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住店。”一进店门,赵悠柔便对着酒店前台的老板说道。“好嘞,四位想开几间房?”说着,老板的眼神迅速从林兰兰和赵悠柔身上扫过,喉结不自觉的蠕动了一下。“有没有大一点的?出门在外我们想住在一起。”赵悠柔问道。老板打开一个厚厚的册子,翻找了一番,满脸堆笑的说道:“有,有,三楼306正好还剩一个四人间。”“那就要这个房间。”赵悠柔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一天四个铜币。”老板合上册子,道。赵悠柔摸出一个银币放在桌子上,道:“先订五天。”老板收起银币,拿出一把钥匙交给四人。按照这些大型聚集地的规则,铜币,银币,金币的换算比例是20:1,即一枚银币相当于20枚铜币,金币和银币也是如此,离开天城的时候他们就提前申请了一批经费。
“老板,你们这里是不是也可以提供食物?”张哲环顾四周,相对宽敞的大厅里摆了七八张桌子,不过只有一桌有客人,几名壮汉围坐在一起沉默的吃着糊糊状的东西。老板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价钱另算。”张哲提议道:“要不咱们先在这吃点东西?”“同意!罐头和腌肉可以以后再吃。”温晓博第一个赞成的回应道。赵悠柔发觉林兰兰也是一脸的期待,妥协般的说道:“好吧,那就在这吃吧,反正回去可以报销。”说着,四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老板适时的拿着一张单子走了过来,问道:“各位想吃点什么?”
赵悠柔看了一眼菜单,又还给老板,道:“我们初来乍到,您给我们上一些比较有特色的东西。”老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老板和一个中年妇女端来几份炖肉和浓汤,还有一份糊糊状的东西。“好香。”林兰兰说着,捞起一块炖的软烂的肉块,轻轻一咬,香味在口腔里肆意的释放着。“老板,你这生意看起来不太好啊。”吃饭间,张哲主动和老板攀谈起来。“唉,谁说不是呢,往年我都要雇几个人一块帮我打理,结果今年我自己都能把所有的活儿都干了。”老板叹了口气。“今年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张哲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也不清楚,听说北边出了点事情,连教兵都死了不少,以往都是北边来的人多些,热闹些,今年可倒好,北边的路断了,我自然也就没什么生意了。”老板苦笑着说道,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想知道北边发生了什么吗?”那桌壮汉中领头的刀疤脸突然插话。“当然想。”张哲下意识的说出了内心所想。
壮汉没有立刻言语,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道:“这天下没有白送的情报。”“这也要花钱?”张哲眉头微皱的看了一眼赵悠柔,后者正淡定的吃着东西,从钱袋里摸出两个铜币,道:“两个铜币。”壮汉摇了摇头,道:“不够。”
赵悠柔耸耸肩,把铜币放回钱袋,无所谓的说道:“那就算了,这种情报我相信许多人都知道,他们应该很乐意从我这拿走两个铜币。”说完,她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张哲若有所思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温晓博突然问道:“老板,你家的东西味道不错,这是什么肉?”老板道:“经过教团改良的狼猪和一种变异的牛。”温晓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四人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少,那名壮汉和同伴对视一眼,道:“两个铜币就两个铜币,成交。”赵悠柔笑了笑,摸出两个铜币抛向空中,稳稳的落在他们的桌子中央。壮汉眼皮微跳,说道:“北方最近突然出现了一个怪物,教团的人称它为「北地之妖」,派去了几队教兵和两名主教,结果无一生还,没人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东西。”“那教团就这么坐视不管?如果北方被堵住,北边的那些聚集地只能迁徙到更远的地方。”赵悠柔问道,壮汉摇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主教。”说完,他们几人在桌子上留下几枚铜币后就离开了。
赵悠柔眉头微皱,思考了片刻也没有任何头绪,他们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索性喊老板结账。“一共一个银币。”老板说道。“多少?一个银币?”赵悠柔一脸肉痛的问道。“是啊,我们这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说着,老板还拿出菜单跟他们一一核对。赵悠柔肉痛的拿出一枚银币交给老板,苦涩的说道:“这一顿饭吃了五天的住宿费。”
四人从一旁的台阶走上三楼,打开306的房门。「吱呀」,不出意外,老旧的木门发出一阵呻吟,不过关上之后还是相对比较结实,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脆弱。房间里还算干净,独立的卫生间,两边并排放着四张床,中间摆着一张桌子。赵悠柔探出感知,快速的「扫描」了整座旅店,道:“除了我们只有大概七八个客人,他们身上也没有神秘物质波动,大概率是普通人。”
“「北地之妖」……如果它一直盘踞在北方我们怎么过去?白银教团都没有处理掉它,咱们也不好说吧……”温晓博担忧的说道。赵悠柔淡然一笑,道:“白银教团一定会处理,北方是他们主要的贸易来源,并且也是最大的人口来源,「北地之妖」掐断北方的通道,他们比我们更急。”“再说了,到时候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寻求那名源头调查者帮助,咱们背后的可是这世界上最大最强的组织。”赵悠柔补充道。
“白银教团信仰的是什么?”张哲好奇的问道。赵悠柔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上次来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说着说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她清晰的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几乎是邓鸿远一个人完成了任务,自己基本上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