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早看出是鬼上身,请的那些人未必不知道,就是解决不了,也不知道徐川能不能解决。”
他们说一句,徐仁的脸色就阴沉一分,他攥紧拳头盯着我。
我也扫了他一眼,继续问女鬼:“你答应给你肉身,你帮她做了什么?”
“她是个私生女,她家本来一分钱财产都不打算给她,我制造了一起车祸,杀了她的父亲一家,她就成了他们家唯一的继承人。”
女鬼继续冲我喊道:“这件事之后,她就想不认账,还要找人封印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她必须把肉身给我。”
我听了之后忍不住皱眉,房间里立刻落针可闻,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比较淳朴,突然听到这样的人,所有人都傻了。
我摇了摇头,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强行度化你,这样你下辈子肯定很惨。第二我布置一个七财转生阵,保证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你自己选。”
见她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我知道这女鬼虽然凶恶,但并非无药可救,因此才决定度化她。
女鬼死死的盯着我,我没有隐藏身上的气息,她肯定能感觉到我是被原炁七段的道士。
权衡片刻之后,她问:“你确定我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我点了下头,非常肯定道:“我确定。”
说完我就将镇鬼符,从她脑门上撕了下来,在地上布起阵法来。
女鬼从肉身之中钻出来,落在阵法的中央,我立刻甩出一张往生符,念起了咒语。
等符咒烧尽,女鬼的身影也逐渐化成光点,彻底的消失了。
我转身走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身边,按照书上的记载,运转原炁到指尖,点在了她的眉心位置。
她哆嗦了一下,很快就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围着的一圈人,眼神十分迷离。
“她没事了,把钱转给我。”
我拿出手机走到徐仁的跟前,直截了当的催促道。
“蕊心,你怎么样?”
徐仁没理我,而是跑到床边去问他老婆。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她很快就恢复茫然,说:“我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晚上大家伙到我家来,我请诸位吃饭。”
徐仁一脸的庆幸,冲着众人说完,就拉着他老婆的手说起话来。
“徐仁,你赶紧把尾款给我结了,我赶着回家。”
看着想赖账的徐仁,我忍着气,冰冷的说道。
“徐川,你钻钱眼里去了,不是都给你一万了吗?你也该知足了,都是亲戚一场,你别蹬鼻子上脸!”
徐仁的脑回路,真不是我能理解的,他明明怕得要死,居然还死撑着要赖账。
“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咱们不是亲兄弟,赶紧给钱,别扯没用的,不然我给你们全家开阴阳眼,跟鬼一起过年!”
我扫了一眼这对夫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仁把钱给他。”
徐仁听了我的话之后,被吓的脸都白了愣在了当场,还是他老婆提醒道。
收了钱回到家之后,我刚坐在炕头上,就见到徐龙跑进来低声说:“你跟我过来一趟,有人好像用邪术害你!”
我听了之后,立刻想到了天阴派那伙人,难道这么快他们就追到这来了?
那徐龙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脑子里冒出许多个问好,我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李染,他也是一脸的懵逼。
就这样一路走到我们村东头的乱葬岗,就见到一个小土包的旁边,放着个小人。
小人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和名字,上面还扎着好几根银针。
看到这个东西,我瞳孔都紧缩了一下,这是厌胜之术,我在书中看到过施法的步骤。
只是拿起这个东西的时候,我没感觉到这东西上面有邪气,对方应该只是想诅咒我一下,这东西起不来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诅咒别人的时候,自身也会受到一些反噬,这是天道的束缚和诅咒别人的代价。
师父留下的书中,就曾写到过一个案例,一个女孩找巫师要诅咒死侵犯他的养父。
巫师给她一把拇指粗细的小木雕,只要她将自己的血滴在木雕上,然后将小木雕放在她养父的枕头底下。
她养父就会在两个月内死去,但她也会因此折损二十年的阳寿,诅咒别人并不是容易的事。
李染拿着这个小人闻了一下,递给我说:“是那个昨天被我弄哑巴的老太太弄的。”
“三伯母是被你弄哑的,她还能恢复吗?”
徐龙一脸的震惊,忙低声问。
“没事,今天就能恢复,不过她这么阴你,咱们要不要再给她一些教训?”
李染双臂环胸,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用赤炎符将小人给烧了,一脸嘲讽道:“他们那家子人都过成现在这样,靠的都是那个蕊心。”
“但这女人恶业太重,逍遥不了多久,她一倒,这家人就会立刻被打回原形,甚至还不如从前,咱们只管看戏就好。”
徐龙在旁边,满脸惊恐的低声问:“那女鬼说的都是真的吗?陶蕊心真的为了家产,杀了她父亲一家,这也太黑了。”
我点了下头,小人烧干净之后,就招呼他们回去,这乱葬岗阴风徐徐还是挺冷的。
回到家之后,我和李染就帮着我妈做饭,转天就是年三十,自然要热闹一些。
我们家过的其乐融融,外面的村民也都聊的热火朝天,说的最多的不是别的,全都是徐仁家的那些事。
年三十的当天,我喝了点酒,躺在炕上翻动着手机,就接到了苏星晨的微信。
“徐川,过的还好吗?”
我忙回了一条:“还好,你呢?和家人相处的还融洽吗?”
“我过的很好,过几天我就回滇州了,到时候我通知你,咱们一起去吃火锅。”
苏星晨很快就回了一条消息,看上去似乎很平静。
看到这条消息,我不由的松了口气,还以为她适应不了家中的坏境,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很快就恢复了一个好字,然后我们谁都没再聊下去。
大年初二,我正在炕上歪着看书,就见到徐龙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