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根泛着血光的手指,指间缠绕着血色的藤曼,朝着我和玄灵道长的心口就刺了过来。
我和玄灵道长对视了一眼,他窜起来就朝着女人把剑刺了过去。
我则用符咒牵制他的行动,让他没警力去攻击玄灵道长。
女人想要抽回手中藤曼,手臂却被一条榕树枝缠绕住了,怎么都挣脱不了。
“你是妖,居然会帮着道士,你难道忘了本性了吗?”
女人阴测测的说,看着李染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叛徒。
我无语的摇头,觉得这里的妖和面前这个看不出是什么的女人,都对道士有很深的成见。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不奇怪了,道士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他们都不喜欢接近道士。
李染和白老鼠是例外,胡美倩那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在女人说话的同时,玄灵道长已经窜到她跟前,连着在她身上拍了三张符咒。
镇妖符,镇鬼符,阵邪符,总归有一道符咒能镇住她。
轰隆隆——
几乎在女人被镇住的瞬间,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惊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我可不觉得这个时候下雨是什么巧合,看着天空中逐渐弥漫开的乌云,颇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我们的到来打破了无崖村的宁静,所以才有东西撕破了这里表面的伪装,让它恢复成本来的样子。
“苦海无涯,这村子的名字取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又怎么可能像刚才那样平静。”
我忍不住叹气,拔出了神木剑,随时准备拼命。
黑云越来越浓郁,逐渐有鬼影从黑暗中钻出来,晃悠着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仔细看这些家伙身上都穿着道袍,即便不穿道袍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桃木剑,看上去像是道士。
他们慢慢的走过来,口中发出嘶吼声,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地面开始龟裂,大大小小的沼泽池子不断的出现,从池子里钻出更多道士模样的家伙。
“他们算是什么?鬼、活尸、僵尸还是什么东西?”
李染摸着下巴,一脸深思道。
“应该都不是,看着像是魃。”
胡美倩绷着一张妩媚的脸,一脸嫌弃道:“弄出这样脏兮兮的东西,真是恶心。”
我忍不住叹气,看数量少说有五、六十个道士变成了魃,看样子就知道十分难对付。
不等我们反应太长时间,那些魃就全都冲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而且他们虽然变成这副样子,似乎还保留着生前的身手,一个个非常灵活,剑耍的也很好。
见此情景,玄灵道长立刻窜过来,和我背靠背站着,胡美倩则和李染背对背站在我们旁边对付这些魃。
我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东西,但并没怎么畏惧,毕竟诡异的玩意儿也见过不少了。
眼看着其中一只魃提着一把生锈的铁剑,朝着我的心口刺过来时,我直接用神木朝着它的脑袋砍去。
咔嚓——
神木锋利,一下就将魃的脑袋砍了下来,我松了口气,至少这东西看上去张牙舞爪的,实际上很好对付。
玄灵道长也在连砍了三个魃之后,表情轻松下来。
“师伯,别放松警惕,这些道长之中可能也有修为高的,还是栽在了这里,所以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见玄灵道长隐隐有和自己分开的想法,赶忙提醒道。
“你说的对,正主还没出来。”
玄灵道长立刻大喊了一声,就见到一只魃张开满是獠牙的嘴,朝着它咬了过来。
我奋力劈砍光面前的魃,朝着周围看去,完全没有注意脚下。
结果就感觉双脚被死死的捏住,随后猛的往下一拽。
几乎瞬间我脚下的地面就变成了一团烂泥,我整个人就直线往下坠。
我心里不由的一惊,总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这么掉下去的话,下场肯定会和这些魃一样。
我立刻去劈砍抓住我的那个东西的手腕,咔嚓——
两个爪子的手腕应声而断,我赶忙跳到一边,自己的腿上还死死的抓着两个爪子。
它们的力道很大,抓的我腿上生疼,但我无心去想这些,只顾着对付面前的魃。
眼看着将所有的魃全都砍没了,才松了口气,想伸手去掰腿上的爪子。
“别用手,爪子上有尸毒,用符咒。”
胡美倩在旁边提醒道。
我点了下头,将两张化煞符拍在爪子上,两只爪子立刻随着符咒一起化作飞灰消失了。
“继续走吧,前面指不定还有什么危险等着咱们呢。”
玄灵道长一脸的平静,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率先朝前走去。
因为魃的出现,面前的土地分布情况我们也都看得明白,哪里有沼泽就从哪里绕过。
很快就走到了绿衣服小女孩说的那套,齐奶奶的房子门口。
这套房子总共两层,看起来全都是用木头搭建成的,窗户很大,二楼的窗台边上,正坐着个缠着白衣服的女人喝着茶,平静的看着我们。
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阴冷。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看我格外不顺眼,只知道这家伙多半就是绿衣服小女孩口中的齐奶奶。
只是未免太年轻了,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样子。
女人拿着茶杯将水泼了下来,看泼水的方向,就是冲我们泼过来的。
我下意识的躲闪,但那一杯小小的茶水现在却像是有一大桶水泼了下来。
我们都不清楚这水是怎么回事,没人贸然去抵挡,而是纷纷退后。
“你们还挺谨慎的,说说来这里的目的。”
女人一脸淡然的看着我们问。
我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们经历的那些,都只是开胃菜而已,到她这里才算正式进入了无崖村的范围。
“多年前我师弟来此闯荡在也没有出去,我是来找他的,顺便帮他报仇。”
玄灵道长立刻说出了来意,眼神死死的盯着白衣女人,一脸的冰冷。
白衣女人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我辈在此隐居多年,不曾出去害人,可偏偏有臭道士非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所有的道士都死有余辜,除了外面被炼成魃看门护院的那些之外,剩下的都已经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