,足以通过预选赛,没必要接受她的帮助,还惹得一身腥!”陆秉是真的为她考虑,为她着想。
陆云笙却回过头朝他莞尔一笑:“怎么就不能呢?”
“你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到时候记得去看戏哦!”
闻言,陆秉心里安稳了几分。
就知道这小妮子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太医院的大比在即,木云子让参赛的学生直接放了假。
但学塾里参赛的也就陆云笙和陆清欢二人。
得了空闲后,陆云笙当即拿着东西就想跑,被木云子给喊了回去。
学塾后院
“你想进太医院?”木云子倒了茶,推到陆云笙跟前。
陆云笙捧着茶杯闻了闻:“老头子,你这泡茶的手艺有点退步。”
“少给我转移话题。”
“我进太医院干什么,那地方累死人不偿命,况且,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陆云笙吹了吹茶杯中的茶叶,抿了一小口。
“太医院那地方,看上去光鲜亮丽,但尔虞我诈也不少,我也不希望你去。”
“我不过是想给某些人一些教训。”
木云子一笑:“你说金盏那小子啊!”
“你认识他?”
“见过一次,那小子对医术很痴迷,是个天才,但...心气太高。”
“那这次恐怕就要搓一搓他的锐气了!”陆云笙笑道。
“我和人打了赌了,你可不能输!不然,师傅的老脸就要被丢尽了!”
“你觉得我会输?”陆云笙嗤笑一声。
“倒不是,只不过是...我不想收徒!”
木云子开口。
陆云笙挑眉:“什么意思?你又要收徒?”
“其实这次太医院大比,若是有天赋异禀之人,可以拜我为师,这是我和一个人的约定!”木云子道。
“怪不得,陆清欢忽然说要参加。”陆云笙咋舌:“敢情是有你在背后支持。”
“就目前情况来看,那个金盏还不错。”
“那你就收了呗!”
“臭丫头,我告诉你,我若是收了徒弟,你也别想清闲。到时候,你就变成了师姐!”
“你什么意思?”
木云子微微一笑:“你既然医术都学的差不多了,那便学一学如何教人!”
陆云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招人,让我去教?”
木云子捂着嘴,强装着咳嗽了几声,唉声叹气道:“唉,我都一把年纪了,若是再带个徒弟,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你忍心看着为师我累倒吗?”
陆云笙:......
“你别倚老卖老!”
“算了,你不愿意便罢了,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了,若是累了,乏了,就这么没了便没了吧!我也没几天活头了!”
陆云笙:......
她扭头就走,片刻后,又折回来,将刚刚的茶一饮而尽。
“教就教,要是教坏了,你可别怪我!死老头子!”
说完,她瞪了一眼木云子便转身走了。
木云子会心一笑:“小丫头,这都是为师给你铺的人脉,你可得好好把握,那太医院终归会是金盏的天下。”
——
当天晚上,陆云笙正准备参赛的药,绫初带来了顾清的消息。
打开纸条,陆云笙眉头紧锁,嘴角泛起了冷笑:“真是巧啊。”
“姑娘,怎么了?”
“我之前要找的那个人,竟然藏身在太医院!”
“等姑娘夺了冠,便可以直接去太医院了。”
将纸条烧掉后,陆云笙若有所思。
“此人善于隐藏,又和太医院有关系,太医院中一定有和他同流合污之人。”
说不定,还能查出点别的事情来。
当年,林氏找人害死了娘亲,如此看来,她所用的毒药说不定也是出自太医院。
陆云笙眸光像是淬了毒,阴沉不定。
“主上,最近,属下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
“林氏最近总是偷偷出府,属下发现了几次,没有声张。”
陆云笙挑眉:“狗急了,要跳墙了。”
“主上,我们要不要抓她个现行?”
“我们抓她没用,不能打草惊蛇,想彻底搞死林氏,还得等一等!”陆云笙冷冷地掀起眼皮:“况且,我还要让她生不如死。”
“姑娘,您之前那法子已经让林氏好些日子下不来床了,现在才刚好一点,就开始到处得瑟了。”阿巧道:“我听说她每天晚上都会疼得嗷嗷叫。”
“这才哪儿到哪儿!”陆云笙冷笑。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水榭阁的院子里传进来,绫初连忙隐去身形,躲到了暗处。
随即,房门被推开。
陆泊和陆清欢齐齐走了进来。
二人瞥见了陆云笙面前桌子上的药,顿时眼睛一亮。
陆清欢趁机挽着陆泊的胳膊开口:“父亲,我就说妹妹很厉害吧!这已经在做药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