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危险?”
粟子周围的人,立刻聚拢到一起,全都端起了枪对着我和李染,粟子愤怒的吼道。
李染一脸无辜,摊了摊手说:“我下来之后,在这转了好几圈都没事,谁知道这倒霉蛋自己踩到机关,就挂了。”
砰——
他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就朝着他打了过来,李染飞快的后退,躲开了攻击。
李染气呼呼道:“他自己踩到机关,关我什么事?”
我将手放在神木上面,也随时准备和他们动手,但这是粟子压下了刚才开枪那个人的枪。
她冷着脸说道:“你走了几圈都没事,那就说明你运气好,继续往前走吧,带我们走出一条安全的路。”
李染耸了耸肩,拉着我就继续往前走,古墓这种地方我还是头一次下来。
这里环境闭塞,漆黑一片,刚下来我就觉得很压抑,现在往前走,我心里更加没底。
但一想到苏星晨还在等着自己救命,我就忍下了种种不适,咬着牙坚持,快点找到九命草。
往前走了一段之后,李染指了指旁边,冲后面大喊道:“这里有间墓室。”
粟子立刻叫人停下来,催促道:“你们两个进去看看。”
我和李染对视了一眼,站在门的两侧,李染一脚踹开石门,等了几秒钟,确定里面没东西冒出来,这才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着里面像是一个供奉东西的地方。
这个地方供奉着一尊神像,看样子是陶制的神像,身材很魁梧,手中还拿着一柄宝剑。
只可惜这神像没有脑袋,看样子像是被人一刀将脑袋给砍断了,断口非常整齐。
神像正对着门,所以乍一看还真的有些吓人,神像面前摆放着一张长条的供桌。
桌子上摆放着早就腐烂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一堆东西,和一个香炉,香炉里还插着很多根燃尽的香。
“这神像上面透着一股妖气,小心?”
李染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随后将盘子里的果子之类的东西全都倒掉,香炉的香灰也全都扫了,将盘子和香炉都塞进了自己的背包中。
“咱们是来找九命草的,不是来盗墓的。”
我很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真不明白一棵树为什么能这么贪财。
“这些东西做工比你在超市买的好多了,带回去摆个水果也好。”
李染不以为然,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粟子的声音:“里面有什么,你们看得怎么样了?”
“里面只有一尊没脑袋的神像,没什么危险。”
李染冲外面大喊了一声,就朝着其他地方看去。
这间墓室的面积不大,顶多十平米左右,除了靠墙放置的神像之外,就只有两边的墙壁还有些东西。
我和李染举着手电,默契的走到两边,仔细的看了起来。
墙壁上画的是一个人,正恭恭敬敬的拜一尊佛像。
那尊佛像的身形和墓室里这尊很像,只不过壁画中神像是完整的。
第二幅壁画中则画出神像的手势变了,从之前拿着剑威武霸气的样子,变成了放下剑,双手朝前伸的动作。
神像的两边各站着一个穿道袍的道童,看样子都十几岁左右。
我不由的眉头一跳,总觉得这其中很有问题,第三幅比划的时候,神像恢复了手持宝剑的样子,但站在神像两边的道童却少了一个。
我看的一头雾水,刚想问李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就见到粟子他们已经进来了。
粟子几步走到神像跟前,让人扔了一个火折子到神像上,然后开始对着神像拍照。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对这尊神像很在意,从各种角度拍了五分多钟的照片,他们才肯罢休。
粟子让人拉着我们,一起离开了耳室,指着对面的墓室,催促我们走进去。
我率先走进墓室,刚走进去,就见到墓室的正中间正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道童。
我不由的一愣,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去,就发现墓室正中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小孩。
李染随后走进墓室,瞥了我一眼问:“你怎么还走神了?”
“没什么。”
刚才看到的可能是我的错觉,我心里这样想着,就拿着手电四下照了起来,发现这间墓室空荡荡的,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地面上有痕迹,好像是脚印呀,还这么小,应该是小孩子的脚印。”
李染蹲在地上,仔细的看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
粟子凑到门边,看着我们蹲在地上研究,语气冷硬的问:“你们在看什么?”
不等我开口,李染就脆生生道:“粟子阿姨,我们看到地上有很多灰,就在灰上画画,看上去好有趣呀!”
粟子翻了个白眼,用手电在耳室中照了一圈,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催促道:“你们快出来,继续走!”
我们走出墓室,就继续沿着甬道往前走去。
这条甬道只够两个人并肩走的,而且顶棚很低,走的时间长了不免让人觉得心情烦躁。
我正在暴躁的边沿时,突然听到了扑腾翅膀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听上去像是在我们头顶上传来的,我转头看了一眼李染,李染冲我眨了眨眼睛。
以这家伙的敏锐,他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只是始终都没有和任何人提及。
既然他不说,我自然也不会说,慢悠悠的往前走。
然而往前走了没多远,头顶的东西就俯冲下来,我和李染立刻顺势趴在地上,随后朝前爬去。
那些从头顶上飞下来的东西,直接扑向了身后粟子那群人。
然而即便这样,我们还是没能躲过这些东西的攻击。
近距离看才看到,这是一种毛色漆黑,眉眼鼻子都和人很像,但嘴巴如同鹰一样的怪鸟。
一只有巴掌大小,但我们头顶上至少有上千只。
虽然身上的冲锋衣很结实,但被啄一口还是很疼。
我忍不住拔出神木,一路劈砍着这些鸟,一路朝前冲去。
“哎呦,我讨厌鸟!”
李染被啄的跳来跳去,一边大喊着,一边朝前跑,身后那群人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一群人在甬道之中四下奔逃。
眼看着前面有个斜坡,我刚想从斜坡下去,就再次看到了那个十来岁的小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