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晨的眼睛明亮有神,静静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凝视着她,如果这个时候说不行,她恐怕会非常失望,再说我对她本来就有意思。
想了一下之后,我点了下头:“好。”
苏星晨笑的更开心,将一个小笼包递给我。
我喝了两杯酒,又吃了不少东西,感觉头晕晕的,倒在沙发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苏星晨就蜷缩在我怀中。
从前我都没发现,她的身材这么娇小,此时她睡的正香,脸颊上还带着几分红晕。
我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光滑柔软,手感很好。
她被掐的皱了下眉头,我立刻松手,继续保持一个姿势躺着。
直到苏星晨起来之后,我才跑出去买早餐,回来之后,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说笑声。
似乎是苏星晨在和另外一个女人说话,对方的声音也很熟悉。
果然我打开门一看,就见到胡美倩和苏星晨正坐在沙发上,白露躺在另外一边的躺椅上。
“小弟弟,想姐姐没有?”
胡美倩依旧是老样子,不忘记在嘴上占便宜。
但我对她却说不出重话,一来她武力值太强,鬼王都能干掉。
二来她不止一次救过我,虽然她每次都是顺便。
我勉强笑了一下,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胡美倩美眸一挑,突然打了个响指,苏星晨立刻晕了过去。
我探头看了一下,确定苏星晨只是晕倒之后,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就搬了把椅子坐在胡美倩的对面。
“你欠我一条命总归要还,就去十纳海帮我取一样东西回来,咱们之间的情分一笔勾销。”
胡美倩笑盈盈的看着我,又指了白露:“他和你一起去。”
“取什么东西?十纳海又在什么地方?”
我拿出根油条,边吃边问,半点都没和胡美倩客气。
白露不知何时凑过来,吸溜了一口豆浆,将一张羊皮纸递给我。
我将纸展开,就见到里面画着一把刀子,手柄上全都是龙纹。
剑刃和手柄之间镶嵌着人眼珠子一样的东西,剑刃上还雕刻着一些字,但我一个都不认识。
“十纳海只是传说中的地方,能不能找到全凭运气,咱们得找找看。”
还不等我继续问,白露已经解答了我的问题。
“传说中的东西一般都是不存在的,你居然要让我们找,说不定只是别人杜撰出的东西。”
我摆了摆手,实在有些不耐烦,暗暗想着,这狐妖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不去找,为什么要让自己去?
“我要不是有事要忙,才不会让你去,传说在十纳海中会得到机缘,说不定你的修为能更进一步,你确定还不去?”
胡美倩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眯着一双狐狸眼说。
听到机缘两个字,我不由的有些心动了,点了点头说:“去归去,如果真的能将东西带回来,你可得给我酬劳,我去这一趟归期不定,肯定会耽误我赚不少钱。”
胡美倩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随手甩给我一张卡:“里面有十万块,够了吧!”
我一听有这么多钱赚,当即心情就好了,忙不迭的点头:“只要钱到位,啥活我都行。”
白露一听咯的一声乐了,起身拍了下我的肩膀:“那就赶紧收拾东西,咱们下午就出发。”
将钱转到自己的账户之后,我啧啧了几声,到底是多急用这把刀子,才催着我们上路?
只是我到底没有问,胡美倩交代完事就走了,我拿出手机就给老李打了个电话请假,然后去收拾东西。
“你要出远门吗?”
苏星晨醒过来的时候,一脸不舍的看着我问。
“是要出趟远门,想我或者有事找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联系不上我,也不用着急,我可能要出海。”
我边收拾着东西边说道。
“哦,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苏星晨的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我见状走过去,递给她一份豆浆。
她接过去喝了一口,看上去没什么胃口,我坐在她旁边道:“我给你画两张符,你戴在身上辟邪,晚上不要工作到太晚,注意身体。”
“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吗?就好像永远都不回来了一样。”
苏星晨眨巴着眼睛,神情中带着几分不悦。
我张了张嘴,突然意思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心里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没说话,而是起身继续收拾东西,下午两点,我和白露打车赶去了机场,坐四点的车直奔沿海的沪市。
“这个你带着,只要你在我周围三百米以内,我就能感觉到。”
我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白露将一块莹白的玉佩塞到我的口袋里。
将玉佩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下,我发现这玉佩之中有一个法阵,看上去还挺复杂的。
收起东西之后,我就继续睡,等下飞机之后,天都已经黑了。
白露特别抠门的点了一个房间,指着沙发说:“我睡沙发你睡床。”
说话间毛茸茸的大尾巴就在背后甩来甩去,四脚朝天的躺在了沙发上。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给他盖好被子之后才点了饭菜。
我们正吃着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唱戏的声音。
“这酒店的隔音这么不好吗?”
白露支楞着耳朵,不满的说道。
我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先别吭声,继续听了起来。
之前和苏星晨玩鬼屋的时候,我曾听过女鬼唱戏,和这段戏腔很像,不像是人唱出来的声音。
起初白露可能也没感觉到,但听了一会儿之后,就自然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去看看呀。”
这家伙好奇心很重,甩着大尾巴跃跃欲试道。
我想了一下,如果真的是有人遇到危险了,除魔卫道的确是道士应尽的责任。
于是我们两人一起赶到门口,将门拉开之后,就发现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只有我们住的房间门口,放着一台还在运转的录音机。
源源不断的哀婉哀伤的戏腔,就是从这台录音机之中发出的。
我小心的按了一下录音机,将它关掉之后,取出了里面的磁带。