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证据,你当真不准备留一个备份吗?”
顾清手里拿着一沓子关于美人阁偷税漏税的证据,问陆云笙。
陆云笙瞥了一眼:“没必要,做生意嘛,要讲究诚信,而且,一个小小的青楼而已,不靠着这些,我还有其他办法拿捏美人阁。”
“还是老大想的周到,这次是一箭双雕。”
顾清笑呵呵道。
陆云笙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整日挥金如土,我得想办法多赚点钱,毕竟养活那么多人需要的钱可不少。”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
陆云笙懒得搭理他这幅哈巴狗一般的模样,拉着阿巧赶紧走了。
回了国公府,陆云笙乏了,洗漱后便上床睡觉了。
翌日一大早,陆秉依旧准备了马车在门口,陆云笙也不矫情了,当着陆清欢的面上了马车,陆清欢理所当然地又被赶了下去。
行至学塾门口,陆云笙下了马车便看到门口的聚集了不少学生。
她走近一看,关于此次太医院大比的预选规则已经张贴出来了。
预选在两日之后,规则很简单。
所有参赛之人可以提前采药,制作一些针对普通疾病的药丸,或者方子。
预选赛时,考官会随机出题考核,参赛者可以利用自己的药材进行配方,做出对症的药。
最先做好且检查无误的前三十个人将进入复赛阶段。
陆秉见状,扭头看着陆云笙:“妹妹,我帮你吧,我虽然医术不如清欢,但是也自小学习,懂的不少。”
“不必了。”
见她干脆利落地拒绝,陆秉心里有些失落。
“你不用将我当成外人,我是真的想帮你。”
“真的不用,别说普通病症了,就算是疑难杂症,也难不倒我。”
陆云笙很自信。
陆秉蹙眉,虽相信她不会说大话,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这时,陆清欢也到了。
她走到陆云笙的跟前,柔声道:“妹妹,这预选看似简单,其实大有学问,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跟在她身后的是金盏。
闻言,金盏不屑地冷嗤一声:“区区预选赛,你不会还想让清欢帮你吧!”
“金公子,你别这么说,她是我妹妹,都是应该的。”
“连预选赛都要如此,那还说什么复赛和决赛,你不如回你的乡下种地去吧!”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不禁发出阵阵嘲讽的笑声。
“我都没说要帮忙,是她自己非要上赶着帮我。”陆云笙双手抱胸:“这种小比赛,我都不用做准备。”
“说大话也不怕咬到舌头。”金盏眼底露出讥诮之意:“实话告诉你,清欢也会参赛,她是直接通过预选赛进入复赛的。若是你侥幸进了复赛,遇到了清欢,你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没人会可怜你。”
“那真是太好了!”陆云笙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
陆清欢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最好复赛遇到她,不把她打个落花流水,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妹妹,你放心,我到时候会让着你的。”陆清欢娇声道。
主打的就是一个善解人意。
以退为进,就算输了,别人也不会觉得她能力不足。
陆云笙却直接戳破了她的小心思:“姐姐,你是怕输的太惨被人嘲笑吗?还是能力不够?”
陆清欢脸一白:“我...我不是。”
“那就拿出百分百的实力,别到时候输了就说是主动让着我,给自己找理由!”
想给自己留后路?
你做梦!
陆云笙的话听的周围的学生愤愤不平。
“二小姐尽管用尽全力,把陆云笙击败,让她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这么嚣张,到时候输了看她怎么办!”
金盏也附和道:“清欢,你不必顾及那么多,比赛就是要公平公正。”
陆清欢嘴角抽了抽,只好点头:“好吧,那我便不让着妹妹了。”
“求之不得!”
陆云笙勾唇,一撩头发,转身走进了学塾。
这时的学塾还没几个学生,陆云笙刚走进去,便看到傅培枫站在廊下,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白眼一翻,正想绕道走。
傅培枫却叫住了她:“云笙妹妹。”
“太子殿下有何贵干!”
“本王有要事和你说。”
“什么事?”
他表情凝重,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很惋惜:“昨日,本王亲眼看到皇叔去了美人阁,抱着一个美人进了雅间。本来这件事,本王是考虑要不要告诉你的,可...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你有权利知晓。皇叔真是太过分了,还没有和你成亲,就去寻花问柳!”
身后的陆秉听了,当真是生气了,脸都气红了。
阿巧却抿着唇,极力憋着笑。
陆云笙却反问:“太子殿下不去美人阁,又怎么会看到?”
傅培枫神色一滞,没想到她注意到的竟然是这个。
“本王...本王只是路过。”
“路过都能看的这么仔细,殿下千里眼啊?去逛青楼就是去了,还找什么借口!你们男人不都是一样的,朝三暮四,很正常,这有什么稀奇的。”
言罢,陆云笙从他身边经过,大步进了学堂内坐下。
傅培枫懵了。
这...怎么不太对啊!
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看来,还是得给她下点猛料。
陆秉听陆云笙那么说,赶紧给自己解释。
他可不希望自己被亲爱的妹妹误会了。
“云笙,你说的那些男人,绝对不包括我,我可不是逛青楼那种人。”
陆云笙:......
“你跟我解释个什么劲?”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就够了。”
说完,陆秉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陆云笙一头雾水。
直到木云子抱着书走进来时,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木云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死丫头,昨夜肯定又出去鬼混了。
待到黄昏时分,陆云笙醒时,阿巧凑近她的耳边说:“姑娘,摄政王今日没来。”
她扭头看了眼身侧的位置,果然空无一人。
皱了皱眉心,心口忽然有一丝紧张的情绪蔓延开。
“谁管他!”
嘴上这么说,可离开学塾时,陆云笙还是忍不住拐去了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